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波双瞳微转,微抬下颌,睥睨着夏疏林,示意她言语。
夏疏林放下茶盏,笑意盈盈,“沈姐姐,若是后宫妃嫔不恪守本分,而与前朝勾结,结党营私。这般的话,该如何处置?”
沈波暗握粉拳,她摩挲着护甲,“妹妹这是什么意思?姐姐日夜居在后宫之中,对政务之事一窍不通。”
夏疏林嗯了一声,视线点向沈蔺。见那人没甚反应,心下一凉,声音也冷了下来,“姐姐,若是你厌恶我,大可以施计惩罚于我,犯不着祸及夏君子。”
沈波碍于沈蔺在这里,不便发作。她抚着发上的钗,皮笑肉不笑道,“妹妹这又说错了,姐姐已经说过,我素日里在宫闱中,根本见不到外人。再说,我只是一介女流,何尝能迷乱朝纲…”
“皇上,沈姐姐,长宁尚且有事,便不相陪了。”夏疏林猛地起身,发上的龙凤钗轻轻颤动着
未等沈蔺回应,夏疏林已然转身离开,消失于前方。
沈波哼了一声,继而抚住沈蔺的衣襟,“皇上,臣妾不知哪里得罪了长宁妹妹,竟得她折番误会。”
沈蔺看着夏疏林消失的路口,一阵阵失神。
夏疏林没有回含章宫,而是直接冲到皇宫门口。同行的玉枝玉竺见状,早已骇的不知如何。
夏疏林穿着妃嫔宫服,手握沈蔺与她的黑枣木令牌,示于挡在身前的侍卫。
“让我出去!”
黑枣木令牌乃是直属于皇上的御察司秘密官员的身份象征。众侍卫见此,均变了脸色,谁也不敢再拦阻这手握重权的夏疏林。
夏疏林急匆匆前行,她深知,沈蔺并非不想救夏君子。亦知晓,沈蔺对沈波的百般纵容不过是希望沈波能够拉拢军机大臣。
夏疏林握紧手掌的令牌,手指节握的咯咯作响,明白的通透,却又有什么用?夏君子仍然处于危境之中,沈蔺仍不得不与沈波交好。
而自己,又能做什么?
“娘娘,您做什么去啊!”玉枝没有修习过功夫,论脚力根本无法赶上夏疏林,她急的大唤。
“回镇南府。”夏疏林声音极轻,却极为坚定有力。“我们早该回去了。”
沈蔺得知夏疏林的所为后,无甚表情。他知道依着夏疏林的性子,定会有所行动。而自己与沈波的辗转,不过是刺激了夏疏林所为罢了。
沈蔺倏然掩口低弱地咳喘了一阵。他知道自己的不舍,可是屡屡护着夏疏林,并非是对她最好的结果。这次夏君子之事正可以于她磨练。
安黎急忙取来茶盏,正欲唤御医,却被沈蔺拦下,“无妨。”
“皇上,您不管吗?”安黎抚了抚额上的冷汗,“长宁皇贵妃和夏副将军关系交好,依照皇贵妃的性子,很容易行出冲动的事。”
沈蔺抿紧素唇,眼底发乌,“朕想看看,长宁究竟会如何处事。即使她出事,朕也定会拼尽全力护全她。”
是夜
镇南府
镇南府经由大修后,已是彻底变了个模样。夏疏林走在新修的小路上,感受着沈蔺为她付出的一切,一时间,心绪万千。
“娘娘!”玉枝玉竺气喘吁吁的追将上来,急道,“娘娘,皇上见不到您,会怪罪宫人的,我们快些回去吧!”
夏疏林摇头,快步行至屋内,坐在堂室的正座上,轻声道,“给我准备朝服。等会儿要进宫面见皇上。”
玉枝瞪大了眼睛,玉竺再次劝道,“娘娘,您听玉竺说一句,我们……”
夏疏林眼底清冷,眉眼间浮现出数股威严之气,玉竺二人被夏疏林通身的七魄骇住,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去拿罢。”夏疏林褪下护甲等一应饰物,她重重按着眉间,看着镇南府一扇扇被打开的门,握紧了手掌。
等到夏疏林换上紫色朝服后,又是另一番样子。夏疏林原本就长相英气,穿上朝服含着特殊的气韵,她紧了紧腰间的束带。又遣人拿来纸笔,“我要上书给皇上。今番夏君子一事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我定要将其查出个水落石出。”
玉枝为夏疏林研磨,再次怯怯劝道,“可是,娘娘您没有官职,如何能参与此事?”
夏疏林从怀中掏出黑枣木令牌,蹙眉道,“本官乃是皇上身边的御察司,官职一品,可与军机大臣一较高低。你莫要再以他话劝我,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
声音魄力非常,玉枝和夏疏林一起,从来只是听到她的温软打趣,最差了不过是稍稍苛责,从未见过这般的夏疏林。
玉枝额上顿时浮出一层冷汗。
夏疏林眼底发冷,她写好奏折后,戴上黑色管帽,让玉竺二人留在此地,独身一人再次行向宫内。
此刻沈蔺正卧在床榻上,沈波在左右侍奉。
这些时日,沈蔺原本为夏君子一事叨扰了心,屡屡寝食难安,与沈波用过午膳后,便觉得呼吸不适。沈波见状,急忙唤来御医,为沈波煎了药物。折腾了数个时辰,才好些了。
沈蔺一睁眼,见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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