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赵千栋的打算,今天这场酒宴是为廖昌茹接风洗尘的,可是遇上了郎邺贝子这位“大才”,酒席开办的目的就变了,从为廖同知接风洗尘,变成了为他赵千栋自己压惊并庆祝三位义兄妹的定交。
廖昌茹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他知道郎邺贝子与晴笮格格屈尊下交赵千栋这么一个七品的把总,定然是看中了赵家今后在盛京地面上的无限风光,同时呢,人家三位义兄妹说不定还有什么要事相商,故此,他这个原本的贵客,仅仅吃了三杯酒之后,便借口“旅途劳顿故而不胜酒力”为由,回会馆休息去了。至于说这个酒阁里后面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他不会去关心,也不敢去关心。
赵千栋的酒量不是很好,不过幸好的是,这年头喝的东北醇酿绝对是地地道道的粮食酒,不存在任何酒精勾兑的问题,几轮喝下来,他虽然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可倒也没有醉透了。
“四弟,”估计喝的也差不多了,郎邺接到了晴笮递过来的一个眼神,他摆弄着手上的一个蟹钳,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听说叔父大人此次上京,得到了老佛爷的破格召见,另外还官加二品,督领奉天新军操练事宜。呵呵,为兄这两年不常与外人沟通,消息闭塞,也不知这消息是否有误。”
听了郎邺这话,赵千栋的脑子在一瞬间便清醒了三分,他知道,眼前这两位恐怕是要开始谈正事了。
“三哥的耳目的确闭塞,”晴笮媚眼一闪,她伸手为赵千栋眼前的菜盘里添了一只螃蟹,这才娇声道,“小妹前两日从京城过境,就闻听王文韶王大人放了直隶总督的实职,又顶替了李中堂的署理北洋事务大臣。而王大人那可是起自江浙的南官,算上他,朝廷这次在吏制上可着实提拔不少南方的官吏了。为此,几位宗室亲王联名具折,向太后老佛爷举荐了一批北省官员,而在这批举荐的北省官员中就有叔父大人。”
“噢,四弟,五妹所说的是否,是否真有其事?”郎邺向前俯过身子,兴致勃勃的问道。
赵千栋心下感觉好笑,他知道眼前这二位肯定早就把京城里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了,他们时下唱念俱佳的这一场表演,无非就是为了把话题引入正途罢了。
“小弟汗颜,”明白了对方的目的,赵千栋也不着急,他低垂着眼睑,讪笑道,“自从在凤凰城负伤以来,这些时日小弟就在府中闭门养伤,至于京城的事,呵呵,小弟官职卑微,既不敢妄加臆测,也不好多做探查。”
“呵呵,看得出来,四哥为人谨慎,”晴笮闻言一笑,她拿着手中那块上等苏绣的绢帕,虚掩着小嘴笑道,“不过今天这在场的,只有咱们兄妹三人,四哥的这份谨慎,岂不是说你对我与三哥还留着一份小心了?”
“五妹说笑了,”赵千栋面色一正,不紧不慢的说道,“为兄对京城之事委实是所知不多,至于你刚才所说的那些,我也是直到今天晌午的时候,才听廖同知廖大人稍稍谈起了一些,至于这消息是否可靠,为兄也无法查证,故此”
“咯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晴笮已经掩口笑了起来。“四哥真不是个知情识趣地人。小妹不过是戏言一句罢了。你倒还当了真了。也罢。小妹自罚一杯。权当是给四哥赔罪了。”
嘴上这么说着。她便端起面前地杯盏。一仰脖。将满满一杯醇浓地女儿红朝那嫣红地小嘴里灌了进去。也不知道是这酒喝得急了。还是她本身就有意做作。酒进半杯地时候。就看她小手一颤。送到唇边地酒杯突地落下。紧接着。整个人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因为是大夏天地缘故。晴笮身上穿地就是一件单薄地丝绣旗袍。这年月地旗袍跟后世那种露臂露腿地旗袍不一样。它不仅下开叉开地短。而且制作地较为宽松。女人地身材线条勾勒地不是很到位。不过呢。这位晴笮格格身上穿地旗袍。显然是动过手脚地。她在胸前开襟地位置上做了很大地内收。故此鼓胀地胸脯线条也被勾勒地相当到位。再加上她将那半杯没喝下去地水酒一股脑地泼在了胸前。被酒水打湿地丝料更是紧紧地附着在身上。随着她地剧烈咳嗽。在花枝乱颤之下。丰硕地两团坟起抖动不停。场面煞是诱人。
说真地。如果赵千栋真是一个正儿八经地清末人。没准这种程度地色诱还真能把他给迷住。不过可惜地是。他是从二十一世纪地南中国穿越过来地。前世地时候他来钱来得快。花地也快。类似KTV、洗浴之类地声色犬马地地方。他基本上都是常客了。就他这种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就时下晴笮所玩地这一手。在他眼里实在是小儿科地很。
两只眼睛仅仅在身边地女人身上扫了一眼。赵千栋便挺直腰杆、目不斜视。摆出一副正人君子地模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看见赵千栋不为美色所动。还摆出那么一副谦谦君子地姿态。郎邺也不好让“族妹”在那演独角戏了。他干咳一声。说道:“四弟。从眼下地情形来看。叔父大人荣升一事恐怕是属实了。呵呵。而按照咱们奉天地旧制。新军地操营是设在辽阳地。如此一来。叔父大人也就有权提镇辽阳州地一方军务了。”
赵千栋也不说话,他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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