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拨开层叠的雾气,滑过女子的脸,湿湿黏黏,缓缓开口:“沫璃?”便将她拥入怀中。
真的是她,不是做梦,她身上独特的香味,总是让人难以自拔,还有她冰冷瘦小的身子,总是需要保护。
想到昨日。
沧流皇宫。
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宸兮满脸阴云,将手里的饭菜搁下。
“夫君,你吃一些吧!”
“闭嘴,不准叫我夫君。”皇甫楠拓厌恶地朝她吼去,这辈子再没有女人有资格唤他夫君,除了她。
“你还再想月亮崖上的那个女人么?”宸兮强忍着心中的痛,稳定着自己颤抖的声音:“你还是放弃吧,今日我已经去过那个地方,那里空无一人从不存在你所说的女子。”
皇甫楠拓终于抬起头来看她,一袭紫衣,浓浓的妆,再漂亮又如何,只是徒增厌恶罢了。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我。”说着便从衣袖里抽出锦帕,这是在沫璃抢过画时掉的,被她顺手捡了。
“她或许走了,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你自己做了个梦却硬要将它当做是真的。你想想,那样危险的山上真的会有这样一个人么?就算有她也一定不会是寻常人,或许是妖精。”宸兮想到她湛蓝的眸子,一瞬间将撕烂的画卷整合得完好无损,除了妖还能是什么?
“啪!”脸上糟了重重的一巴掌,女子吃痛地倒退几步,捂着红肿的脸,诧异又怨愤地看着他,为了那个女子,他已经是第二次打自己了。
皇甫楠拓将她*近墙脚,在她耳边低喃:“你可别忘了,我皇兄是怎么死的,你以为我便不敢杀你么?”
对上他赤红色的眼睛,宸兮借着空隙逃了出来:“你可以杀了我,可是请你不要欺骗自己,你出不去,更找不到她!”
皇甫楠拓砸烂了盘子,饭菜洒了一地,本以为没了皇兄的阻碍自己便可以做一切想做的,没想到现在偏偏还要被束缚,为了所谓的国家利益去娶自己不爱的女人,只有自己登上了皇位,将天下的一切揽入怀中才可随心所欲。
皇甫楠拓满眼肃杀,手里紧紧拿着帕子,一眼他便认出了,是她的。他一定要逃出去。
可是四下守卫如此严谨,父皇,你果真要将孩儿*上绝路么?未来的继承者居然变成一个阶下囚,只为成全你所谓的大义。
暗夜的雨打在纱窗,夜半的钟声突然响起,在如此幽深的夜里,让还未沉睡的人,一阵阵地毛骨悚然。
帘子被风吹开,炉火熄灭,袅袅几缕青烟。
皇甫楠拓单薄的身子翻了一下,还是睡不着,几日来,他时常在深夜里惊醒,汗水浸湿薄衣,他张开双眼,朦朦胧胧中,只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绿幽幽。
荧光越来越近,咫尺间,凉气陡然窜遍全身,坐起身子,皇甫楠拓紧握手里的宝剑,却只听见黑暗中,一声呜咽。
是灰狼,它撞开了窗户,向自己走来。
。。。。。。
如果没有它,或许便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自己怎么便到了月亮崖,踉踉跄跄,走进了山洞,却没有看到心上的人儿。
难道如宸兮所说,她真的走了?
不会的,她一定会等自己。
在心中最后一缕希望被抽干时,她终于出现了,就像两年前,在自己就快要死去的时候遇上了她,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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