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蔺颔首:“没错。”
看来疏林在师父身边无疑了,如此便是最好的。白户动了动喉结,彻底安下心来。
沈蔺缓缓起身,站在门前,眺向黑夜。远处寂静无声,偶有凉风吹来,身处这种环境下,任何人都会静心。
沈蔺眼底沉的骇人,视线好似已穿过一切,眺向未知的时空。
心如止水。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窸窣,依稀间有笑声传来。
是夏疏林。
沈蔺嘴角勾起,眼底闪过几丝光亮,却也立时压下,双眸恢复深邃低沉。
夏疏林乘着夜色而来,她惯常穿着一袭粉色宫服,双眸含笑,双颊绯红。发上的步摇随着步子缓缓摆动着,好似也很欣喜。
“蔺哥哥!”夏疏林咬紧下唇,一下子扑入沈蔺怀中,轻轻蹭了蹭道,“我病已好了。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
沈蔺拍了拍夏疏林瘦小的肩头,挽住她的手引其入屋。
白户激动不已,甫才站起时,身旁的粥被倾撒都不知。
“小师妹!你吓死我了!”白户下意识地要扑上去。
沈蔺侧身让开,夏疏林微微蹙眉,后退一步,冲白户拱了拱手,笑道:“这次怪我没有通知你。师兄千万别生气啊。”
白户感受到夏疏林的疏离,伸出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
沈蔺暗暗握紧手掌,后退几步,立于夏疏林身后。他深呼一口气,倏然施力,推了夏疏林一下。
夏疏林未有预防,跌入白户怀中。
白户扯开嘴角,笑意极浓。夏疏林怔怔地感受这个异常的拥抱,晃神后立时看向沈蔺。
沈蔺却已悠然坐下,浅啄一口茶,似是此事和他分毫关系都没有。
“小师妹,你是什么时候出的宫?跟在师父这两日可学到什么东西了?还有,你的身体……”
白户问的频繁,但夏疏林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她眼中只有饭桌前那个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自己的大梁皇帝。
好不容易到了饭桌前开始用膳,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这段期间,夏疏林一直在等,等沈蔺给她一个解释。
可对方比她还顽固,没有解释,只有越加冷静的面容。
夏疏林斟了一杯酒,狠狠灌了下去。见沈蔺仍是无任何表示,夏疏林索性什么也不顾了,一杯一杯灌酒入肚。
白户起先是以为夏疏林十分高兴才行此,观察的久了,方觉沈蔺二人间凝重的氛围。
只喝酒,不用膳,夏疏林很快就半醉了。
“沈蔺!”夏疏林蹙紧秀眉,启合欲滴的红唇,“你今儿个怎么了?发什么病?”
沈蔺摩挲着手中的佛珠,嘴角勾起一抹温润,轻声道:“你好了。朕高兴。”
“扯谎,你根本不是在为我……”
“小师妹,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尚婉可是真的死了?”白户低咳一声,连忙扯来一个话题,“若她未死,那棺椁中又是谁呢?”
一听这件事,夏疏林原本还气恼的心立时平静下来了,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笑容让人心疼:“当然不是尚婉了。我们压根就没有寻到尚婉的下落。”
白户眸眼微转,蹙眉道:“既然不是的话,那……”
“是曾经在我宫中当差的一个小丫鬟佩儿。我离开后宫后,含章宫走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佩儿。
她在侍候尚婉时,无意中发现了尚婉研巫蛊准备对付我的事情。她想通知我,却被尚婉宫中的人寻到。之后用蛊毒杀了的。”
夏疏林说的缓慢,眼底有些发涩。
三人间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夏疏林的情绪十分低落。
沈蔺拍了拍夏疏林的肩膀,将其拢入怀中。
夏疏林抿紧素唇,喉间哽的发疼,她反手揽住沈蔺的脖颈,带着鼻音道:“蔺哥哥,佩儿和元宵这么好的人,他们用命护我,又没有做过恶事。为什么老天要给他们这样的结局?”
沈蔺黯了眸子,半晌,他拢着夏疏林起身,站在门槛处指着天上繁星,缓缓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这是他们的归宿,半点由不得人。他们死后,便会成为天上的星。永远不会再受人间疾苦。”
夏疏林吧嗒着澈眸,顺着沈蔺的指向探去。果真有两颗十分明亮的星悬挂于夜空。
夏疏林靠在沈蔺怀中,淡了眼底的氤氲。
白户抱臂站在二人身后,神情极为落寞。
翌日,夏疏林醒来后,觉得太阳穴胀痛,揉了揉半晌才想起昨夜自己醉酒的事。
云溪适时地过来,为夏疏林端来洗漱之物,妥帖为其洗濯。
“云溪,皇上和师兄什么时候走的?”夏疏林眸眼微转,倏然从床上跳下,呀然道,“对了,昨晚我喝醉了,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抑或是撒酒疯?”
云溪憋笑,经由夏疏林催促的紧了,方低咳几声道:“娘娘,您昨晚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拉着皇上看了一晚上星星罢了。不过期间,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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