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骆还真不能硬是逼我退走。不过这大概也是习惯使然吧,老骆让石头来拉我时,我竟没想起这个问题,结果脚步踉跄的由石头将我拖向后方。
石头算是天生神力,虽然我开得镔铁强弓,但这也主要是靠着从小父亲传授给我的各种开弓技巧,但双臂少说也还是有着数百石的力气。但若仅仅是纯以力量而言,我还是远远不如石头。我曾经倒是想过,倘若石头也有着我的弓术本领,恐怕他倒是一个天生神射手的好料子。
我不甘心的试图挣脱石头的力量,反而一不小心牵动了肩上的箭伤,不由的闷哼一声。见我吃痛,石头将力气也稍稍收起了一点,开口劝我道,“启昌,你不要再倔强了,快随我下去包扎一下,不然俺石头可又要挨老骆的骂。”
这算什么?我不禁愕然。但想想看也觉得有些个好笑,那时候咱们的十人小队,算起来也就是我和宇轩机灵点,其他的几个都是很有些憨憨的样子。既是比不上石头的蛮劲,我也就放弃了挣扎,随他向后退去,但城门处还不时有阵阵惨呼之声传进我的耳中。
“启昌,你说这城门今天还能守的住吗?”石头突然问了我一句。
我闻言心中不禁一凛,连石头这样天生反应迟钝之人好像都失去了信心。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刚刚好不容易振奋起的士气难道又要回落了吗?见我没有回答他,石头倒也不再多问,只是扶着我向后缓缓行去。
“我已经尽力了”我自嘲的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百夫长而已,城门失陷也好,天水城破也罢,这并不是我的责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军营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却不由自主的在眼前闪现。
城若破了,得死上多少人?我扪心自问。除了我们这些只会舞刀弄枪的穷大兵以外,天水城中的十数万平民百姓们又当如可?我在帝国西北边疆这数年以来,看到过、听到过的胡蛮破城以后的屠城虐杀事情实不在少数。此次天水城抵抗了三个多月,死在城下的胡蛮绝不会比我们帝**少到哪里,依照胡蛮天性。。。我实在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去。
大概我们这些士兵还可以收拢逃出城外,虽然被胡蛮追上给围剿的可能性也颇大,但是想来只要出了天水城的范围,胡蛮亦不敢深入帝国腹地,但这全城的百姓又会面对怎样的命运?我双拳握的咯吱作响,努力让脑海不去想到这些令我厌烦的东西,但思维却由不得我,鲜红的色彩不断灼烧着我的神经,使我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启昌,出了什么事情?”见我止住脚步,石头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事。”我心下沉重无比,但嘴里却只是淡淡的应道。
回头慢慢地扫视了一圈这三个多月来我们浴血奋战的城壁,心中似乎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惆怅以及歉疚。但当我的目光在触碰到一只城垛边放置的大缸时,一个极大胆的念头却在我脑海中蓦然闪现而出。
这口大缸有着一名成人双手合抱轮圆般粗细,大半人高,缸里装满了火油。这是帝**守城的时候用来引燃箭矢用的,在攻城车靠近城门时还可以作为焚烧攻城车的燃料。
但今天雨势越下越大,胡蛮人所制造的这辆攻城车又完全是针对帝**的防御惯用手段来设计的,整座攻城车上覆盖了一层极为厚实的钢板,怪不得胡蛮今次这么容易就攻破了城门,恐怕选择在这个时候使用攻城车也俱是在胡蛮人算计之中。
对付攻城车除了在半途就予截杀以外,最有效的手段莫过于就是使用火攻。一旦火攻再被克制,那么就预示着准备短兵相接了。
石头刚才顾及到我的伤势,手上力道有所放松,我趁机猛然使力挣脱了他的双手,再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迅速跑到城垛边向下仔细看去。首先印入我眼帘的就是大半个身子已经挤进了城门过道中间的胡蛮巨型攻城车,攻城车上用来撞击城门包着铁皮的巨大木槌从靠近城内一侧的城门洞里探了出来。见此情景,我心念电转暗忖道,这个方位倒是勉强可以将我的想法付诸实施。
就在我低头努力在地面上寻找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时,石头又再跑上前来,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臂,口中急道,“启昌,做什么呢?还是包扎伤口要紧。”
“快点放手!”我匆忙之下未有甩脱石头捉住我的大手,有些恼怒的大声吼道。
可石头这个死脑筋对我激烈的反应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只是坚定的将我拽住,而且在我看来还有将我整个人扛起来的趋势。
“石头,本将军命令你立刻将我放下!”就在自己与石头纠缠不休之际,我倒是忽的记起了百夫长这个身份。一旦听到“命令”这两个字,石头整个人一下子就卡住了,毕竟多年来的军旅生活让所有人对待“命令”这两个字都是极其的敏感。
趁着石头愣住的当儿,我又急忙跑到城垛边,拽出了一条粗壮的绳索。这样的绳索在城楼上本就是常见之物,是专门用来将一些简便的军用物资如箭矢,滚木等直接从城内拉到城墙上的,所以并不十分的难找。
“启昌,老骆的话也是命令,我到底该听谁的才好?”我正在为自己找
>>>点击查看《烟雨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