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哑然失笑,帝**中每一个级别的军官都配有不同数量的亲兵,百夫长算是可以拥有亲兵最低的将官级别。而护兵就是专门服侍特定的军官的,也属于亲兵的编制。但除了休息以及常规操练以外,护兵就一直是跟在被服侍的军官身边,也可以说是亲兵中的亲兵,像小五就是呼延若水的护兵。
看来,祥子在军中确实是被欺负怕了,在他想来如果做了我的护兵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我的身边,这样我倒反过来变相的成了他的保镖。
看着祥子畏缩又带着希冀的眼神,我实在是不忍心拒绝,“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
听到我给了他肯定的答复,祥子一下子就乐开了。“还是骆大叔说的对,我就知道启昌哥肯定会答应我的。”祥子口中的骆大叔就是老骆,据我猜想祥子原本是想求老骆帮忙说说让他做我的护兵,但老骆大概是让他自己来和我说这事。
祥子个子不高,身体还没发育完全,比我要矮上小半个头。看着他高兴地模样,我顺手在他的脑袋上拍了拍笑道,“别嚷嚷了,现在城中可是严禁喧哗的。”祥子对我拌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可脸上还是洋溢着兴奋的神采。
“祥子,你不是想骑马吗,上来试试。”我不想再过多的纠缠这件事情,岔开话题说道。祥子听到我的话,人却是没有动,只是怯生生的用手摸了摸战马的脑袋。马儿大约是站的久了,不耐烦的打了个响鼻,倒是把祥子吓了一跳,手一下就缩了回去。
“别怕。”我轻轻挠了挠战马脖子处的鬃毛,记得父亲说过马儿比较喜欢这样子的抚摸。果不其然,马儿顿时便安静了下来,还顺从的将脑袋往我的怀里蹭了蹭。
“启昌哥,我可不会骑马。”
听着祥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恼,我闻言不由的笑道,“等这仗打完,我教你骑。”说着,牵起了马缰,率先迈步往营区走去。
“启昌哥,那我先去帮你收拾帐篷,你慢慢来好了。”祥子忽然想了什么似的,往前快跑了几步抢在了我的前面。
“唔?收拾什么帐篷?”我有些茫然的问道。
听到我问话,祥子收住脚步回头答道,“启昌哥,现在你是将军了,有独立帐篷居住了啊。”
这点我倒是真的没想起来,做到帝国百夫长一级,已经不需要和其他士兵共用一个帐篷,说白了就是有了单间居住。怪不得那么多人拼了命的想做官,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而已,就拥有了这许多的特权。又想了想刚才去的呼延若水的军帐,比我们原来十人小队住的都要大上一倍有余,心中不由的有些向往。
“那我可先去了。”见我没有其他的吩咐,祥子飞快的跑走了。我牵起缰绳,一路慢悠悠的走着,一阵寒风吹来,却是微微的感到了一丝寒意。“怎么刚当上个小官,就开始身娇肉贵起来了。”我自嘲的低声嘟哝了一句。
辎重营离我们的联队宿地并不算十分远,我牵着马走不了太久就到了,忽然有几滴冰凉的水珠落在了我的脸上。“下雨了吗?”我伸出手感觉了一下,天空确是下起了小雨。在天水这种地方,一年也下不了两场雨,不过这场雨大概会给这里的农民带来不少的喜悦吧。今天一整个下午精神好像都是在恍惚中度过的,这会儿竟不小心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张启昌!”一声低呼从和我撞在一起的人口中发出。
“不好意思。”我下意识的道了一句歉,抬头望向面前和我撞在一起的人。
“何黑驴!”看清面前的人,我条件反射的顺口就叫了出来。话刚说出口,我就暗道自己口太快,心下好是后悔。来人也是我们五联三队的人,还是我们百人队第一小队的什长,不过现在也算是我的属下。
何黑驴鼻中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何黑驴只是他的绰号,他本名叫做何中,因为个头长的又黑又壮,偏偏还生了一个长长的驴脸,就有人给他起了这么一个诨号。加之何中其人脾气也似个犟驴,所以这绰号也算的上是名副其实。但在平常,我们都只是在背后叫叫而已,却甚少有人敢当面这样称呼他。
一来何中一身实力倒也不俗,再加之他是第一小队的什长,按照帝国法制,若无特殊情况,每支百人队的百夫长一职都是由本支队的第一小队什长来继任的。对于这个很有可能成为自己下届顶头上司的人,我们倒确也不敢太过不敬。今天我本是精神有些恍惚,此刻下意识的叫出了何中的诨号,顿时颇觉有些不好意思。
“何兄勿怪。”我连忙冲他打了一个辑。倒是何中眼神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嘴角抽出一丝冷笑,“何某又岂敢怪罪张将军!”声音里面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讽刺的味道。
不等我再开口,何中又说道,“在下耽误了张将军的要事,还望张将军恕罪则个。”说罢,不再待我回答,只是略微朝我做了个拱手还礼的样式,便快步从我身旁走过。
我心中亦是不由的串出了些个火气,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他的上司,但他这样的态度似乎太也不把我放在了眼中。自己正欲发作,但心中却是实在不知该如何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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