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菱堂东。
来是空言去绝踪,
月斜楼上五更钟。
蜡照半笼金翡翠,
檀香微度绣芙蓉。
梦为远别啼难唤,
书被催成墨未浓。
独郎已恨蓬山远,
更隔蓬山一万重。
直道相思知无意,
无妨惆怅是轻舟。”
幽幽歌声在夜中飘荡,喧闹的绿萝楼上传出的歌声竟听来悲凉。
此时天君恰下了东海向凡尘来,心中很是不解。
虽十分忌讳“绿萝楼”这种地方的存在,可这心里揣着好奇的小石头便忍不住想去瞧瞧。
料想这下来一次应该不惊动什么人,便迈步走了进去。
“绿萝楼”就是“绿萝楼”,到处都是烟熏酒气和污浊纷杂,肆卿秀眉一皱,长袖中小指捏紧,嘴里喃喃念了个咒,霎时间楼中罔若无人再语,众人表情各异,殊不知自己沉醉之形是何等的腐糜不堪。
淡淡一声轻叹,只朝楼上走去。
木梯嘎吱地叫着,楼阁上的乐声却奏的愈来愈轻,“欸?”突然安静的氛围令房中女子不禁心觉好奇。她放下了怀中的琵琶,缓缓起身向门边探去。
窗子突然关紧,带起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凉风,
烛盏中摇曳的火光瞬间熄灭,她吓得一哆嗦,壮着胆子转过头。
窗前纱帐下,依稀是一个眼若星辰发如雪的年轻男子,
他的衣衫洁白的好像会发光,双手如街头老叟般静静的背在身后,整个人却挺拔的出奇,
黯淡无光的纱帐下,看得见他的侧颜如用冰刃细细雕琢般轮廓鲜明,宛若天上人。
“姑娘,”未等这姑娘喊出声,他便淡淡开口道,
“今夜可是难得的月圆之际,怎能用哀曲作结,扰的天上人都不得安宁。”
这青楼女子一惊,竟忘了平时老鸨教的客人面前要纤声称呼柔柔行礼的道理,也不管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子说了些什么,只叫道:“你从哪里来!”
同时“蹭”地一下躲到了琵琶后边。
他一愣,侧过眸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薄唇复启:“若姑娘以字做交换,在下可给你想要的答案。”
却不想女子竟不怕了,把琵琶往榻上一靠,不失风度地坐下了:
“看您的样子不像是坏人,也眼生的很。小女子是这绿萝阁的歌妓,
名唤鹿翎,您指的曲子莫不是《思暮》罢。虽总有不少富家少爷求见我一面,可近来心中仍觉有些感伤,总少了点什么?我不知道。
您生的这般白净,许是读书人罢,怕是不适合这样的地方,还是速速离开为好,一会儿妈妈该来了。”
肆卿听了忍着笑意,脑海里不觉飘过老鸨的帕子同她肥硕的手定格在半空的画面。
他重新把目光放回这个叫鹿翎的姑娘身上,直视她明亮干净的眸。
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步?她虽说起话来不如肆卿以为的那么有规矩,却也叫人心疼讨人怜爱。
于是肆卿一弹指,房间里霎时间明亮起来,连早就燃尽蜡烛油的铜碟里也冒出了火光,
整个“绿萝阁”一下子又重拾生机,一直没注意的鹿翎这才被吓了一跳,有些花容失色。
“速速离开?”肆卿走近鹿翎,再一次忍俊不禁,可这一笑令鹿翎慌了神。
她在青楼也待了十来年,并不是笨拙之人,立即猜忌眼前人的来历不浅,眼中透了如其名般的小鹿般胆怯的眼神。
肆卿一见之下怜心大起,
天宫里终见不着这般多样的表情,便又向前一步将其打横抱起,鹿翎大惊,瞪大了眼睛在他怀里不停地挣扎,
肆卿这才觉得恼了,捏了个定身诀使其不得动弹。
门很识相地开了,肆卿光明正大地抱着怒目圆睁的鹿翎从众目睽睽之下走出。
老鸨刚又甩起了帕子,见了这么一幕可算是吓了一跳,
忙把帕子塞回衣襟,叫着就向这边走来:“诶这位公子好不识相......”
话还没说完,当即闭口,猜是被天君封上了嘴巴。
众人终于纷纷将视线移过来,见了肆卿立即安静下来,
只见肆卿附身吻了吻鹿翎的额角,对众人道:“这位青楼妈妈竟道本君不识相,怀中美人却是兀自欣喜。
本君合着这凡女可做见面礼
便赠予我罢,将来做个婢女,也算给那冷寂的天宫添些生机。
却不想遭到了拒绝,这可让本君如何是好。”
听到这儿,众人已大气不敢出一声。
显然已经明白了什么,那老鸨早已被解开束缚,但还是一动也不敢动
哦不,除了一个劲儿点头,这实在是到了这样的关头连自己生意的头牌都可以不要的行为?
这时候,怀
>>>点击查看《墨典》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