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观看之道：解密全球 100 件镇馆之宝 第一章 博物馆观看之道：解密全球 100 件镇馆之宝 第 10 节 卢浮宫《蒙娜·丽莎》：达·芬奇心中的宇宙(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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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体了。这种方式也是达·芬奇的空气透视法的研究表现。

    

    [图片 4]

    ▲蒙娜·丽莎 局部

    他总喜欢在画女性形象时，画一些嶙峋的山川。这种山川往往是金字塔的形状，好像是荒蛮的宇宙的景象。他 20 岁出头的时候就画过这样的画，他画圣母总是不忘在背后画一个金字塔形的山。

    我曾经做过一个研究，发现他早年 20 岁的一副画，背后山的形状画得和圣母的形状完全一样。其实在《蒙拉·丽莎》里面，背后的山也是带有这种金字塔形状的，蒙娜·丽莎本身也是一个金字塔的形状。

    

    [图片 5]

    ▲天使报喜 局部 达·芬奇 1472-1475

    现收藏于佛罗伦萨乌菲齐博物馆

    在达·芬奇的笔记里，他研究了很多自然的岩石、大气、河流、地水风火、宇宙演变，他也解剖过很多尸体，他说女人身上的血管、骨骼、皮肤，就和大地、宇宙是一样的。地水风火，潮涨潮落，和女人的生理变化都是呼应的。所以宇宙就是一个女人，宇宙就是一个母亲。

    所以，他早年画的山川和他画的圣母形状完全一样，甚至有些细节都是一样的。后来一直延续，在他心目之中宇宙的奥秘和母亲的奥秘是重叠在一起的。

    他是个私生子，5 岁时就被迫和母亲分离，一辈子很少有机会能见到亲生母亲。他身边缺少一位温柔的女人，这种情感，宇宙和母亲的同体关系，在他的科学研究和绘画里体现得非常明显。

    对达·芬奇来说，这不是一个具体的人物，她变成了一个象征，就和她背后的山川、洪荒的宇宙是一样的。

    

    [图片 6]

    ▲蒙娜·丽莎 背后的山和湖

    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背后的风景远处有一个很高的平湖，近处是一些河流，好像是浅滩、溪流在运动。如果从视觉的角度来说，看到一个平湖就是说明看到的是地平线，地平线表示我们的眼睛也处在这个角度。但是这个山很奇怪，背后的山比近山还要高大。

    实际上达·芬奇在这里融合了两种眼光，一种眼光是从高处往下俯瞰，另一种是完全平视，而平视的山比近山还要大。实际上这不是真实的。但是远山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蒙娜·丽莎眼睛的位置。当我们平平地看着远山的时候，蒙娜·丽莎也在看着我们，这个时候我们正好和她眼睛是交汇的。

    达·芬奇在凝视着远山的时候，这位蒙娜·丽莎正好看着画面外的达·芬奇。他好像和宇宙、和母亲有了一种凝视、对视的关系。

    

    [图片 7]

    ▲蒙娜·丽莎的眼睛

    下面一个故事同样也是达·芬奇的作品，而且几乎是同一个时代的作品，大概是 1503 年到 1517 年的《圣安妮与圣母子》。这两张画都在卢浮宫——卢浮宫有着全世界最好的达·芬奇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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