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然然胸口而去。
那长矛犹未刺到,便有一人先抢到跟前,一手疾出,抓住那长矛,李不负便再也刺不下去。
那人怒目而视,十分凶煞,令人不禁望而生畏。此人正是南宫雪裳。只听南宫雪裳道:“冬枯草,好好管教你的徒弟。”
李不负大啐一口,骂道:“禹教宗主犹唤我师父为师父,更由不得你来说我师父对错。”
南宫雪裳听了,怒目睥睨过李不负一眼,一手往回猛一抽,抢过那长矛,“铛铛“一声掷于地上。
只听南宫雪裳冷冷道:“冬枯草,好好管教你的徒弟,至于绝情姑娘,请你敬重她几分,将你那手移开。若你执意为之,那噬心粉的解药,那可永远没了。”
冬枯草一听“噬心粉”几字,心中一震,不由将扼住绝情然然那手挪开。
南宫雪裳笑道:“这便很好,识时务者,依旧为俊杰。”冬枯草冷哼一声,便携了李不负,踏步而去。
南宫雪裳见他二人离去,乃道:“请绝情姑娘移驾蹼足宫一趟。”
绝情然然冷冷道:“蹼足宫又是何处,去那里作什么!你抓了易儿和哑婆又做什么!”
南宫雪裳道:“眼下有一件非常要紧之事,非绝情姑娘移驾不可,因恐绝情姑娘自是不愿意,所以便乘适才你与冬枯草相斗之时,抓了他二人,多有得罪,那也是无奈为之。”
绝情然然道:“我自同你去,何必以一个垂髫小儿、鳏寡老人以为要挟,你先放开他们罢。”
南宫雪裳道:“我若放开这老人小孩,你又怎肯随我而去?我一行人武功无一人及你,这其中厉害你我都是心领神会。宗主既然有求于你,自是不会伤这孩子这婆婆分毫。嘿嘿,你若不肯,或许他们立时便死了”
这最后“嘿嘿”两声,更是令人无不发麻。绝情然然心中便有几分惮惧,心中暗忖禹教行事乖张狂戾,言语之中或许便真用什么法子治死了易松子、哑姆。冬枯草尚有惮忌禹教几分,更何况此时自己受制于南宫雪裳,便道:“好。”
南宫雪裳便引了绝情然然一路西行,直至五六十里外,便见奇山耸立,高插如云,白岩外露,陡崖峭立。秃鹰盘旋,嗷嗷不断。
南宫雪裳便引了绝情然然一路西行,直至五六十里外,便见奇山耸立,高插如云,白岩外露,陡崖峭立。秃鹰盘旋,嗷嗷不断。
愈加向里,便愈见山峦陡势,奇石峭立。飞泉瀑布,时时不断,赫然眼前。
一行人便又向里走了五六里路,只见前方,以山为据,以石为势,造有一处宫鸾。洞口刻字,名曰“蹼足宫”,想必就是那禹教之所在。
宫门缓开,便携绝情然然等入内。这蹼足宫以山而造,宫内昏暗不堪,唯有灯火照行。入得大殿,只见灯火通明,照如白昼。
数千禹教子弟跪于殿下,皆沉默不语,鸦雀无声,脸有戚戚之色。
那殿上一张白玉床,覆罩一层白纱、一层黑纱帐。那白玉床上隐隐约约便似躺着一人。南宫敏敏侧立于床边纱帐之下,脸上神色甚是黯然。南宫敏敏一见南宫雪裳一行人,脸有大喜之色,唤道:“妈妈!”
南宫雪裳点点头,引绝情然然而去,轻轻撩开那两层纱帐。只见白玉床上所躺之人赫然便是禹教宗主,冬苏是也。
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时难喘吸,更兼印堂、指端隐隐有黑色。比之先前,已然枯瘦如柴,不似久命之状。
绝情然然心中大明,南宫雪裳挟迫自己而来,便是望自己救冬苏一命。想必禹教之人早已请遍蹼足医师郎中,无力回天,才请来绝情然然。
绝情然然望了一眼冬苏,道:“她这样已有多久?”南宫雪裳道:“三月有余。”
绝情然然“哦”的一声,道:“气血不足,行经紊乱,盗汗,咯血,咳痰,可是这般?”南宫雪裳点点头道:“不错正是这样。”
绝情然然点点头,道:“还有一样?????”
说到此处便抬眼朝南宫雪裳望去。南宫雪裳眼含哀怜,直直的望着冬苏,不与绝情然然对视。
绝情然然便忽的止住,站起身来,淡淡道:“没有救了,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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