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几个医生走了出来。梨花带雨的齐丽娜赶紧上前忧心地询问母亲的伤情,得到医生说只需休养一段时期就能康复出院后,心中大定。转过身来想感谢那个帮自己的男子,却发现他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等……等!你……站住!”齐丽娜一路急跑,终于在医院大门处看到了正要上车离去的跃虎。追上他的齐丽娜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在**上埋怨道:“你为什么要走?我还没谢你了!”
“不用了,你也不要告诉你哥哥说人是我救的。”
“为什么?”齐丽娜惊奇道。
“你不要知道,告诉你哥哥对他没有好处,你只要答应就行了!”
齐丽娜听完后似懂非懂,缓过神来他已经开车走了……
心情既沉重又复杂的赵跃虎开着车,径直到了海边,走到沙滩上并躺在松软的沙子上。抬头仰望夜空中那一弯皎洁的明月,感觉好想自己能做颗月亮旁那无忧无虑的星星,虽然不是很耀眼,但依然尽力为人们无私地带来点点光辉。心情平静下来的他心道:晓茜,哥哥明白,若是为了帮你洗冤而连累了另外一条无辜的生命,你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第二天中午,这天是胡安国所给的最后期限了。跃虎没有心急如焚,因为他知道急也没有用,反而只会让自己失去冷静。齐飞没有打电话过来催他要钱,估计是相信哥哥会给的,心情有些低落的跃虎一步一步走进了刑警办公室。
“赵跃虎,你说的证人了?”看到只有跃虎一个人回来的周队长猜想他肯定是无功而返了,但还是随口问了句。
“没找到!”跃虎低声答道。
“算啦,我明白你心情很难过,可既然没有证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不必……”
“谁说没有证人,我齐飞可以作证!”齐飞突然从办公室门外进来大声叫道,打断了周队长还未说完的话。霎时把跃虎和周队长惊住了。可他没有管他俩的惊讶,继续道:“那天我开车进过了案发现场,恰好亲眼看到了铁牛和他两个马仔拖着一个被击昏的女子,所以我能证明真正的凶手是肃风堂堂主铁牛!”
“齐飞,你……你没说假话吧?”周队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白虎帮的堂主竟然会帮跃虎控告另一个堂主。
“周队长,我齐飞可以用自己的信誉保证,我所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可是,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金啸天会放过你吗?”惊愕了好半天的跃虎回过神来忧心地问道。
“不用你操心,大哥那里我自己会向他解释清楚的。倒是你这混小子!明明有机会赢我,为何要放弃!你以为我齐飞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齐飞生气地责骂道。
“你妹妹都告诉你了?可我叮嘱过她不要说的,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不后悔!”
“她没有说是你,只是说有一辆警车碰巧从那儿经过,救了我母亲!可我马上猜到是你了,要不是你抄近道,又怎么可能跑到我齐飞的前面去了!”说完齐飞爽朗地笑了,马上对还处于震惊中的周队长道:“周队长,现在就开逮捕证吧!……”
铁牛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有恃无恐的他到了法庭上见到前来作证的齐飞霎时傻眼了。齐飞的供词加上跃虎收集的口供已让铁牛的罪行彻底被揭露出来,可他因为有两个马仔主动分担了罪名,铁牛只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这个结果当然令跃虎无法满意,因为他希望铁牛能死,可这也是他警察能力范围内所能做的最终结果了。
“七年!就让你先做七年牢吧!”走出法庭后的跃虎恨声道。
之后,赵跃虎就再也没有见到齐飞了,那他极有可能已经遇害了。在黑帮组织的帮规都会有不能出卖自家兄弟的忌讳,可齐飞恰恰违反了。不管他对金啸天有多大的重要价值,为了严肃帮规的金啸天都不会让一个背叛帮中利益的人存活。今天他能出卖铁牛,明天他就能出卖自己,生性多疑猜忌的金啸天会用最可*的方式处置齐飞。
白虎帮一下失去了两位堂主,有很快换上了新堂主,可与前任比起来,无论是声名还是能力都远不及前任。更要命的是,经过此次变故后的白虎帮虽不至于元气大损,但也士气大跌。赵跃虎可以想象金啸天此时会是如何的恼怒气愤,气到把自己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都不算什么。
数月后,共计七层的夜来香夜总会内,赵跃虎坐电梯直升到了顶层,他要去天台。那儿是他和哥哥可以躺在事先铺好的沙发软垫上,对着广阔寂静的星空畅所欲言,毫无顾忌。更重要的是伴有凉风的天台是两人的秘密空间,在这儿不需要担心被打扰,想聊多久有多久。
“跃虎,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来,哥有多担心你的安危吗?”赵腾龙躺下后开口道。
“哥,我明白,不就是个金啸天吗?”
“金啸天之外,那个白江文更要小心啊!他最善于阴谋诡计了!”赵腾龙再次叮嘱道。
“这些我都清楚,可哥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因为哥哥才是他们要对付的首要目标,在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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