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命对着白纸上的黑字不以为然:“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说别人是天下第一傻的人自己才是天下第一傻。”
余鹰不听许命的解嘲,暴跳如雷,抓起黑箱,往船舱外长长地抛过去,黑箱落入海里。
那只骷髅在水上跳了两跳,溅起黑色的浪花,被风吹得在水上一漂一漂,漂着漂着就沉了。
风吹得黑夜折起褶皱,又穿过厚厚的黑夜,拂过薄薄的海面,翻出一卷卷浪花,试图提示大海掩盖的奥秘。
大海好像很肤浅,并没有什么奥秘,不过尔尔。
明心真人和金尽看着黑箱落海,有点哭笑不得,他们千辛万苦,费尽心机想要夺回黑箱,找到黑箱后,黑箱里装的竟是一句骂人的笑话。
金尽站在床边,狠狠瞪着船舱外的夜色,眼里的怒火似乎能将一海的黑水烧沸。
他恨恨地说:“陶贼,你拚命地保护黑箱,却并没有把武功秘笈装进黑箱里,你骗我们骗得好苦。总有一天我让你死在我的手里,要不然,我死在你的手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江湖波谲云诡,小小一只黑箱里暗藏了多少心机。
其实,黑箱里真正装的东西应该是武功秘笈,但被陶天涯掉包了,这才是黑箱的秘密。
许命说:“如果陶天涯把武功秘笈真的装在黑箱里,他在躲藏时一定把黑箱带在手里,既然他把黑箱留下来,里面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早就想到他一定把武功秘笈转移到别处去了。”
明心真人说:“不管怎样,我们打开黑箱看一看,看一看陶贼到底有多狡猾,也是应该的。”
许命说:“那倒也是。黑箱里虽然没有秘笈,这至少让我们知道,陶天涯极有可能把秘笈送给了叶飘然,或者叶飘然把秘笈抢到他自己的手里,现在秘笈在叶飘然的手里的可能性更大。”
明心真人说;“如此一来,夺回秘笈就更难了,以前单单只对付陶贼,现在又增加了叶贼,贫道任重而道远,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追贼。”
余鹰听了明心真人的叹息,近似于深沉地说:“长叹息以掩泣,哀江湖之路多艰。”
金尽血气冲天地说:“越是艰险越向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明心真人说:“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许命说:“道长可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这倒也算是一场充满励志箴言的励志小会。
很快,话题一转,转到叶飘然与野泽太郞的关系上。
余鹰说:“最初,叶飘然制作了两具蜡尸,一具是野泽太郞,一具是野泽芳子,叶飘然此举是提前发出警告,不杀死他们二人誓不罢休。”
许命说:“不错,把蜡尸放进了货仓里的人一定是叶飘然,凌晨,他就开始用涅槃掌杀人,后来一直杀、杀、杀下去,直到现在。”
余鹰说:“叶飘然早在三年前就与野泽太郞结拜为兄弟,叶飘然是弟,野泽太郞是兄,小弟为什么要杀大哥?”
许命说:“叶飘然结拜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更方便接近野泽太郞,好掌控他的忍者帮,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好处。”
余鹰说:“那他后来又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杀野泽太郞?”
许命说:“他们之间肯定有了矛盾,但这种矛盾很特殊,不便为外人所知,叶飘然便起了杀心,因为他要杀的是整个忍者帮,或者是全船的人,显然他凭借个人之力难以公然杀掉这么多人,所以他只能采取暗杀。”
余鹰说:“因为他一直暗杀暗杀,将自己掩饰得很好,野泽太郞还感谢他,甚至死了还认为他在一直在帮助自己。”
许命说:“这正是世人常说的,骗子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
余鹰不满地说:“我什么时候被骗子卖了,还帮他数钱?”
许命说:“没有说你,我这是打比方,是叶飘然把野泽太郞卖了,野泽太郞还帮他数钱。”
明心真人说:“叶飘然正是这样的大骗子,此贼心意执拗,不达到目的决不会善罢干休,看来野泽太郞命不久矣。”
金尽说:“今夜是杀人的最佳时机,说不定叶贼正在动手。”
许命说:“他今夜已动手杀过野泽太郞一次了,未能成功。”
明心真人说:“他一次杀戮没有成功,心有不甘,夜深海阔,他也来不及逃走,一定躲在船上观望,他会不会杀回马枪?”
许命吸了一口寒气:“道长所言未尝没有道理?这一点倒是出人意料。”
余鹰说:“如此说来,叶飘然很可能顶风作案,一次未遂,第二次卷土重来,野泽太郞是不是又临危险了。”
在四人的房间里,一灯射出窗口,它的光芒太弱,照不亮沉沉夜色和茫茫海天,黑风像利刃,刮起一阵阵黑浪,吹进船舱里,船身在摇晃,船体的木质结构在格吱格吱地响。
四人皆不约而同一阵颤栗。
明心真人说:“还犹豫什么,我们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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