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蔺诞辰的那一日,除却柳静雪外,所有妃嫔都在乾清宫内为沈蔺祝寿。
沈怡宁坐在沈蔺右侧,因着今日喜庆的缘故,也弃掉素日的素色衣衫,着上正红色红梅盛放宫服。宫服华美艳丽,越发显得沈怡宁五官精巧,肤白如雪。
沈蔺向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妃嫔们落座后,丝竹舞韵随之升起。
沈蔺嘴角勾着得体的笑意,浑身上下气度不凡。
“皇上,请。”沈怡宁端起酒盏,向沈蔺略一请让,同其饮了下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日的沈怡宁分外高兴,后宫皇后之位空缺,而沈蔺又对其施以格外的恩宠。
其余妃嫔都又妒又恨,沈怡宁显然极有可能是皇后宝座的继承人。
“走了一个尚婉,又来了沈怡宁。”底下的月修华同身旁的苏昭仪嚼舌,阴阳怪气道,“都是狐媚子东西,学夏疏林倒是学的十分像。”
苏昭仪除去护甲,捏起一粒葡萄,轻轻剥皮,挑眉冷冷道:“我倒是要看看那个狐狸精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皇上,您怎么了?”沈波再次敬酒时,发现沈蔺眼神微沉,好似怀有心事。
底下歌舞齐放,身旁时刻又人上前备上厚礼前来祝寿,但是这些都无法引起沈蔺的兴趣。
他轻轻按着太阳穴,摇头道:“无妨,有些不适。”
沈波蹙眉,朝安黎扬手。沈蔺按下她,轻声道:“怡宁,朕出去稍稍吹吹风。你在这里替朕看那些妃嫔,掌管礼乐。”
沈怡宁原本还想随行,但听着这番嘱咐,只得留在这里。
“皇上,您去哪里?”安黎眸眼微转,搀扶着沈蔺的,引着他向皇宫东面走,哈着腰道,“说起来,今年菊花开的极好。前些日子奴才听宫人说,含章宫前的菊花园引了不少人去赏玩。”
沈蔺沉沉地睨了安黎一眼,他自来知晓安黎的用意。但安黎这样说,很显然是给自己寻来一个再见夏疏林的缘由。
但是……
“朕不去。”沈蔺沉了眸子,转身欲要折返而去,“朕已经好多了。他们还在等着朕,朕应回去了。”
安黎轻呼一口气,蹙眉一叹。满腔的准备付出东流,有些失落,
“皇上,奴才听说含章宫的白侠士准备这两日离开了。您要不去再去看看他?”
安黎这次的暗示更加明显,白户上次曾说过,什么时候夏疏林走,他就离开皇宫。他今遭走,显然表述了夏疏林即将离开此地的用意。
安黎悄悄抬起头,不断打量他的主子。然对方除却浅浅嗯了一声,其余反应都没有。
沈蔺还是回去了。他回去时,两旁的太监已经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满满的物什。
这是众妃嫔庆贺沈蔺诞辰而精心准备的礼物。
沈蔺浅浅扫了一遍,不知怎的,面上现出几分失望。
“皇上,这是臣妾送与你的贺礼。”沈怡宁从一旁的心腹手中接过亦一根墨笔。那墨笔样子精巧却也大气,上面刻着沈蔺的名字。沈蔺嘴角轻轻勾起,轻轻握了握,果真此物握起来十分舒服应手,属于上品。
这是一件很好很实用的礼物,寓意清雅有意义。和其余那些珠宝玉石一类的贺礼截然不同。
“皇上,今夜在哪里过?”沈怡宁为沈蔺斟了一杯酒,视线仍是清冷的很,直刺人心。
似是引诱,却又似是威胁。
沈蔺因着后宫中多是低眉乖顺的妃嫔,故在之前看到这种眼神时还觉特别,然看得多了,却越发觉得不甚舒服。这种眼神让人觉得压力十分大,扰的人心生敌意。
“皇上?您还没回臣妾?”这压力再次传来。
沈蔺想着前朝最近彻查沈修的事情尚且没有进展,心下一沉,温柔道:“老样子,朕还是去你的宫殿。”
沈修一日不垮台,沈怡宁一日恩宠不减。
沈蔺死死握紧手掌,心中好似热火熬煎。沈修比起尚文沈柳之还难应对,且在沈蔺准备让人拆分他的势力之前,沈修就已有所准备。
故而搞垮沈修的事,已变得极其艰难。
含章宫中布置十分简单,亦人烟寥寥,但内堂中传来的笑声却冲破这道寂静。
“柳姐姐,看看我画的画。你可是我第一个师父啊。我在画画的时候可一直想的是如何超越你。”夏疏林摆出一幅又一幅画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白户抱臂立在夏疏林身边,伸手随意地碰触这些画卷,面上露出不屑道:“你这水平,就是倒贴给我,我也不会找你画。”
夏疏林暗暗给了白户狠狠一脚,接下来一击凛冽一掌彻底封住白户的口。
柳静雪静静地看了那些画。
琴棋书画虽是大梁人喜好的饭后消遣。但通过这些画很容易看到一个人的心。
有时候,说不出来的感觉听过这些可以充分的表达出来,直刺人心。
“疏林,虽然你画的不甚完美,但其中的心却比起外在的形势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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