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楠拓不知道沫璃是公主,更加不知晓世上存在着这样一个国度,苍茫的雪原,红似火焰的梅花,还有男子女子绝美的容颜,他们幽蓝的眸子诧异且又友善地看着他。
白马的翅膀收起,沫璃挽着有些痴呆的南拓,满脸洋溢着笑容。
“这便是你的故乡?”皇甫楠拓问道。
“嗯。”
这里比皇甫楠拓想象中还要华丽富饶,各色的琉璃瓦即使没有阳光的照耀也熠熠生辉,仿佛置身于水晶宫中一般,周围人山人海,衣着虽并未像沧流人民穿着光鲜,但淡淡的妆色,与白皑皑的雪花遥相呼应,素雅,仍旧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
皇甫楠拓虽然匆匆而来,依是锦袍裹身,即使面色憔悴也掩盖不了他的天生帝王之气。只是第一次踏上如此美丽的国度,总让人恍如踏上仙境之感,他竟然有些局促不安。
身后,手执着法杖的女人一直紧紧地跟着他,好似用一种冷若冰霜的眼神盯着他,从他与沫璃一道出现在她面前时,这种目光便一直尾随。
通体晶莹的柱子高耸入云,琉璃飞檐,隐没于云间,那丝丝缕缕,缠绕的云丝,有一种沁人肌肤的舒畅,好似在心口注入一道柔光,这便是一种不同于凡世的气流。
宫门前,两尊石像,如白玉般发出幽幽圆润的光芒,不似沧流,以石狮或者麒麟象征权势,尊贵,而是形状怪异貌似上古的神兽。
面色栩栩如生,双眼滚圆,天然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皇甫楠拓彻底被此折服,沧流几年国运昌盛,宏大华丽的琉璃宫早就是家喻户晓,各国翘首,不敢小觑了,而如今才真的大开眼界,如此不是可以相比拟的,沧流的琉璃宫纯粹只以辉煌色彩艳丽夺人眼球,而此处,除了规模便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美态,清新脱离俗世,加上这一群长相不凡,美得惊心动魄的人,就宛如到了九天瑶池,与仙人相对,绝对不是凡世应该有的景象。
暗红色的宫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种怎样的画卷,不知是何种乐器,演奏出的乐音,空灵入神,如沐春风,皇甫楠拓早就陶醉其中了。
为首,身着玄色袍子的便应该是国王了,他面色从容,威严十足,幽蓝的眸子却如何也掩饰不了心中的喜悦。
身旁,那个身着月白色与淡紫色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的便一定是王后了,她双眸颤闪如星,仔细一看才知那是她激动的泪水,将她衬托出另一番风韵,她怎么看也都是如此年轻,只是略有些沧桑的眼神,才能看出,一个身为母亲,为儿女*劳过度的辛酸。
“璃儿!”母后声音有些哽咽,看到她一瞬间,激动地喊了出来。
沫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天真爱撒娇的小女孩,她冲过去,像只欢快的蝴蝶,翩翩然停在国王与王后的面前。
国王也早已热泪盈眶,慈爱地在她额头一吻。
王后更是抑制不住将她抱入怀中。
周围无人不落泪,他们都知道,在公主离开后,他们高贵娴淑又美丽的王后几乎日日夜夜为她祈祷,那双眸子永远比谁都疲惫憔悴。
“皇姐!”稚嫩有力的声音响起,像雪鸟明快的叫声。
沫璃低首,小男孩头抵着她的腿,用肉肉的小手去扯她的衣裙,他太小了,差点被所有人遗忘。
兴奋的蓝宝石闪烁着光芒,甜甜得又叫了声:“皇姐走前还摸了弦儿的头呢,莫不是忘了弦儿?那时弦儿还未出生。”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好看得弧度。
“弦儿?”
“嗯!”男孩儿立即回答,让潸然泪下的氛围稍稍轻松了些。
就连皇甫楠拓也驻足,感动地望着,此刻他该把时间留给这家人,他一瞬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羡慕,小时候,母后拉着他和南竹的手,对他们说:“若是想成为储君,便要付出许多代价,学习和忍耐常人孩子所不能忍耐的,皇位只会传给真正的强者,像你们的父皇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嘴角滑过一丝笑意,带着浓浓的嘲讽,为了皇位,所以皇兄全然不顾兄弟之情,一直欺负着他,甚至差点让他葬身月亮崖,为了像父皇一样,于是他皇甫楠拓也学着拿起了剑,将虽然可恶该死却与自己流有同样血的哥哥毫不留情杀死。
父皇,不过也是用一把剑,*死父皇的父皇,杀死自己的亲兄弟。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大事者必定要摒弃些东西,哪怕是天下最可贵的亲情。
看到,沫璃一家人相依相偎,似乎也被一种暖意将自己重重包围,他好像从来都未感受过母亲温暖的怀抱,父亲充满宠溺的吻呢?
人群中满是欢呼,快乐的格调,或许是察觉到自己冷落了谁,沫璃终于擦干泪水,转身对皇甫楠拓嫣然一笑。
人群慢慢安静下来,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皇甫楠拓镇定了一下,大步走来,天生便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王子,皇甫楠拓不知道这里的礼节是怎样,便照着平日拜见父皇或者贵宾的礼数,作了揖。
“你是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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