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游蒙跟西门华三人在相思院前分别后,一边沿街闲逛,一边找客栈休息。也不知走到何处,忽听身后有人在乱呼喊,待转过身来时,却见一头受了惊的牛沿街正向自己冲来,游蒙又惊又呆,早已不知怎么反应,就在这牛眼看要撞向游蒙的时候,忽然游蒙身边窜出一个人来,一拳击向牛脊下一侧,那头体躯庞大的牛竟然轰然被击倒,侧摔在游蒙身边。
游蒙张着嘴,看看身边那头还在挣扎的牛,又看看刚才救自己的人,只见那人身高八尺有余,体躯也十分庞大,两条比游蒙的腿还要粗的胳膊缠着收束绷带,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小生游蒙,多谢壮士相救。”游蒙回过神来,赶忙拱手相谢。
“在下敖成。公子不必客气。”那大汉也拱手回礼。
“游某刚到此地,便得遇敖壮士相救,实乃三生有幸,敖壮士可否与我到茶楼一坐,聊表感谢之意?”游蒙道。
“请!”敖成痛快地答应了。
到了一家茶楼,要了一壶茶,两人又闲谈起来。
“游公子哪里人氏?”
“游某汴梁人。”
“公子何以至此?是来寻亲访友还是---”
“都不是,说来---惭愧,是吃了糊涂官司,逃奔在外。”
“奥?吃了官司,何为糊涂官司?”
“在汴梁城内,有一女童被奸*淫,游某正好走到那女童身边,不想就被人当成淫*贼扭送到官府,那汴梁知府相信游某不会干出那种事来,有意要放我一马,却又找不出真正的淫*贼来,而那女童的爹跟路人却认定是游蒙所为,游蒙是百口难辨。朝廷正好在征调民工治理黄河,那知府便把游蒙打发去修黄河了,想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成想,在黄河岸边民工们挖出一个石人来,上面还提了一句反诗---”
“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敖成打断道。
“对对对---敖壮士怎么知道此事?”游蒙奇怪地问道。
“此事早已传遍黄河两岸、大江南北。现在人心浮动,朝廷恐慌,正派州府、县衙各级官员到处视察民情、收拢人心呢。”敖成道。
游蒙一听,吃了一惊。
敖成见状,问道,“游公子怎么了?”
“若真是如此,游某的罪可就大了。”游蒙呆呆地说道。
“游公子为何这么说?”
“当时民工们虽然是挖出了石人,可那石人背上的反诗却没人识得,正是游某念了那反诗。恰好一个官爷从哪里走过,打了游某几鞭子,游某一时气不过,一冲动便打了那官爷,那官爷拔刀便要杀游某,游某见情况不妙,便跳进了黄河,逃了去,然后流奔至此。万一真有人因此起事,游某的罪岂不是大了?”游某担忧道。
敖成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道,“即便游公子不读那反诗,那十五万民工没有一个识得那字,那反诗也会传开。”
“敖壮士意思是说此事有人蓄谋,是要故意谋反?”游某问道。
“正是。如今朝廷腐败,官场黑恶,匪盗遍地,民不聊生,天下有志贤士当为此事。游公子一介书生,竟敢反抗官爷,实在令人可敬可佩。”敖成赞叹道。
“敖壮士休要如此讲。如今朝廷启用贤相脱脱,大力改革,除腐去弊,恢复科举,惠济民生,应当寄予厚望。游蒙若是能够参加科举,他日中得举人,定当为国家效力。”
“哈哈哈哈,只怕游公子有为国效力之心,朝廷却不会给游公子这个机会。”
游蒙也确实感到自己说的有些太容易,便又道“若论治国之策,游某仅略知一二,怕也难当重任,一切讲来,皆是空话,不说也罢。对了,敖壮士有这般身手,不知在那高就?”
“现在也是闲散之人。祖上曾是将门之后,可惜官场腐败,敖某不肯同流合污,是以丢官卸甲。”敖成道。
“哎,天下多少事,难有正道在!”
游蒙跟敖成在茶楼又吃了几杯,期间闲谈些江湖杂事。
“游公子,可曾找到了适宜的客栈?”敖成问。
“还没呢,正在找寻,便遇到了敖壮士。”
“你我既然如此有缘,何不到我家去住,有些事正好慢慢细述。”
“这个怕给敖壮士带了不便。”游蒙道。
“哎,哪里话,家中老小并不在此地,只有几个闲杂仆人,有的是空房间。”敖成道。
“若是如此,只好从命。”
两人离了茶楼,天色也已黯淡下来。到了敖成家大院门口,游蒙看到远处两个背影有些熟悉,不觉间有些纳闷。
“怎么了,游公子?认识潘家的人?”
“不认识。只是刚才看到两个背影很像我那同路游伴。”游蒙道。
“怎么?游公子不是一个人来到豪州的?”
“不是,路上结识了几个伙伴。不过他们此刻早已住进了客栈,定是我看花了眼。”游蒙道。
“既是结伴同来,公子为何不
>>>点击查看《元明梦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