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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衣袖:戎马刀兵为红颜 第二章 浣纱溪旁见卿卿 第 139 节 冬香雪(第2页/共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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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长央依旧笑嘻嘻的,「我们可是盟过誓的,相守相携不离不弃。」那誓言是重复着司礼人的唱祝说与彼此的,彼时两个重衣锦冠的少年人面面相对,这八个字自他口中吐出,而后带了声轻笑,他用只能她听得到的声音道:「小人儿,尽快嫁过来,我还不知道娶妻这件事究竟好不好玩……」

    他似乎一直将生命过成一场游戏。

    「那,师傅呢?」琪雅语气急切,明明看不清,眼睛却睁得很大,「你可曾派人救他?」

    不知何时,风雪竟已止了,天地寂静,长空由灰白渐渐转至晴蓝,黑袍肩头积了薄薄一层雪,蹲在雪地中央的人单手拄着脸,臂肘支在膝头一瞬不瞬看着她。其实当时能够及时漂浮而起的云船也不过八艘,后来狂风骤起,也有连人带船被吹翻坠落。船队被吹散,待飘过夜霾时只剩下他们这一艘。刚过雪山半腰,云遇冷气便凝不住,云船掉落下来一路沿着积雪山脊向下滑坠眼看要跌入深谷,只得弃船而下。不知其他云船是否平安飘向别处,但能够幸存下来确然已是奇迹加之运气。

    长央眨着眼,慢悠悠道:「这番折腾,能活下来可真是不容易,我与他非亲非故又为何要冒险救他,难道只因为,他是我小媳妇儿的师傅?」

    琪雅愣了下,却并不曾动怒。长央不欠她,反是她欠他许多。

    「当夜留在颚云的人,怕是都活不成了吧。」他说得极平静,仿佛那数百司马家家眷亦与他毫无瓜葛,「不过那骆轻殊倒也未必,」顿了下,他笑,「战神骆氏,曾是这颚云的缔造者,又哪那么容易死。」

    琪雅呆呆的,许久没有反应,痛与希望在心头交叠而起,搅得她胸口发闷。

    长央却脆脆地笑了下:「别怕,就算他们都死了,你还有我啊。」

    明明是安慰,听上去却让人心头发冷。他像故意夹杂这小小报复,报复她方才为骆轻殊而生的急和痛。而这用心显然奏效,琪雅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是啊,他们都死了……这一次,她已是真正的茕然孑立。师傅哥哥沐紫文法,便是燕语也都不在了,过往一切故人与故事都留在颚云的恒久暗夜之中,像一团一触即散的海市蜃楼。

    许久,她抬脸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寻找漂走的颚云国吗?」

    长央歪了歪脸,提了袖子替她揩了下颊上的泪:「反正也是逃难赶路,有个目的自然是好的。」清澈的眼瞳里转出笑意,「小媳妇儿说要找,那便找咯。」

    琪雅终是捡回一丝希望,心中信念也越发笃定,她所牵虑的那些人,都是撰写传奇的豪杰,她不信,就这样便能让他们尸骨无存。她定要找回故乡,看他们安然无恙。而在此之前,她会像师傅最后嘱托的那般,「只要努力地活下去。」

    琪雅掀了暖裘,起身站到雪地上,一阵无力的眩晕:「长央,我有些饿了,可有干粮?」

    长央笑着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拾起裘袍替她披上:「小媳妇儿你这一睡小半月,该不会是要一下把小半月的饭都补回来吧?」

    「以后不许这么叫我,毕竟我还没过门。」琪雅朝着他的方向,狠了狠心,「况且看我现下的头发,几年都长不到出嫁的长度了。」

    「不叫就不叫咯。」指尖弹着肩头的雪,语气忽而便冷了几分:「只是,你若不想,它约是永远长不到腰际的。」

    琪雅的脸,蓦地白了白。订婚大典那日琪雅将蓄了十三年的发齐耳绞下,束成长长发辫交与长央,按颚云习俗新发再次长至腰际之时便是最吉利的成婚年月。女子秀发本来矜贵,朝夕相随见证她生命每一个瞬间。那一段旧发代表他未曾参与过的十数载日夜,女子绞发相赠便是将自己的过去未来全权交付之意。但若非这等名门大户,或是订婚之时年龄已长也并不须墨守成规。

    而琪雅曾不断剪下发梢以逃避婚期的小伎俩,原来即便远在边关,也仍是被他知晓。那么帝都秀天城里,可还有逃过他耳目的秘密?或者,他本不是她所以为的那般顽劣稚气,而这嬉笑面具下,才是她未有机会了解的、军中暗暗赠了外号「笑面虎」的司马长央。

    本还在纠结,要不要将自己的真心实言相告,请求解除婚约。可若他一气之下不带她上路,以方才那般玩笑口气说一句「非亲非故为何要救」,那便辜负哥哥一番苦心也置自己于绝境了。何况大劫初逃亲人罹难,他即便笑谈如常心中也必是压抑着不肯表露的悲痛,这种伤人之事,还是缓上一缓不在这当口提出为好。

    「哇,烧鹅哎!」琪雅这边辗转思量无限,长央却忽然搓着手叫出来,这空茫雪山,属下不知哪里弄来的鹅,烤得焦黄喷香,他撕下一只鹅腿递到琪雅嘴边,晃了晃,「来,夫君喂你。」

    小媳妇不可以叫,夫君总可以吧。他仍调皮狡猾得像个孩子,澄澈目光不带半点忧伤,似乎那天地变色的劫难已从他脑海中抹去,他只管随时随地的快乐。

    只是,这样的快乐,算不算是已臻极致的无情。

    「少将,前方山头好像有人。」有哨探兵来报。

    长央将烧鹅堆到琪雅手里,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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