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受到把枪的威风,但却可以享受到睡觉的美妙。班长好像坐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在这里公布治疗失眠的第二个偏方:干活,无休止地干活,连续大体力干活24小时以上,保证能睡24小时不想起床。
此次灭火战斗,我们消防局已经把绝大部分力量都调集来了,根据火场作战原则,尽量减少一线战斗人员,以免发生不测时,烈士太多。而且后方供水力量基本要占用65%左右的参战力量,否则无法满足火场供水需求。所以,我们一线人员不可能随时互换休息,只能是小范围休息,至少目前是这种情况。
顶住,顶住,能不能顶住,就看我们的意志和信念了。顶住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要看实际行动。
水不停地冲出枪口,射到罐体上,时时刻刻,从不间断,确保了罐体不会因温度过高而爆炸。
我把着水枪,机械似的动作,机器人的样子。我想,我要是个铁人就好了,没有思想,没有肉体,不需要休息和睡觉,就像水枪一样,连续工作几十小时,也丝毫看不出疲倦,依然乐此不彼,快快乐乐的工作着。
终于轮到我们休息了,班长和孟子接替了我们三个,虽然我们身上都已湿透,但刚一坐到车上,我们的呼噜声随之响起。我们真是太困了,从未有过的困和累。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扑灭了大火,回到了家里(中队),我身披红花,接受中队全体官兵的祝贺,我还立功了,中队长亲自给我戴上了奖章。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们被推醒了,醒来后,继续战斗。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我们三人又撤换下班长和孟子,孟子似乎很兴奋,不愿意离开水枪阵地,他在我们三人睡觉期间过足了枪瘾。
后半夜是寂寞的,只有天上的星星在浓烟的空隙中,向我们害怕地眨着眼睛。
耳朵里还是充斥着那厌恶的声音,这一夜又在水枪阵地上度过了。
天光放亮,又一个黎明要在火场到来了,这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6月29日的天终于亮了,火场的形势似乎越来越好,一切按照总指挥部的预想,稳步向前推进。外围的火点越来越少,包围战术初见成效,我们已经可以用水炮打到对方的阵地上了,这是件可喜的事。但万米大罐威力丝毫不减,它依然高傲地俯视着其它被我们灭掉的小罐,蔑视着我们这帮“黑人”。用小兵张嘎的话说:“别看现在闹得欢,当心秋后拉清单。”万米大罐你这个老小子等着吧,距离我们跟你拉清单的时间不远了,但绝不会是秋后。
火场外围的重大火点总算被我们清理完毕,战机终于出现了。总指挥部终于下命令了,准备对万米大罐发起试探性地进攻。
什么是试探性的进攻呢?说白了就是两人打架时,我先打你一拳,看看你的回应,然后我再决定用什么方法弄死你。
试探性地进攻后,总指挥部重新增加了炮的数量,调整了几处水枪阵地,我的这支水枪被荣幸地调整到了阵地上。
到了阵地后,我才知道,这他妈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也理解了烤全羊和烤全猪时,木炭火上面的羊和猪的滋味。
后面有专门的水枪给我们的阵地和身体降温,虽然我们穿上了隔热服(可以隔绝700度辐射热),但水枪对我们降温时,后背降温的作用明显,身体前面依然被大火的辐射热烤得火辣辣的难受,身体前后真是一半是冰河一半是火焰,冰火两重天之感!
不过,这样挺好,我不再困了,事实证明烤大火可以驱赶困神,送来精神。
总攻!总攻!我们盼望已久的总攻开始了!
随着总指挥部一声令下,水枪水炮同时射向罐顶,这次再也不是为它“淋浴”了,这次要得是它的命。白色的泡沫向鹅毛大雪一样被纷纷射到万米大罐顶部,非常壮观,标准的六月飞雪。
我们的水枪阵地距离大罐只有30米远,大罐的身高虽然只有13米左右,但它却是个超级大胖子,而且胖得没有一点人样,它的头围、胸围、腰围和腿围一般粗,接近100米。肚内最多可装10000立方米(吨)的油料,如果它要发生了爆炸,我与战友们将必死无疑。死并不可怕,但在这种情形下,不是你(大罐火)死,就是我亡。我们其中只能有一个活着走出东方化工厂,即使你活了下来,你也走不出去,最多是炸出去,粉身碎骨。而我活了,我却可以走出去。所以最终还是我与战友们可以走出去。大火呀,你赶紧认罪伏法吧,也许法律可以网开一面,处你以极刑,反正你是甭想活了,只要你不炸死我,我就必须弄死你。
水源和泡沫供应充足,这要感谢那些专家,尤其是那些懂数学的化工专家,他们的计算真是天衣无缝,精确至极。
他们要把火场的供水能力,泡沫的供应量,水枪和水炮出水量等等等等,全部计算出来,还要根据油罐的燃烧情况,计算出大火需要多少水和泡沫才可以把它灭掉。专家计算出来了,我们做到了。
大火有时不是灭掉的,是计算掉的!这句话无理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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