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随声来,夏疏林定睛一探,来者仍是素日里的一贯白色袍衫,发上丝毫装饰均无。
原来是她!她怎么会来此?
夏疏林心下一紧,沈怡宁已率先迎了上来,向沈蔺二人躬身。
甫才在朝堂的表现已现出一些端倪,素日里沈修人对沈蔺与丞相等人的争执并未有任何表态。而今番却提出要大开督查司。背后定有推手劝导。
沈蔺眼底微沉,重新打量面前这个女子。
若是沈怡宁在背后助力,沈蔺当真是感激她的,但他明白,任何付出均是有代价的。沈怡宁行此厌恶之事,定是有求于自己。
沈怡宁安静站在一旁,浅浅看着道两边的桃花。并未着眼于任何人。仍是一贯的冷漠孤绝。
“沈姐姐,当真很巧的。”夏疏林率先打破了三人间的沉默。“此地离姐姐住的露穗轩尚有不短的距离,姐姐怎么来到这里了?”
沈怡宁浅浅看了沈蔺一眼,道:“无事,思量娘娘下朝,来此询问当朝之事可否顺利。”
夏疏林握了握手掌,暗道此人胆量着实大。沈蔺已在后宫明文规定,后宫嫔妃中除却夏疏林外,不得参与政事,可沈怡宁仍光明正大的问询。
“怎么?娘娘进展的不妥?”沈怡宁视线仍是落在沈蔺面上,半分未离。
她在等着沈蔺开口。
“此事极为妥当,”夏疏林低咳一声,笑向沈蔺:“皇上,我们寻一个地方说话罢,站在这里挡着宫人们做事的。”
沈蔺眼底发沉,将视线从沈怡宁桀骜的面色上移开,行向一旁的石凳处,一甩衣摆,做了下去。面色极为不善。
夏疏林微微有些尴尬,继而随行。
“沈修沈大人在甫才朝堂之上,说了对长宁有助益的话,长宁很感激的。”
沈怡宁嗯了一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收拢目光,不再言语。
“姐姐还想知道什么?”
沈怡宁笑而不语。一身白袍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着,散发出阵阵梅香。
“沈修仪,朝堂之事,后宫嫔妃不能参与,此事众人皆知。”沈蔺声音异常低沉,他沉沉地看着沈怡宁,“你想要朕治你罪?”
夏疏林大惊,她没想到沈蔺真的为了此事生气了,但沈怡宁毕竟是帮助自己这方的。而且于当下局势有所助益。他着实不应该……
沈怡宁面上不卑不亢,沉沉抬眼,缓缓起身:“臣妾单凭皇上处置。”
夏疏林连忙起身,扯着沈蔺,压低声音道:“皇上,此事是臣妾让沈修仪做的,莫要……”
“好,既然修仪肯承认罪过,那朕便从轻发落:”沈蔺眼底越沉,手指节在石桌上轻轻弹动着。
沈蔺将沈怡宁关了禁足,让她三日内不得出露穗轩。尽管夏疏林在其中百般解释,说那封求助书信是自己要求沈怡宁写的,可沈蔺仍是不改初衷,坚持惩处。
沈怡宁欣然领命。一分不为自己辩解。直到沈怡宁离去,沈蔺才为夏疏林解释为何他要行此。
“长宁,你最好离沈怡宁远一些。”沈蔺再次挽住夏疏林的手,缓步前行,沉声道:“这个女人远比你想象的要难对付的多,你莫想要控制她。”
夏疏林错愕,急忙问询缘由。可沈蔺却闭口不谈,将夏疏林送到含章宫后,便回去批阅折子了。
夏疏林知道,这个沈怡宁定很有问题,但能让沈蔺如此提防的嫔妃,还是第一个。可沈怡宁无论怎样看,都是一个孤绝傲气的女子,虽很聪明,但也不必这般避讳。
“娘娘,甫才沈贵妃派人来了,说是想看看娘娘您。”玉竺为夏疏林奉上茶,声音略酸:“她派来的那个小丫头很是看不起咱宫里人,走的时候还低声叫骂呢,骂声很难听。若不是您素日说不要招惹他们,奴婢早就……”
“沈波原就恨毒了我,现下应该更是如此。”夏疏林微微动了动肩颈,面上现出疲色,摇头道:“她的父亲同她一样,也是个爱同人扯口舌之快的。刚刚沈修从我这里受了气,定已将此事告与了沈波。她现下唤我去,不外乎又寻一些话惹我不痛快罢了。”
玉竺懵懂地点头:“那娘娘您的意思是……?”
夏疏林拔下护甲,轻轻按摩着眉间,摇头道:“不必和她浪费精神,将我练剑时穿的衣物翻找出来,我且出去逛逛。”
夏疏林换好衣物后,因怕宫内的人说闲话,便悄悄跟在玉竺后面,佯装丫鬟,溜出宫外。
前行期间,玉竺不断起着冷汗,压低声音道:“娘娘,您直接出去,然后再换装不就行了,何必这般?”
夏疏林眯着狡黠的眸子,嗤嗤笑道:“小丫头,你知道什么?我出去不打紧,可蔺哥哥和一干嫔妃又都知道了,那些嫔妃们总背后嚼舌根,能少制造些争端,便少制造些罢。”
溜出宫后,夏疏林重重呼了口气,她握住腰侧的佩剑,行向着宫后的竹林。宫中和前朝的事情压的夏疏林十分压抑,兼之沈蔺对其亦是藏着心事,心绪更是熬煎。只有在练剑时,方才舒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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