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齐衡怀中紧靠的萧禾并不知道他起了什么心思,还是一心开动着脑筋,想方设法的要把那些收集到的罪证送回京去。
“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从齐衡怀中抬头,却不妨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了他的下颌,暗暗得咯嘣一声,让两个人都龇牙咧嘴,“嘶”了一声。
萧禾揉着脑袋,齐衡摸着下颌,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齐衡瞧着她那微微委屈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瞬间打破了之前的沉寂的氛围,“怎样?要不要紧?”
萧禾却因着这一眼对视,也笑了出来,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那你刚要说什么?”齐衡又接着问道,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关头萧禾绝不会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来
“我就是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办法,一个绝对可行的办法。”萧禾从齐衡身上下来,直接开始说了起来。
“我们正大光明地送消息即然会被怀疑,那么就让旁人正大光明地送好了。”萧禾颇为调皮的语气让齐衡失笑,他心中再次一暖,却还是没想明白这个旁人是何意。
“嗯?你细细说与我听。”齐衡又瘫坐在椅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萧禾却显得不着急起来,她吩咐着人去厨房送了早膳过来,才开始向齐衡阐述她的具体想法。
“父皇已经将太子大婚的事情昭告天下,按常理来说,地方官员需得进贡以彰显恭贺之意,你说江南少的了这份礼吗?你作为钦差在此时过问一番,也添上一份礼,谁会怀疑,毕竟人人都还得做做文章。”她胸有成竹的模样,让齐衡极为欣赏,她本就该是如此,永远一副这般光彩照人的模样。
这话点醒了齐衡,对方封锁消息明显是临时起意,如此一来,他们必定会行事仓促,为以防万一,也不会即刻与朝廷撕破脸皮,不然他们封锁全城的意义何在
脸面照样还要顾忌,大大给他们行了方便,送与太子的贺礼,想必他们也不敢十分严厉地翻查,这样信件便可安全送出。
更有甚者,也可以让人扮成押运人员,随着贺礼一起回京!齐衡眼神不自觉地飘到正在喝粥的萧禾身上,冒出了这个想法。
他本就不赞成她留在江南,可实在架不出她的不肯,原以为能够护住她,局势不明却让他的保证很有可能成了空话,他没法冒这个险,哪怕只有极其微小的万分之一,他也要将它扼杀在摇篮之中。
早膳之后,齐衡和萧禾又将备礼携带信件的计划具体商议了一番,确定细节之后,萧禾就去备礼,齐衡则去寻了品阶稍高一些的官员过问此事,做足样子,以防漏出破绽。
但齐衡并没有将他要送走萧禾的这个打算告诉萧禾,他知道她的性子,如若提前告诉她,只怕这事儿会成不了,虽说最后再告诉她成功的可能性也没几分,齐衡还是瞒着她。
三日之后,太守与各路官员进贡的贺礼便会出发,直奔京城,此时他们也已经早早准备好,将好几辆马车汇集在了一处,方便一起出发。
得知了具体时间,萧禾也准备妥当了礼物,同样与其他人的放在一处,趁着夜黑风高之际,让暗卫把那些罪证信件放在了刘太守所准备的礼物之中。
这是齐衡和萧禾商议之后的结果,他们总觉得这样的做法妥当一些,刘太守毕竟是他们的人,他们自然不会疑心什么。
贺礼车马出发前的清晨,齐衡醒来的十分早,他看着一旁熟睡的萧禾生了些不舍出来,贪恋着她安稳的睡颜,一时之间不忍心叫她起来。
理智终究占了上风,齐衡把萧禾唤醒,让她赶紧收拾,在她一脸茫然的时候塞了一套衣服给她。
“将这套衣服穿上。”齐衡催促着,生怕赶不及时间。
被人强制从睡梦之中叫醒的萧禾,一时之间还有些怔愣,她眯着眼睛,下意识地穿上了齐衡塞给她的衣服,耳边听着齐衡接下来的话,觉得自己像是被骗上了贼船。
“阿禾,现在的江南不比之前,如今很危险,你今日便扮作护送马车的侍卫,将为庆贺太子成婚的贺礼,安全送达京城,离开这里,这是你的使命,也是我的希望。”齐衡一字一顿的说着,像是生怕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似的。
萧禾此时低头才发现身上的衣服眼熟的不得,一套经由她手,分发给暗卫,让他们装作进京人员,护送情报的侍卫服。
为防意外发生,两人制定的计划里面,就打算安排人混进随行人员中一起进京,却怎么也没想到这身衣服会被自己穿在身上。
萧禾不敢置信,这么久了,他为何还是这样自作主张,“你这是打算让我回京去?”
她给了齐衡再一次机会,可显然齐衡是铁了心的要她回去,“是,现在的局势以你的聪慧,你不可能看不出来有多危险,我没法保证你的安全,你随着他们一起回去,将这里的情形上禀父皇,你亲身亲历,自然比书信要稳妥得多。”
齐衡绞尽脑汁的着着可以让萧禾安心离去的理由,但显然萧禾也不理采他这一套,她斩钉截铁的说道:“正是因着现下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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