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忙道,“你可不要后悔,蒋老板,我能解决你现在最头疼的事情。我是从水路过来的。”
“水路?”蒋老板和管家对视了一眼,沉吟了一下,“好,把他带进来。旁人退下吧,先不要声张。”
“是”,众杂役和护院都应了,一个护院上前将东山的短剑取走,东山没有理会,站起来跟蒋老板走进了探看过的房间。
从窗户的孔隙往里看和在房子里边看完全是两种感觉,东山暗暗估计,这房间摆设的豪华程度恐怕不下于高家,的确是有钱人,东山暗自骂了一句,上前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了,只有管家还是站立。
看东山不用主人招呼,自己就坐下了,蒋老板也吃了一惊,按照惯例,就算这小家伙真是水路派来的,那恐怕也不能这么随便,不过一想到水里的贼子恐怕都是自由散漫惯了的人,就尽量客气地问道,“小兄弟,你的老板是?”
“你这说话方便吗?”东山故做神秘,朝四周扫了一眼。
蒋老板笑道,“这是蒋府的管家,我就是这里的老板,请放心。”
东山也有些犹豫,如果说刚才他要被送进官府,那也就是被判作飞贼而已,但现在如果蒋家报了官,那没准就要被当成叛逆处死了。但到了现在,也就豁出去了,“蒋老板,水中飞的名字,你总该听说过吧。”说完眼睛紧紧地盯着蒋老板,看他的态度。只要蒋老板有抓人的意思,那就立即准备逃走。按照朝廷的律法,与水寇私下联系,可是死罪。
“那是水中的霸主之一,这扬州城哪个不知。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蒋老板说话滴水不漏,脸上也看不出喜怒的样子。
“我的名字没必要提,但江湖的朋友送我一个绰号,鲤鱼精。那就是我了。你也不用景仰,别看我陆上的功夫一般,在水中那可是一绝,可以四天三夜不上岸。”
“哦”,蒋老板作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久仰大名,那不知鲤鱼精先生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呢?”
“是我们老大水中飞派我来的,跟我来的还有十几个兄弟,都在府门外候着呢。”东山连忙给自己充门面。“我这次深夜来访,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扬州城里的各大富商,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打搅了蒋老板休息,那我就要说一声道歉了,不过,这次水老大说了,准备除了沈家以外,在扬州城另外找一个重点的合作对象。”
蒋老板和蒋福又对视了一眼,眼中现出了喜色。“这个,鲤鱼精小侠,我们蒋府对和水老大的合作很感兴趣,不知道水老大的意思是采取什么样的合作方式呢?”
“蒋老板该知道沈家的合作方式吧?我们那么多的兄弟,做老板的总要慰问一下吧。”
蒋老板道,“合作方式没问题,这个具体的价码,小兄弟看应该是多少?”
东山对于这个数字却不清楚,事实上他除了刚听到水中飞的大名以外,对这伙水贼一无所知。“水老大说了,这次合作是价高者得,扬州别的富商也很感兴趣,不过我听说蒋家在这一带的声望很高,很想和蒋老板合作,这就看蒋老板怎样表示诚意了。不过你要想到,若事成了,扬州城可以大做水路贸易的可就只有沈蒋两家了。”
“好,鲤小侠,别的不敢说,蒋家做这方面的生意已经多年,也算薄有虚名了,”这个东山倒也有些看出来了,蒋家的实力在扬州未必是最大,但水路生意的比重却很大,心中也就有数了。
“鲤小侠,我们蒋家愿意每月出五千两,只求水路一个平安。你看可好?”蒋老板也充分地放下了架子,他心中有数,虽然多出了五千两的成本,但要是只有蒋沈两家能够出货的话,出货的价钱可以抬高,原来的利润还是有保证的。
“五千两,好。”东山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对这个数目还是吃了一惊。心道原来水路的利润有这么高。“蒋老板,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你的诚意,我会禀报给我们老大的。”
蒋老板忙道,“先不忙鲤小侠。”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啊。”马上门外就走进来一个家丁,手中还托着一个红色的盘子。盘子用红布盖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红布上面放着的,正是鲤小侠的短剑。
东山有些明白了,心中有些澎湃:居然要给我送礼啊,我乱讲一通本来只是为了安全离开的,想不到还有孝敬。“哈哈,蒋老板太客气了,那,我就不客气地笑纳啦。”东山先把自己的短剑挂在腰间,掀开红布,下边放着的,果然是白花花的银子,看样子足有一百两。东山笑咪咪,把银子揣进了口袋,听得蒋老板的声音,“呵呵,兄弟们辛苦了,请大家喝茶。”
“请放心,一有确定消息,我会来通知蒋老板的。”说着东山学着生意人的样子,两手在胸前一抱,“告辞,蒋老板。”
东山出了蒋宅,等到蒋宅的大门一关,隐藏自黑影处的师妹立即跑了出来,“师兄,怎么样?看你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那是,走,回去我跟你细说。”
今晚本是探访,却有了意外收获,东山不由地开始设想今后的规划问题了。
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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