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盟主严浩实话实说,却招来襄州知州王大人毫不留情地呵斥,并出言要将其赶出审判场,内心的愤慨可想而知,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并不动怒,微微笑道:“王大人何以如次肯定草民是在撒谎?难道王大人知道内情?抑或是大人对草民为人信不过?”
王知州以蔑视的口吻说道:“然也!本官对江湖草莽之辈言而无信深有体会,否则,每届四方盟主选举,皇上何许派遣监督大臣亲临现场?”
陈迁不待严浩解说,抢先说道:“王大人此言差矣!皇上派亲信督察,一来是为了选举的公正公平,二来却是因皇恩浩荡,宠幸我大宋好男儿,使他们能多为国家出力。王大人想必也知道,我大宋太祖皇帝也是一名武艺超群之人,手下儿郎也多是文武全才之辈,有不少人才都是出身于江湖武林,也正因为这些人辅佐,才有太祖皇帝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之不世伟业。而太宗皇帝也是对江湖能人异士宠爱有加,如今真宗皇帝更是如此,王大人怎能说是皇上猜忌他们呢?”
严浩听得频频点头,而围观的武林豪杰们更是高声叫好,声浪一阵赛过一阵。孔龙自然知道这是皇族的拉拢手段之一,说是监督也对,说皇上宠信也可,说两种都有,也未尝不可。
王知州听陈迁滔滔不绝地论说,似乎说得还就那么回事,自己嘴笨舌拙,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驳斥,不由得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你……你行!陈迁,本官倒要看看你如何继续下去,哼!切莫被本官抓住把柄,不然,有你好看的时候。”
陈迁心下一惊,竟也有点后怕起来,他对王贺楼王大人的来历可是一清二楚,仗着后台硬,从一个不学无术的乡绅一路绿灯,几年间就做上了边关重地——襄州的一把手,他那堂兄在朝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在真宗皇帝面前可是个炙手可热的宠臣,真要是得罪了他,捏死自己比捏死只蚂蚁都容易,但若自己这次能破解此案,第一可以让王贺楼找不到弹劾自己的理由,其次,还因自己为他报了仇而略有感激,虽不至于当面谢恩,却也不会背地里说自己坏话。当下一拱手,笑道:“悉听尊便,但请王大人看下官如何找出杀害令千金凶手的。”
王知州嘴角撇了撇,不再多言,他倒是真想看看这个小小的七品知县如何抓住元凶。
陈迁笑容可掬地从位子上站起来,走下监斩台,度到广场中央,突然提高声音说道:“诸位乡亲父老,江湖朋友,本官昨日曾命官差办了一件事,嘿嘿,不错!刚才已经有人说出,那就是让全城成年男丁在白纸上按下掌印,并署上本人姓名,这名字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有个名字,我们就能识别那块掌印是属于何人所有。诸位是否知道本官这般做法的用意何在?”
围观者交头接耳,俱都猜疑不定,顿时广场上又“嗡嗡”响成一片,却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说明。
陈迁察言观色了片刻,知道不会有人理解,又继续道:“下面,我将当着各位的面做个试验,试验结束后,我想你们都应该明白了。”
就见他一拍手,从后台走出一拨官差,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些小物件,有白纸、印泥、红胭脂、软毛刷、铁粉罐、火石、油灯和一面浸润均匀糖浆的白纸等。一个官差搬来一个桌案,将小物件依次摆好。
众人愕然地看着广场中央的陈迁指挥着手下摆设些奇怪的东西,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立时人群中传出窃窃私语。
陈迁抬起头,向一位围观者问道:“这个试验需要有人协助,那位老伯可否过来帮个忙?”
此老者正是灵山老叟翁煌,他本和公孙玲珑等四人在远处观看严浩师徒的好戏,却发现这个陈大人居然相信了孔龙的辩解,听那语气似乎要证实孔龙的无辜,便再也坐不住,与几个晚辈也挤进里面细细观察,却不曾想到被父母官拉上去做试验,使他始料未及,但看着严浩等人和徒弟们都看着自己,想来仅是个试验,又不是上断头台,便微笑着走到广场中央,颇有一派宗师的味道。
陈迁得严浩传音,就点了这个貌似仙风道骨的老者上来,拱手问道:“请问老伯贵姓?”
翁煌回礼笑道:“老夫免贵姓翁,单名煌字。”
围观人群里有不少江湖豪杰,闻听翁煌俩字,也是很惊奇,低声道:“哦,莫非就是灵山派掌门,号称灵山老叟的翁煌?”
陈迁对翁煌也略有耳闻,笑道:“原来老伯是灵山掌门翁老前辈,本官失敬失敬!”
翁煌一张老脸立时开了朵花,哈哈一笑道:“岂敢岂敢!倒是大人别出心裁的断案令我等耳目一新啊!”
陈迁谦虚道:“那里那里,本官偶得此断案之法,倒叫诸位看笑啦。如果翁前辈做好准备,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翁煌看了看桌案上的物事,微一点头道:“可以。”
陈迁点头示意手下将油灯点燃,将铁片盖在灯罩上方,小心地捧起糖浆白纸,将糖浆面朝上,待铁片受热将白纸上凝固糖浆稍熔,便将其取下固定在桌案上,对翁煌道:“翁掌门,你伸出手掌紧按在白纸上,直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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