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东宫,映入眼帘的是一尊观音像,其跟前还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石像观音。夏疏林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见到这些观音像。
东宫太后正跪在蒲团上,捻着佛珠,闭目祈祷。
夏疏林同沈蔺对视一眼,同时跪在文太后身旁的蒲团上,默念着蒲团前的《心经》。
其实,夏疏林一直觉得,念佛一事,根本不必搞得如斯隆重。毕竟佛教只是一种信仰,信仰应该是放在心中才对,太过重视表面功夫反倒是本末倒置了。
夏疏林不信佛,自来不能诚心礼佛,且脑中思绪翩飞,一会儿飞到甫才栾太后的一言一行上,一会儿又飞到梅霖和沈蔺的谈话上。
看二人关系,不像是蔺哥哥说的那般疏离。夏疏林心沉了几度,脑中又乱乱地念着。
“皇儿,长宁,你们来了。”东宫太后眉眼含笑,一乐起来,眼角鱼尾纹轻轻动着。
沈蔺按照册封皇后礼数,挽着夏疏林的手,携其一起向文太后叩拜。
文太后受了三拜后,立时搀扶二人起来,朝夏疏林嘱咐道:“长宁,皇儿自小是哀家抚养长大的,哀家对于他的脾性说不上全了解,亦是了解七八的。皇儿是真心爱你的。你莫要辜负了他的心。”
夏疏林心下一暖,暗搓搓地抚了抚沈蔺的手,轻轻应着文太后的每一句话贴心嘱咐。
“此夫妻结。象征着夫妻结发,白头到老之意。”文太后从梅霖手中接过一对玉珏,玉珏质地极好,两块均是羊脂玉,一个上面雕着一条龙,另外一个则是凤凰。
“哀家这里也无甚好东西,这是当年先皇册封哀家时赐个本宫的。”文太后将两块玉珏分开,递与二人一人一块。
夏疏林原不想要这般贵重的赏赐,但让了一番后,亦觉不能辜负文太后的心,收下摩挲几下,觉得质地极好,心生喜欢。
“疏林,听闻你随着皇儿去了镇南城一趟,还立下不少战功?”文太后拢住夏疏林的手,简单唠了两句家常。
这些事原本满朝后宫都知晓的,文太后问的多,夏疏林依次回答然也觉繁琐。明明有其他事情可以聊,为何要揪着这些话屡屡问询。
“哦?疏林你到了边疆,可见到一位梅侍郎?”
终于问到了不重复的问题,夏疏林打起了精神,梅侍郎?未曾听说过。她望了眼沈蔺,发觉其只是一味地喝茶,并无半分反应。
夏疏林有些困惑,从东宫出来时,脑中还是梅侍郎这个官衔。梅侍郎性梅,许是与梅霖有关系。
夏疏林颔首,然又挑眉腹诽:“即使有关系又如何?难不成太后也要……”
不妥!
夏疏林一把扯住沈蔺,撸掉额前的珠穗,道:“蔺哥哥,会不会文太后想要靠梅侍郎发展自己的势力?同沈柳尚文他们一样执掌朝纲,占据半壁江山?”
夏疏林低咳几声,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夸张了,然经由这半年的时光,她已深切觉得防患于未然的好处。于一些事,提前防范总归是好的。
“不会的。”沈蔺将夏疏林头上沉重的发饰摘下,又寻出一个精致的木梳为夏疏林细细地疏拢着头发,“你现在就好生当朕的皇后,前朝的事情你不必再管了。”
夏疏林望着配饰,有些慨然,她缓缓摘掉护甲,道:“那我御察司的身份,你岂不是要收回去了?那等之后再来个一沈柳尚文那类的人,岂不是又要……”
夏疏林从一开始就不想当皇后,可面前的爱人却一步步促进自己成为权滔一时的皇贵妃,又变成大梁皇后。
“之后的事情朕已有余力自己解决,不必你再涉险。”沈蔺摩挲着夏疏林松软黑亮的长发,一阵阵失神,依稀间,一个女子的身影从脑中闪过。
“蔺哥哥,我且问你,你觉得栾太后可否是……”
“娘娘,皇上和皇后正在谈私事,您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等晚膳之后再来如何?”门外安黎沉声的像是威胁的话亦从嗓子中挤出:“娘娘,别怪咱家没有提醒您,您要是弄砸了皇上和皇后成婚良宵,您……”
“我见皇上。”
夏疏林掩口打了哈欠,褪掉外衫后,舒适地卧在榻上,带着些讽刺地嘀咕道:“蔺哥哥,沈姐姐待你可真是情深。我甘拜下风。”
沈蔺亦觉头痛,从前见沈怡宁以及说的种种示好的话是拉拢沈修的不得已行为,现下朝中势力已彻底被击散。之后又因着沈蔺的雷厉风行,朝中毒瘤拔出,前朝已无大患。
在这种情况下,沈修也不算是极其重要的人了。那这沈怡宁……
“皇上。”沈怡宁抱着一个狭小的锦囊,囊是紫色麻布串成的,十分普通。
夏疏林把被子蒙上头,心中既吃味又生怨,明明今日算是自己与蔺哥哥大喜的日子,其他妃嫔都会识趣的避开,为何她会来掺和?还这般光明正大?
夏疏林正腹诽着,外面又传来沈怡宁惯常无任何语气的话。
“此洞箫的材质源于臣妾院内种植的紫竹竹尾,打磨两月,今日方成。音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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