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卢挚食指轻轻放在秀儿的唇上,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霎时,从树荫里钻出一群身材高大的打手,将两人围着当中。
“给我上,打他一下我给五两银子,自己给我记着,可要记住,这个女的不能动!”穆文站在一侧指手画脚地吩咐着。
一个不知死活的打手似乎是被银子这个词勾引得忘乎所以了,抢先一记闷拳攻了上来,可下一刻,就哎哟哎哟地捂着自己的眼睛倒在了地上。所有的人根本就没有看清卢挚是如何出手的。诡异的速度让几个原本嚣张的打手忌惮。围着两人虎视眈眈。
“上啊!一起上啊!双拳难敌四手,你们一起上,我就不信他能够抵挡得了。”穆文在后面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卢氏四护卫,有人都欺负到头上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还打算观战吗?还不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欺负纠缠到我的头上,给我重重的打,打不死就好,多重都没关系。”卢挚也不回头,只冷冷的吩咐着。
秀儿诧异地四处看着,并没有见什么人。可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出现四人,无声无息,招呼不打就开始噼里啪啦地教训起这些人来,包括穆文在内,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上是无穷的疼痛,无知无觉地倒在了地上。
一干打手倒地之后,四个人又转瞬消失。秀儿愣愣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刚刚还被包围着处于劣势的他们,一眨眼的功夫就看着对手倒在了地上,没有还手之力,还鼻青脸肿,身受重伤。心里那个畅快啊!
嘴角忍不住溢出了笑容,这几个月来心中的恶气终于得以倾吐。怎不畅快呢!
“你,你是什么人?可敢报上名来。”穆文被挣扎着爬起来的家丁扶起来,冲着卢挚问道。
“我既然敢打你,我就不怕你。回去告诉你的父亲,就说卢挚卢疏斋打了他的儿子,因为他的儿子欺负了我心爱的女人。如果再有下次,我让他断子绝孙。”卢挚的话已然不疾不徐,可自有一种冷飕飕的风吹响穆文,他打了一个寒战,心里咯噔一下,卢挚的名字他听父亲说过,看来今天扮猪吃老虎没得手,反而被将了一军,自己只有吃个哑巴亏了,否则自己的老父亲知道了,一向视官位如命的他,也会重重的教训自己。
他狠狠地看了一眼还在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敢怒不敢言,一挥手,被一个家丁背着,几个人一瘸一拐的扶着灰溜溜地离去了。
穆文走后,秀儿赶忙从卢挚怀里挣脱出来,脸色通红地沉默不语,可心里却是百味陈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不让我进屋里坐坐?我可是连日奔波,一眼也没合。”卢挚看着秀儿羞答答的样子,心里也有种时过境迁的沧桑,为了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调侃了一句。
“哦,快,我……”秀儿觉得自己的舌头怎么这么笨拙起来,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反驳他,只是侧了侧身子,引卢挚到了拢月阁。
灵儿华蕊得知了消息,脸上也是一派喜气。
摆上酒菜之后,就悄悄地退了出去,将空间和时间留给这两个经过了曲折的恋人。
秀儿低头为卢挚斟了一杯酒,又夹了一些菜放到卢挚面前的碟子里,低声说:“还是先吃些菜吧!这样对身体好!”
“好!我吃菜!”卢挚像一个听话的孩子,吃了起来。两人之间明显地有些拘谨。
吃了两口,卢挚感到有什么东西鲠在自己喉咙里,有些话必须说明,否则自己无法面对这样一个诚心对待自己的女孩。
“秀儿,过来!”他放下筷子,示意秀儿到自己身边来。
秀儿有些不解地挪了过去,站在卢挚面前,盯着地面。
卢挚一把把秀儿拉到自己怀里,让秀儿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他的脸依偎在秀儿的肩上,呢喃着:“秀儿,对不起!对不起!”说着,声音哽咽。
秀儿一下子被吓坏了,在她的印象中,卢挚一向视坚强的,站在高处的。可现在他脆弱的样子让人担忧。
她知道卢挚话里的意思,回头捧起那张痛苦不堪的脸,心里一阵心疼。她用指尖轻轻抚摸着那鼻子、眼睛,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理解。我不怪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怪!只要你还平安活着,任何委屈,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任何困难我都不在乎。”
卢挚伸手把秀儿紧紧搂在怀里,铁一样的臂膀箍着,恨不得要把这个瘦弱的身子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两人相拥着,谁也不忍分开,秀儿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地老天荒,心里默念着,让时间可以停留下来,哪怕折去自己十年的寿命也愿意。
“你先吃些饭菜,我去青云社和师傅说一声就回来,要不师傅该一直等着我了。”秀儿在卢挚耳边轻轻交代着。
卢挚老大不愿意地放开秀儿,“怎么大过年的还不休息?”
“师傅过完年就要离开了,所以趁剩下的几天赶快再教我些东西。对了,你这次来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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