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是新来的,就不要太难为人家,何况师兄花样又那般多,让人家怎受得了。”西门华笑道。
“哎,师弟此言差异,反正这姑娘到最后都是要习惯,早点习惯早点快活。”关铎说着便提着姑娘的头发让那姑娘站起来。
“西门大哥既然有缘跟师兄相遇,应当坐下来述述旧情,痛饮几杯才对。”记晓艺说道。
“对对对,我们应该痛饮几杯才对。”西门华道。
“这位是?”关铎看着记晓艺问道。
“一路上相伴的兄弟。唤作记晓艺,我记兄弟武功好着呢。”西门华道。
记晓艺和关铎两人拱手施礼。
“既是述旧情,便不要生人在一边,我们还是到外面找个酒楼吧,这姑娘改日再玩也不迟。”记晓艺有意想帮关铎手中抓着的姑娘一把。
“这---”关铎有些为难。
“怎么了,师兄?莫不是正在兴头上?那咱们玩完了再---”西门华问道。
“非也、非也---”关铎还未说完,便一个叫声给打断了。
“关先生,救命---关先生---”
众人仰头看去,只见三层阁楼的房间门被打开了,那阁楼是花魁毛毓玫的雅间,一个满脸是血男人叫着跑出来,此人便是毫州城内一瓷商的大少爷潘诚。
“潘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关铎赶忙迎了上去。
“赶快陪我回去包扎一下,以后再来找她算账。”潘诚一手捂着额头说道。
西门华和记晓艺也跟了上去,只见记晓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打开盖子,道,“把手拿开,我这儿有药,先给你止住血。”
潘诚看了记晓艺一眼,也顾不得多问,乖乖把手一拿,任由记晓艺把止血药涂在额头上,很快,那血便止住了。
这潘诚学过拳脚,也没少跟街邻打过架,家里又有几个钱,还养着许多门客,关铎就是其中之一,因而潘诚在毫州城内就有些不知自己斤两,经常自称打遍一条街。最近听说毫州城内来了一位色艺双绝的女子,潘诚便兴冲冲提了二百两银子来到相思院。
潘诚相貌虽说不错,可骨子里根本就没点风雅,听曲吟诗是假,偷香采蜜是真,坐了没多久,便对毛毓玫动起了手脚。
毛毓玫竭力反抗,却哪里挡得住潘诚这个武夫,眼见就要被推到床上,什么也顾不得了,随手摸起桌上的油灯,便狠命砸向了潘诚的头。
潘诚那头被打破,鲜血流进眼睛里,让潘诚看不清东西,只得仓皇出逃,可怜街上小霸王,打过那么多架,都未曾流过血,如今却被一个弱女子打破了头,血流不止。
潘诚等人走出相思院时,老鸨见到那情形,大觉不妙,赶忙来阁楼问怎么回事。
“是他先对女儿无礼,还要逼迫女儿与他---女儿才失手打了他,这事即便告到官府也是他的不对。”毛毓玫说道。
“话虽如此,可这人是出了名的泼皮,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老鸨有些担忧地说道。
“这毫州城内还反了他不成?”毛毓玫道。
“女儿休要怄气,我只怕他日后会伤害女儿,到时即便官府惩治了他又如何,若是能够使个合适的人赔礼道歉,将此事化了最好,只可惜这一时去哪里找这样的人。”老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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