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像脱了一块皮一样。
霍地一声,野泽太郞拔出随身佩戴的倭刀,扑向金尽,弯弯的刀身映着圆月,圆月照弯刀,画面既优雅又暴戾。
刀锋一露,杀气大盛,一切呼息都凝定了,所有人都盯着这把魔刀,刀微微嗡鸣着,浮漾着白惨惨的寒光,令月光失色。
刀光一开,一匹白练卷来。
金尽急急回转笔尖,叮地一声,笔尖顶住了野泽太郞破空劈来的一刀。那笔尖与刀身相撞的声音极其清脆,极其劲荡,在寂静的海天之间听来若雷霆轰鸣。
在一旁观战的许命环顾四周,他希望找到陶天涯的身影,但他失望了,陶天涯并没有前来观战。
余鹰问许命:“你在找谁?”
许命说:“找陶天涯。”
余鹰说:“很奇怪,陶天涯与叶飘然一直形影不离,他为什么前来助阵呢?”
许命说:“陶天涯接近叶飘然,是为了求得他的庇护,现在叶飘然有危险,他不来关心叶飘然,未免对叶飘然不尽人情,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余鹰说:“你猜猜他现在会在哪里?在做什么?”
许命说:“总之,他该来而没来,这就很可疑?他肯定又在暗中搞yin谋诡计。”
两人把目光投向月光下的海面。
这条楼船锚停泊在海水中,在海面投下一面巨大的黑影,月光被船身的一面遮住,照耀不过来,所以黑影不会在月光下消失。
巨大的暗影之外,月光投下迷蒙的梦幻。
一缕月光刺在野泽太郞的倭刀上,野泽太郞以刀点地,挑起被叶飘然扔在脚边的酒瓶,用刀尖叮叮当当地旋转着它,向金尽压迫过来。
酒pin的玻璃反映着月光,无数细小的光斑在晃动,像狂蜂乱蝶在花丛中嘻戏,炫得金尽睁不开眼睛。
叶飘然见金尽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心中窃喜。脚尖便在甲板上一点,身子疾飞过去,在疾飞中收拢扇子,化扇为利刃,直刺金尽的咽喉。
在许命和余鹰看来,叶飘然凌空横飞的身子被月光笼罩,飘逸、空灵而有力。
金尽的身子突然后退,一退几丈远,既避过了野泽太郞的倭刀的锋芒,又避过了叶飘然白扇的夹击。
但随后,他又以退为进,凌空翻了两个筋斗,身子从高空落下,恰好落在了野泽太郞的尚未来得及收回的刀身上,并稳稳地站在横直的刀身上,飞快地舞动判官笔,笔锋一撇一捺,在野泽太郞的脸上刻出两道血痕。
随后,金尽从刀身上跳到甲板上站定。
而野泽太郞痛得弯刀乱舞,横切竖划,平整如水面的月光被切割得恍若银雨丝丝落下。
在月光中,叶飘然收扇,去安慰野泽太郞,他掏出金创药,敷在野泽太郞的受伤的脸上,拭净他脸上的血液。
一场打斗趋于平息,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一声格外凄厉的惨叫传来。
这是生命死亡前最绝望的悲号,声音划过长夜,划过空旷凄清的海面,传之久远,令人毛骨悚然。
许命和余鹰赶紧向发出惨叫声的地方跑过去,发现楼船的甬/道上躺着一具血尸,月光覆盖在血尸上,如同给死者披了一身殓衣。
眼前的死者与以前的死者一样,xiong口印着五指掌印,显然是被涅槃掌一招致死。
而这次的死者身份比较特殊,他是野泽太郞最得力的助手山本二郞。
野泽太郞脸上的血已止住了,他听到惨叫声,就感觉不妙,他一跑来,就认出死者是他的得力助手山本二郎,他立即伏尸痛哭。
叶飘然似乎欲哭无泪,样子十分悲伤。
许命、余鹰、金尽冷冷地打量着这一幕,月光惨白,照着每一张似真似幻的脸。
半响,叶飘然向金尽作出拥抱的姿式,语气十分诚恳:“非常抱歉,冤枉你了,在你我打斗中发生了凶案,说明你确实不是凶手。”
叶飘然自然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也不可能是船上一系列命案中的凶手,因为他没有分/身术,不可能一边打斗,一边去行凶杀人。
余鹰在想:眼前杀死山本二郎的凶手与以前制造一系列血案的凶手是同一人。凶手一直没有停手,在众人被叶飘然与金尽的打斗所引开了注意力时,凶手又找到了动手的机会。
那凶手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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