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打晚柳,垂丝依依。
两人又沿着河堤散步,继续讨论《一句真话》。
最后的霞光消失在月光里。
白露:“这社会真是没救了。你说呢?”
苏海:“我觉得是患上一种权力癌。而癌细胞每天每时都在扩散。”
白露:“唉,也是。这法制报总编辑刚被考核过列入省党报社长人选,就因为在会议上,当终众宣读了控告‘小救星’的申诉信,就被他们‘调查’后,变成十恶不赦的人了。”
苏海:“扼杀一个人材就想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白露:“我写了《一句真话》后,也倒了大霉。作品被禁,还差点被开除作协。”
苏海:“若真被开除了,那是你的光荣。”
白露:“这权力癌真是已经被扩散到权力中枢的社会细胞。”
正说着,突然前面出现了几个男子。为首的黑眼镜凶神恶煞:“站住!你们干什么的?”
苏海:“散步,不行吗?”
黑眼镜:“散步?一男一女散步?告诉你们,我们怀疑你们****。要么马上罚款,要么马上跟我们走!”
苏海:“你们有什么证据胡说八道?”
黑眼镜:“证据?到了黑房子里证据自然就出来了!”
白露:“你们冤枉人,我们什么也没做。”
黑眼镜:“知道吗?这里到处有我们的线民。我们得知你们去过餐馆,后又去过酒吧,还去看过一会儿电影。孤男寡女的我不相信你们没干过。”
苏海:“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
黑眼镜:“其实,兄弟,这也没什么。乖乖地把罚款交了,一人两千元,其它什么都好说。”
白露:“你们想钱想疯了?”
黑眼镜:“是啊。我们是想钱想疯了!一天两万的罚款任务,完不成就没有奖金。谁叫你们碰上了。”
苏海:“我们主要是想找个地方谈点事情,找不到合适的环境。就沿着河堤边散步边谈。”
黑眼镜:“我再说一遍。乖乖地把罚款交了,一人两千元。如果你们真的什么也没干,那我可以创造点机会,让你们补干一次,如何?那酒吧、电影院、宾馆全听我们的。”
白露又羞又怒:“没见过你们那么无耻的!”
另外的男人:“我们可要动手啦!”
苏海见讲理没用,只好把记者证拿出来:“你们看清楚了,知道我们的工作性质吗?”
黑眼镜一怔:“来头还不小呢!”
他们讥讥咕咕地商量了一会。黑眼镜:“误会。误会。你也知道,男女在一起,十有**都是干那事的,我们不能不管。”
苏海:“该管的地方你们怎么不去呢?都收了保护费了,是吧?”
黑眼镜:“唉,你也知道:有些地方不是我们不想管,我头上有人呀!人家叫我分管什么,我就分管什么。”
苏海:“你分管什么呢?”
黑眼镜:“看上去有点钱的,一男一女在一起的,傍晚在路边上散步的。看迹象可能发生过,或将要发生那种事情的。”
苏海:“可能将要发生那种事情的也能看得出来?”
黑眼镜:“我们一搜身不就知道啦!男人身上带有钱的,女人身上內裤穿得漂亮的,就是想干那种事情的。”
苏海:“有些处女**案就是你们通过这种方法制造出来的吧?”
黑眼镜:“我们控制得还是算不错的。事后真正查出是处女的还不到百分之八。我们是全市的达标先进单位。我们还提出了新的宏伟目标:力争在年内将处女误罚率降低到百分之七以下。也就是说抓100个女人,我们最多只准许冤枉不超过7个女孩。”
苏海:“如果有些女人,又没有**可又不是处女了,那如何解决?”
黑眼镜:“无法证明自己身体的女人那活该倒霉。”
苏海:“悲哀!这真是权力癌。”
白露:“没有点身份的老百姓碰上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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