苏鸾白了他一眼,继续摇头。
叶天凌伸手捉住那两根指头:“想都别想。”
苏鸾将鹰哨往他怀里一塞:“是你自己问我要多少暗卫,我说了你又不许,那这鹰哨还是物归原主罢。”
叶天凌失笑:“你这丫头。”
“加上秋瞳,三个暗卫难道还护不住我一个?再说了,也是时候该看看我哥从你那学了几分本事了,要是他的拳脚还打不过几个庄稼汉,我可得考虑给我哥换个师傅了。”
叶天凌知道苏鸾的性子,若是她不肯吹这鹰哨,他就是留十万大军在京城也毫无用武之地,于是他妥协地点了点头,将鹰哨重新放进了苏鸾手里。
苏鸾描摹着那只振翅欲飞的雄鹰:“想不到世子爷还有这番手艺。”
叶天凌一笑:“这大概是技多不压身?”
苏鸾展开绳子将鹰哨戴在了脖子上,小心地隔着里衣放在胸前,看了看越来越深的夜色,问道:“等圣上下旨你就动身么?”
叶天凌颔首:“正是,若时间来得及,我会过来跟你道个别,若时间不便,我会差人在你房门前放盆海棠花,等你见到海棠花,就知道我已经动身了。”
巡夜的小厮已经提着灯笼往梅合院这边来了,被叶天凌敲晕的几个丫鬟也有了清醒的趋势,夕月和挽琴也守到了主子身边,忙活着收拾碗筷。
“我该走了。”叶天凌站起身来,认真看了苏鸾好一会,“若是有暗卫帮不上的事,就派人去宣平侯府送信,我母亲知道你。”
苏鸾晃了晃神,叶天凌已经披着一身皎白月光越过了墙头,只余几声轻笑和苏鸾滚烫的脸颊。
忽而一阵清风过境,扬起了苏鸾的衣摆和青丝,花圃里的四季海棠也摇曳着随风轻颤,花团锦簇中漫开一阵清香,沁人心脾。
夕月的手指在苏鸾跟前晃了晃,满脸打趣道:“小姐,别看了!世子爷已经走远了!”
苏鸾伸手去捉她,却被夕月机灵地躲开了,主仆几人笑笑闹闹地进了里屋。
桌上还躺着一只雕花细致的嵌宝石木匣,在跳跃的火光中闪烁着潋滟的光芒。
夕月轻推着苏鸾的胳膊,满脸猴急:“小姐,赶紧打开看看!”
苏鸾见她急不可耐,愈发放慢了动作,青葱般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匣子,迟迟不愿打开。
夕月急得跺脚,挽琴在旁边笑道:“这是叶世子送给小姐的贺礼,瞧把你给急得!你要是那么好奇,不如让小姐替你找个人家,到时候你自然就什么都懂了!”
夕月红着脸辩驳道:“你说的都是哪和哪?我就是想看看世子爷给咱们小姐送了什么稀奇玩意,怎么扯到那些有的没的了!”
挽琴看着她:“不羡慕?”
夕月一哽,难为情道:“那是当然。”
挽琴捂嘴一笑:“那不就是了!”
夕月面上越发火热:“世人都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像叶世子对待小姐般掏心掏肺。”
苏鸾拍了拍匣子:“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然明天你得缠着我说婆家了。”
“小姐!”夕月羞得想钻地缝,可又实在好奇那匣子里的物件,只好没脸没皮地将身子凑近了一些。
里头是一件藕荷色蜀锦斗篷,衣面用金丝银线绣着惟妙惟肖的四季海棠,领口处镶了一整张毛色纯净的狐皮,一根根针毛洁白如玉,寻不出半点参差,毛根蓬松柔软,毛尖莹润锃亮,端是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温暖异常。
在斗篷的旁边还有一只小巧些的锦盒,装着一整套水红色珊瑚赤金头面,样式讲究,颜色雅致。
夕月睁大了眼睛,喃喃道:“叶世子出手可真是阔绰,先是满花圃的四季海棠,再是这白狐大氅,还有这珊瑚头面,就差没把侯府交到小姐手上!”
挽琴拧了夕月一把:“好了,你也开过眼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世子爷的好有小姐记在心里就行,你可别挂在嘴边替小姐招揽祸端,待明日天亮,院里的下人问起这四季海棠,就说是大少爷为博小姐一笑才连夜种下,你可千万记得不要说漏了嘴!”
夕月连忙捂嘴,瓮声瓮气道:“是是是,奴婢忘形了,明日一准不会犯错。”
说完便手脚麻利地铺起了被褥。
次日一早,苏鸾被院里的动静吵醒,梅合院的空地里聚集了好些丫鬟婆子,围着花圃里的四季海棠啧啧称奇。
贺老夫人幽居于小佛堂,又不用去崇德堂学规矩,苏鸾就算是彻底清闲下来。只是原本鸡飞狗跳的苏家忽然清净下来,倒是显得有些寂寥,好在中秋将近,府上忙着筹备过节的事,下人们也不算无事可做。加上接连的两场秋雨,这天气也愈发凉爽,府中要添置的物件也不在少数,这才不至于让苏家显得家门冷清。
秋雨初歇的第二天、中秋节的前一日,挽琴从门口抱进了一盆紫色的海棠花,花叶上凝了不少露珠,想来是在秋夜里伫立了大半宿。
叶天凌离京之后,苏阙也没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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