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傍晚
“皇上,疏……皇贵妃娘娘。”夏君子身着玄色铠甲,他拿下头盔紧紧抱着,恭敬地朝沈蔺二人行礼。
在他一旁站着着装一样的中年男子,男子身高八尺,眼眸闪亮有神,他周身带着一股骇人气魄,以至于他一来,夏疏林就能明显觉得此人的英勇非凡。
此人是程昱,夏疏林特意多看了他一会儿,沈蔺跟她说过,程昱军事才能极佳,在赛外人眼中,是可以和镇南候比肩的人物,最重要的是,他也是夏君子的师父。
沈蔺前进几步,嘴角挂着笑意,虚虚搀扶二人,道:“两位卿家镇守南疆,替朕守护大梁和平。朕十分感恩。”
一切礼数后,夏疏林来至南军面前,着眼于那些正在排兵布阵煅炼兵士的谋臣上,
夏疏林虽对此没甚兴趣,但沈蔺曾说过,若想打赢战争,光靠武力是不够的,有时候,一个简单的谋略便能使敌军就此臣服。
然她细细看了几番,那些谋士说的话十分文绉绉,夏疏林听着不耐,索性独身去别处探访。她知道沈蔺刚来,需要和夏君子等人交涉当前形势,没有时间随着自己探看南军,便唤着元宝,并着一个兵士指路,来至众位兵士操练场地。
远远地,兵士喊着口号的声音响彻天地,夏疏林听着这声音,精神立时振奋起来,亦感受到一股久违的亲切感。
毕竟,这些兵士在归于程昱和夏君子前是镇南候的兵,是她夏家的兵。
夏疏林站在校场口,元宝在前方为她开路,久久地不见她进入有些困惑道:“娘娘,怎么了?”
“给我拿一套南兵服装,还有,别唤我娘娘,我之前已经和皇上说好了,在这里,我是南兵中的一员,不是什么皇贵妃。”
夏疏林穿着好后,又拿起一条灰色发带绑好发梢,整理好衣物后,进入校场。
“娘娘,皇上让奴才带你出来时说了,您需要注意些,您毕竟是娘娘,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元宝守在夏疏林身旁,不断地启唇劝阻道,“还有,皇上要求您晚间不要在外面逗留。不要和这些兵士们一起……”
夏疏林摆了摆手,抚着身上的黑色军服,微微颔首:“果真南军的衣料军资要比中军的好上许多。”
说着,二人已行至校场中央。
夏疏林话音未落,身旁传来一声抱怨:“好什么好!不过是临场应付罢了。”
夏疏林微怔,俩忙探向声源,只见那人蹲坐在地上,并不与众人一起操练兵器。他垂着头,拿着树枝在地上胡乱地画着。
“老哥,这话怎么说?”夏疏林没有去寻操练教头,朝元宝挥了挥手,示意他暂且离去,继而坐在那人身旁,蹙眉道,“什么是临场应付?难不成是看着皇上来了,才寻出这等好衣物好兵器?”
那人头都没抬,一面画着一面道:“你是外来的兵?怕是中军的人罢。怪道你不知道。”
夏疏林微微挑眉,低咳一声,粗了声音,继续佯装道:“是啊,老哥,你甫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可是……”
那人缓缓抬头,夏疏林微怔,前番只见他一个身影,见其衣着邋遢,以为他相貌定也是不修边幅,但那人的样子却十分儒雅,只是嘴角带着几分不羁笑意。他样子很显年轻,但两鬓却有数捋银白的发梢,十分奇特。
“我是白户,你也可以叫我老白。”白户伸出手,指着校场台上的一名正在瞌睡的操练长,挑眉讽刺道,“你看看那,再看看那里,哪里有练兵的样子?”
夏疏林顺着他的视线一一看去,果真除却外面一层兵士正极为认真操练外,内层的兵士几乎都在插科打诨,无趣地挥动兵器,极为敷衍。
这个是怎么回事?
白户掩口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道:“外面那层操练的好的是用来应付皇上的,听说着皇上今日就能到这里,自来众人得好好表现的,否则程昱如何还能是大将军?”
夏疏林心下一紧,此事竟然与程昱有关。
白户扯了扯夏疏林的衣物,摇头一笑道:“就拿我们今天穿的衣物,说实在的,也是占了皇上和皇贵妃的光,否则啊,素日里还没有这等好的待遇。”
夏疏林越发错愕,原以为南军作为大梁第一攻防,应军纪严谨才是,没有想到竟然这般敷衍。
白户缓缓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抄起兵器,和一人随意的操练着。夏疏林欲要再问询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角,视线突然移向甫才白户在地上写的一句话:
想活命,就快离开这里。另外,记得别将此事说与任何一人。
夏疏林一怔。活命一字实在沉重,况且现下在军中,四下俱是自己人,如何与活命联系到了一起?
校场口倏然传出一声尖细的通告,校场内的众人一怔,均意识到是皇上来了,甫才一直瞌睡的操练长立时起身,挺直腰背,众人随之一起面朝沈蔺,精神抖擞,和刚才的颓然极为不同。
果真是敷衍?夏疏林暗握粉拳,她轻呼一口气,尽力压住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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