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辩论继续着。双方的律师都在指责对方违背法律,可法律究竟是什么东西?老F的话,使万弟感到法律有时就象面团,被揉来揉去。既可以做成饺子,也可以扯成拉面,还可以炸成油条。
万弟泣不成声:“难道你能证明我的女人还活着?”
老F脸部肌肉一弹:“我既不能证明你的女人还活着,也不能证明你的女人死了。”
万弟:“她不死不活?”
控方律师:"她已怀孕,与万弟的陈述相符合。”
辩方律师:“天下怀孕的女人多了,不是只有他的女人才会怀孕。”
控方律师:“可她的女人怀的是时候。”
辩方律师:“可惜这尸体怀着的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万弟:“真的是我搞出来的!真的是我搞出来的!”
老F哈哈一笑:“没有人怀疑你的性能力,可死无对证。”
控方律师表示不满:“法官应该没有预设的立场。”
老F一本正经:“法官的立场就是实事求是的立场,就是秉公执法的立场,就是铁面无私的立场,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立场。”
辩方律师:“我们注意到:法官先生连续15年被评为年度优秀法律工作者。”
万弟跪下:“青天大老爷!还我的女人来!”
老F:“谁让你跪下的?这里是法庭!”
万弟忙站了起来。
控方律师:“我的当事人说,这尸体上的服装都是他当初买给她女人的。”
辩方律师:“我们不认为这种服装别的女人买不起。”
控方律师:“我的当事人说,除了什么婵娟的工作证和什么亲密照片外,其它遗物他都熟悉。”
辩方律师:“正好婵娟的工作证和亲密照片能证明身份。”
控方律师:“可亲密照片上看不到那颗痣.。”
辩方律师:“没看见那男人正在吻她的脖子吗?”
老F问万弟及他的律师:“还有什么新的证据吗?”
万弟:“反正是我的女人。”
老F;“法律说是谁的就是谁的。”
万弟:“如果法律非要说我的女人是别人的……”
老F:“那就是别人的。”
辩方律师:“劝万弟一句:‘还是回家去等你的女人吧!”
万弟一脸沮丧:“那可能要等到下辈子了!”
过了一会,老F宣读了死亡证明书:
姓名:许丽,艺名婵娟。湖北省武汉市人,24岁,于XX年X月X日在海滨市投水身亡。……
万弟晕倒在地。
他无法理解,那女人肯定是他的,电视上她身上的每个身体细节和服饰都是他最熟悉的。
可是没有了!一切都被法官宣布不存在了。只有时间还活着,有滋有味地活着,笑眯眯地望着这个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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