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四人又行了几天,终于到了毫州,都累得不行。游蒙正要先寻客栈,西门华却道,“不急,我自有主张。”
但见西门华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地向一些男人问路,转了七街八巷,终来到一个大院门前,抬头看时,却见门匾上写着“相思院”三个字,门口正有浓妆艳抹的姑娘站在那里。
“到了,应该就是这儿。”西门华看了一眼说道。
“这---这---怎么可以到这里面?”游蒙用手指点着道。
“怎么就不可以?这不正是风流才子的向往之地,最适合你了。”西门华道。
游蒙赶忙摇头,道,“我们还是换个清净点的客栈吧?”。
“你倒是在牛头山跟那大娘子快活了一天一夜,我可是有些日子没碰过女人了。你若不想住这儿,那你自己找个清静的客栈孤枕安睡去吧,我们就是要到这里面去。”西门华道。
“你胡说什么,我哪里跟那大娘子快活了?”游蒙生气道。
“你没快活,就不许我们快活了?小叫花,走,你的桃花运来了,赶快去交。等你大富大贵之后,可不要忘了我。”西门华道。
“那你陪小叫花进去吧,我跟游兄弟找个客栈住,明日上午我们来找你们。”记晓艺道。
“记兄弟,自古英雄多好色,若不好色非英雄。你一身本事,你不是英雄谁是英雄?走走,让记兄弟自己去客栈吧。”西门华说着便拉着记晓艺往院里走。
“你们---”游蒙欲说无语,来回走了两步,只好独身一人找客栈去了。
西门华三人刚进院里,那年纪还不算大的老鸨便起身相迎了,“哎呦,几位是来听曲啊,还是来找乐子?”
“我们跑江湖的,哪有神马闲情逸致听曲,自然是找乐子来了。”西门华一边说一边环视着身边众多的姑娘。
“这叫花子怎么也跟着进来了?来人呢,给我把这个叫花子赶出去。”老鸨说道。
“哎呀,老妈子先不要急着赶人,我这叫花子兄弟还是个处子,是特意来交桃花运的。”西门华道。
“哎呦,处子怎么了?想交桃花运也得照照镜子,你看看他这身烂衣服,你看看他这蓬头垢脸,我还怕脏了我这里的姑娘。”老鸨挑着兰花指,扭动着腰肢说道。
叫花子被老鸨这尖刻的话吓得直往西门华身后躲。
西门华轻轻拍了叫花子的手,示意他不要慌,而后问老鸨道,“现在的叫花子,将来的大贵人。我且问你,找个姑娘寻一晚乐子需要多少两银子?”
老鸨一伸手道,“五两。”
“你这儿的姑娘都是仙女呢?这般要人家的肉!不过今儿高兴,要陪这位大贵人,五两就五两。”西门华说完扫视了一下众女,道,“谁要是陪我这叫花兄弟,我出双倍的银子。”
“双倍?”老鸨小声嘀咕了一下。
“三倍、五倍,十倍五十两,谁陪?”西门华叫道。
“我陪、我陪。”动作麻利的姑娘早已冲了过来,其他姑娘见状也都争着抢了上了,一大帮子女人抓着叫花子不放。
叫花子的衣服本来就烂,被这帮女人一争抢,却被撕得衣不蔽体,那帮女人仍不罢休,能抓着叫花子哪里就抓哪里。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抢了。让我这叫花子兄弟自己挑一个,挑着谁谁便去。”西门华道。
叫花子早就吓傻眼了,两只胳膊搂着身上那点布片,下身莫名地发生了巨大变化,怯生生地看着周围的女人。
“兄弟,别害怕,看中哪个了?”记晓艺看着叫花子的模样直想笑。
叫花子慌张地看了几眼,这时直盯着一个高挑女人看。记晓艺便向那姑娘示意道,“就你了,你陪我这小兄弟去吧。”
那姑娘听了,高兴地拉着叫花便走,“我陪你去后院洗个澡,然后再换件干净衣服。”
没被相中的姑娘有的嘴里还发出不服气的哼声。
“姑娘们别急啊,我们两个还没人陪呢。”西门华道。
“也是五十两吗?”
“五两。”西门华道。
“哼,我们不值钱啊,还是你们不值钱?”
“我们不值钱,是我们不值钱。”西门华笑着道。
两人分别挑了一个姑娘,然后各自搂着上了楼。刚爬上楼梯,绕着走廊走了没几步,一个门口忽然被打开了,一个半裸的姑娘哭叫着想要向外跑,头发却被后面的男人抓住了。
当西门华看清后面的那个男人时,忍不住叫了出来,“哎呦,师兄,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正是跟西门华一起学艺的关铎,关铎看到西门华后也吃了一惊,叫道,“哎呀,师弟,果真是你,想不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师兄,这姑娘这是怎么了?”西门华低头看了那姑娘一眼,发现姑娘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
“这姑娘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让她吃上几口,她还总是吐出来。”关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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