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沈蔺带领的将士过了靖宇关,靠近了塞外。
期间,沈蔺受不住跋涉的劳累,心病多次复发。每每这时,夏疏林在一旁看着,心好似变成了沈蔺那颗,疼的难以呼吸。
夏疏林心中原本还存着一个疙瘩,可随着沈蔺病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作,那份别扭已彻底压入心底,心里眼底只剩下那人。
这一日,兵士正在行走山路,路上碎石甚多,车辇不稳,夏疏林担心沈蔺受却不住,唤来几名强壮的兵士,抬来轿辇,准备让沈蔺坐在上面。
沈蔺面色苍白如纸,看着夏疏林忙上忙下,是十分不忍,他卧在较年内上,握紧身旁人的手,垂眸不语。
夏疏林知其心事,沈蔺虽身体不妥,但素来重视他人对自己的评价,她捉摸着沈蔺许是怕外人说三道四才这般不开心,便从怀中寻出一本书籍,递与沈蔺:“蔺哥哥,来看看。”
书皮上写着“绘真”两个大字,字体是惯常的夏疏林形字体,歪歪扭扭,但看得出来,她写的极为认真。
沈蔺眼底现出错愕,正欲细问,却已被夏疏林打开,拥到自己怀中。
“喏,你看看。哪里有不对的,告诉我,我这就改。”
图画的第一页打开了,里面现出的是两个人影,一大一小,大的玉树临风,一袭明黄袍衫,隐约间可以看出上面有一条龙。小的则是着着粉衣的幼儿,正窝在那男子怀中吃着糕点。四下桃树盛开,漫天飞花。画的很美,着色也得当。美中不足的是只是露出两人的背影。但单凭这些,沈蔺也能认出这画的是什么。
视线微转,又着眼于画的一旁,那里写着“初遇”两个字。
这是沈蔺和夏疏林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夏疏林细细打量沈蔺的反应,见其无任何反应,有些气滞,转过身去,地申购抱怨道:“看你这样子,定是忘了!百姓和朝臣都说你聪慧,什么都记得,可偏偏忘记关于与我我在一起的记忆。”
沈蔺原本还要继续探看,听此不觉憋笑,关上画册,低咳几声,佯装严肃:“朕日理万机,哪里能记得这些小事?疏林,你跟朕说说,这画关于什么?”
夏疏林咬紧素唇,暗握粉拳,心中又抱怨了几句,不回首亦不愿解释。
可恶的蔺哥哥!天下怎会有这样的人,当真可恶,当真……
“小疏林,可订姻缘了?长的又这般标致,性情还好,以后谁若娶了你,当真是有福气了。”
这是彼时他说与自己的第一句话。他还记得。
沈蔺双手环住夏疏林的侧腰,将头抵在她的肩膀处,轻笑道:“可没想到,当初朕觉得脾气好的小疏林,竟然这般惯常使性子。”
夏疏林揉着丝巾,心里仿若有暖流荡过,然口上闷闷道:“我一早知道你就嫌弃我。你将我带回皇宫后,就一直说我贪吃,不习学有用的东西,反正我是你从小嫌弃到大的,你……
”
“朕当真嫌弃的很。”沈蔺在夏疏林脖颈处轻轻吹了口气,无奈道,“自小嫌弃,大了亦嫌弃,但你身上的这些品行,放在另外一人身上我亦嫌弃的。”
夏疏林收起嘴角笑意,挣扎了几下,意图甩开沈蔺的环抱,闷闷不语。
自己何尝不知厌恶我,你真正喜欢的原是尚婉,我根本不配,只是这话忒的伤人了些,你……
“虽朕嫌弃你,为何还这般爱你。”沈蔺的声音极富磁性,兼之在夏疏林耳根前,她感到全身一麻,面上瞬时绯红。
此人当真可恶!
夏疏林手中的帕子别揉的不成样子,她别扭着转过身子,为沈蔺盖好绸被,轻声道:“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蔺哥哥,等到此事结束后,我……”
“皇上,皇贵妃娘娘。”前方行进的兵士中突然匆匆行来一人,那人满身盔甲,头戴玄色头盔,面目微红,目光炯炯,额上溢满热汗。他躬身抱拳,朝沈蔺二人行礼。
夏疏林见过此人,夏君子在折返回皇城时,曾与他一起效力,兼之后面剿灭沈柳势力的时候,他也出了不少力。
“李青将军。可是到了镇南军阵营了?”
李青摇头,他将手中的地图展开,指着一面画着小旗子的地方,道:“回皇上,尚有一日的路程。但……”
李青欲言又止,十分踌躇,扰的夏疏林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这样的八尺男儿、带兵将军脾性定会爽朗大气的,没想到竟这样一幅小儿女样子。
“但说无妨。”沈蔺一面问着,一面扫向前行的兵士,方见不少兵士看向这里,面色各异。
李青动了动喉结,低咳一声道:“皇上,不瞒您讲。您虽然此番是御驾亲征,但您龙体珍贵,断不能亲自上战场。”
沈蔺摩挲着手指节,暗暗思量李青此语的用意,突然,他嘴角勾起,试探性问道:“你可想亲自上战场,不想被他人统率?”
夏疏林恍然,这个李青虽然在沈蔺身边当差多年,但归根到底是一个御林军统领。并非是可以拼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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