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沙盘上反复拿插着那小红旗,最后实在有些毛躁,将旗子狠狠拔下随手一扔。
“王上不必忧虑,妾身给您泡了壶茶。”王夫人温和一笑,小心翼翼托着茶盏轻轻放在桌上。
夜瑾一睨了她一眼:“妇道人家怎能出入军营,谁许你进来的。”
王夫人低声道:“王上,臣妾只是...见王上已经两日没有好好休息了,所以有些担心,特此来看看您的。”
夜瑾一听得此话,面色才稍有些缓和,“行了,这天寒地冻的,还是回去歇着吧。”
“只要王上在,臣妾就不觉得冷,怕只怕王上会嫌臣妾烦躁。”
夜瑾一道:“也没什么好烦的,孤在沙盘上演练,着昌邑王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若是能生在我安南,必然又是一员猛将。”
王夫人笑了笑:“王上不必如此,我们有上官火和拓跋羽两位大将军,根本无需惧怕的。”
夜瑾一摇摇头:“你一妇道人家懂什么,孤让人送你回去。”
王夫人轻轻皱眉:“臣妾想陪着您...”
“这里真的不必你伺候,这是军营,我身为三军统帅自然要讲军法,你且回去。”夜瑾一难得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来。
王夫人知他但凡这么笑了,便是不容别人拒绝了,也只好福了福身告退。
耳边没有女人的声音聒噪,倒是能清净片刻。如今昌邑王从东路而来,扬言要将自己赶出,这洛阳是座老城池,虽有天险可守,但到底城墙并不十分坚固。
若是这帮人强攻,他当然守得住,可这并非他最开始的目的,所以不会走这条路。而且再想想昌邑王此人,断不可能拿全城百姓的生命开玩笑。因此这次攻城问题不大,但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
“王上,王上!”
夜瑾一不耐道:“不是让你送夫人回去?”
“不是...是许家小姐求见。”
夜瑾一微微一愣,脑中闪过她那张脸来,而后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她好端端的一个小丫头,跑军营做什么?”
将士道:“那要不末将去回了她。”
夜瑾一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这丫头无事不登三宝殿,让她进来吧。”说罢,他悠然自得的坐到了桌案旁,端起方才王夫人给自己送的参茶喝了一口,味微苦,不过好在养神补气。
许负听得夜瑾一愿意见自己的时候,自然也有些诧异,毕竟上一次她的态度可不怎么好。不过眼下是找岑昏比较重要,就算要服个软也没什么。
她走进军营,见夜瑾一正坐在上座,随后福了福身:“王上。”
夜瑾一笑道:“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许小姐纡尊降贵,倒是有些稀奇。”
许负道:“王上,如今昌邑王的军队进不来,咱们洛阳在您的庇护之下,也还算安稳。只是这县衙空了许久,您是不是应该...”
夜瑾一淡淡道:“不是有上官和拓跋两位将军坐镇么?”
许负道:“他们都是武将,若是让他们上阵杀敌必然手到擒来,可是这判案之事,还是得文臣方能胜任。”
夜瑾一冷哼一声:“后宫不得干政,何况你还并非孤的女人,更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
许负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微笑:“王上,小女此次前来自然不是来干涉...只是我朋友失踪了,已经好多天没有音讯,恳请王上帮忙寻找。”
夜瑾一抬了抬眉:“原来找我是为了你朋友,我凭什么帮你?”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身形娇小,似乎只要轻轻一提就能拎起来似的。
但那双眼睛绽放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异彩,全身上下怕也只有这对眸子能吸引人了,除此之外一无可取。
许负高声道:“就凭你称自己是仁义之师,打天下容易守江山难,你以为只是打下了疆土就能称王称帝?我记得你曾说以战止战,可如今你发动了战争,让老百姓再无安宁。既然已经如此,就该给他们一个太平盛世,如今岑昏也算是你的子民,他失踪倒是无关紧要,可是以后呢?你若是视若无睹,百姓们会寒心的。”
这话一出铿锵有力,不容别人反驳一般,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他图精励志无非就是想让天下统一。
此话不错,当初进城的时候就已说好,不伤百姓并会好好保护他们,为的便是为将来入主中原而铺垫。
只是最近昌邑王的事儿着实让人头疼,昌邑王兵法如神,且十万雄狮皆能以一敌十,如今自己手下的这些将士征战已久,早已疲乏需要休养。
所以他才会如此忧心,若非许负的提醒,怕是忘了自己的初衷。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孤一定会帮你找到你朋友。”
许负道:“岑昏没有什么仇人,但若要说有,便只有一个,那就是袁天霸。”
夜瑾一沉吟道:“那最近他可有什么反常?”
许负细想道:“其实拦路虎他们也在暗中查探,只是...这个袁天霸不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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