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行动。只有一个细心的人随口说道,“咦?刚才的那两个小孩怎么不见了呢?”不过旁人立即说道,“那还用说,肯定是太累了,干不下去了呗。”
“太挤了,真不舒服。师兄,离我远点。”贝丝朵皱着眉头说道。
“师妹啊,你以为我愿意?忍着点吧。出了港,我们就想办法溜出去。”
号角声响起,沈家的货物在一片赞叹和嫉妒声中启航了。由于竞争对手的货物运输不来,沈家的货物在幽州价钱额外加了两成不说,还格外抢手,供不应求,大批货物已经脱销了,沈家只能先尽量满足老顾客的进货,所以沈家这次的货物格外多,一共排开十五只大船,加上前边水上飞派来的引路船,不过那个船就小多了,相较后边的货船,那只能算做是小舢板,船上也只有三个人。但在海上,没有人可以轻视这条船,轻视船上的这三个人。
因为船上飘扬的旗代表着一股势力,在这片狭长水域里是几大霸主之一。那画着滴血的长剑的旗帜飘扬,只要出了码头下了水,那就见旗如见人。这旗帜代表了命令、生命、金钱、权势。就连另外的两位霸主,控制着不同的水域,彼此间也不愿轻启战端。
入夜了,月光毫无阻隔地倾洒了下来,一排排波浪不知疲倦地击打着船身,却给人一种舒服和想睡觉的感觉,风中带来浓厚的水域味道,也提醒着东山肚子在咕咕乱叫了。
第一次走船的人是很容易失去方向感的,四周一片水茫茫,没有尽头,也没有岸,放眼出去,似乎能看得非常远,但又似乎看得非常近。全是同样的蓝灰色。看一次是新鲜,时间一长,就会有很强的无力感,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东山和贝丝朵现在就坐在船顶,他在装船的时候就没有选择主船,也不愿意选择首船,而是找了艘最大的货船栖身。一入夜,两人就从箱子里爬出来了,他们自己随身带着干粮和淡水,但是不多。海上没有人和他们说话,他们自然也不敢去找人说话。因为怕被人发现之后扔下水去,所以每个晚上两个人都会在没人的时候爬到船顶的苫布上看星星,看月亮。
辽阔的水域给了东山强烈的震撼,东山的妈妈在世的时候,曾经找能人给东山算过命,算命的说东山属于水命,聪明,能做得大事,但一生漂泊,难以安定。此刻面临着水天一色的情景,东山干脆放松了心情,任汹涌的海风从身上吹过,将衣服吹得唰唰作响,有种天做被子,海做床,天地间唯有自己一人的感觉。
这已经是水上的第四个夜晚了,东山照例上了船顶,船体的晃悠早已经适应了,东山干脆在船顶修炼起来,师妹没有上来,一个人躲起来睡觉,她有些晕船。
这时行船的速度突然降下来了,“有情况!”东山兴奋起来,透过苫布,东山看到船上的水手都被叫了起来,船锚也放了下去,
部分船工去掌舵,部分已经做出了备战的举动,刀枪都从船舱了取了出来,船上有些骚乱,隐约听到是在呼喊水寇。
夜色中,二三十多只船*了上来,隐隐对沈家的货船形成了包围,但并不逼近。
这些船并不如货船大,但船身前边都装备着金属撞角,甚至,有些船上还装备了弩炮。炮身的保护套都已经摘下,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一艘艘货船。
“是海盗船,不过,怎么没有旗帜呢?是哪一拨海盗?不知道水中飞来了没有?”东山听渔民们讲过,海盗船就是为战斗而设计或改造的船,货船或者渔船遇到了海盗船根本就不是对手,想逃?小渔船也许还有希望,又大又笨的货船根本就没有机会逃得掉。
水面上的局势紧张了起来。船工们都在焦急地观望,期待前边的引航船尽快发挥作用,让这些水寇散去。围拢上来的海盗船似乎也在谈判,一时没有什么动作。东山趴在苫布上远眺,领航的小船不断地摆动旗帜,东山不懂,但明白是在打旗语。
但有一点现在可以判定,这些陌生的来客绝不会是水上飞的。
这些船似乎根本就不是一伙的,虽然他们为的是同一个目的。“没有打旗帜,看来是想抢一票就走了。哼,我就猜到,现在除了沈家,出海的货船越来越少,这些水寇断了生活来源,总不能以抢渔船为生吧。看着三家霸主赚钱,估计早就眼红羡慕了。就算水中飞的实力再大,其他的海盗在生死面前,总不会消极等死的。”
沉默没有多久,领航船第一个成为了靶子,乱箭齐发,几艘海盗船同时将领航的三个人当成了目标,很快那几人就被射成了刺猬,船也被撞翻,生还的机会估计是很渺茫了。水中飞的人一死,全面的战斗就开始了。
一时间喊杀声阵阵,两边都是万箭齐发,不时有人被射杀,发出临死前的惨叫,有的直接落水。东山第一次见到这种规模的战斗,一时间激动地全身发抖,“我是不是太冒进了,以我的这点功夫,在这种战斗中连保命的本事都没有。没有足够的实力,做贼都没有资格啊。命都没了,那还谈什么大事?”
“我自以为自己聪明,比别人会功夫,那只是跟不会武功的人相比。真要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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