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户站在牢门外望着风,见四下的侍从倏然少了不少,意识到了不妥,急忙走了进来,急唤夏疏林道:“快点吧!等沈修来了,想跑就跑不了了。”
柳原亦相劝,同时从怀中掏出一块血书,递与夏疏林道:“这封信是我写与皇上的,我已于上面将我受的冤屈一一记下。希望您能将此物转交给皇上,证明老臣清白。那老臣即使死了,也无悔无怨。”
夏疏林接过血书,按住柳原的手,沉声安慰:“柳大人,你莫要这么想,此事我定给您一个公道,也会竭尽一切救您出去。”
见柳原仍是满脸绝望之情,夏疏林叹了口气,复劝道:“您不为您自己想想,也应该为一直想要救您的昌妃想想。”
柳原眉间微凛,转身轻叹,背影佝偻:“您许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很多官员已被沈修盖以各种罪责抓了起来。这些同僚身上的罪名或真或假,但结果无一不是被……”
门外倏然传来窸窣声以及狱头的呼喊声。转眼要来至此间牢狱。
白户拉过夏疏林,迅速将牢门锁上,沉声道:“我们快些离开,若被他们抓住,在想出去已很艰难……”
路尽头处现出狱头的身影。白户心下大惊,深呼一口气,道:“现下该如何出去是好?”
夏疏林笑他过于小心,她抚了抚自己这身紫色官服,笑道:“怎么出去?当然是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了。我现在可是沈修。”
然夏疏林刚走一步,就被白户拉过来。
“你以为这段时间狱头他们不会去寻真正的沈修?”白户推开一间隐蔽的牢房,换上囚服,隐藏其中,蹙眉道,“况且你刚刚在牢房中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你以为他们不会起疑?”
狱头等人已赶到。他们先是封锁了这个地方,继而盘问平静矗立的柳原:“刚才那个同你打作一团的沈大人呢?”
柳原冷笑,啐了他一口,讽刺道:“走狗!”
狱头气的牙根痒痒,命令手下搜寻四下,又派人打开牢门,狠狠击打柳原,动作极为粗鲁阴狠,拳拳到骨。
夏疏林眯起双眸,握拳一紧,准备出去,却被白户死死拉住。侍从觉察到此地异常,亦寻到此处。
白户掩住夏疏林的口,牢牢箍住她,生恐一个不注意,此人暴露身份。
“小人得志罢了,你当真适合做沈老狗的走狗!”柳原不忘继续讽刺。
“说不说?”狱头舔了舔下唇,冷笑着掀着手掌,冷笑道,“我还没有掌掴过您这么大的官。今儿个可算是能……”
夏疏林终于忍却不住,猛地推开白户,现出身来,怒向狱头:“他是朝廷命官!现下不过是扯入到冤案中,你们竟敢这么欺侮他?”
“抓住他们!”狱头松开柳原,急忙下令。
几声轻笑,从侍从后面走上来一个人。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伪装成我的样貌。我当真得好好猜猜你是谁了。”沈修捋着胡须,笑意温润,一派斯文。
与此同时,后宫众妃嫔因着月修华的事情均噤若寒蝉,生恐与此事扯上关系。
沈蔺在出事后,下令封锁整个乾清宫,让御林军搜查那晚在窗扉旁出现的“女鬼”。
“皇上,您已经三个时辰没有休息了。”安黎端来安神茶,看着面色苍白的沈蔺,担心道,“再这么熬下去,您的身体哪里撑得住?”
沈蔺摆了摆手,在心中,他虽对月修华没有太深的情谊,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妃嫔,现下妃嫔死的这么不明不白,若不尽快查清楚,那此事定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届时,整个后宫岂不是一片混乱?
“对了,皇上。您让奴才调查皇后娘娘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安黎低咳一声,弯着腰上前一步,嘴角含着笑,“皇后娘娘没走,而是在皇城中寻了一间客栈暂时落脚。皇上,皇后娘娘终究是舍不得您的。”
沈蔺嘴角勾起,心下被安黎的几句话扰的欣然,然未过几刻,便恢复素日的冷漠:“她怎么没走?在她给朕的信中,她可是信誓旦旦说不再留在皇城,怎么,现下又反悔了?”
安黎微怔,他原以为寻个好消息让沈蔺开心,却没想得了这么个结果。
安黎暗暗呼了口气,自感越发不了解沈蔺了,明明他甫才对于夏疏林的表现那般安慰,可现下为何却这副反应?
“寻法子,让夏疏林白户快些离开皇城。”沈蔺轻轻按着眉间,思量片刻道,“还有,派人暗中盯着宁妃,一旦她那里有什么异动,素来禀告朕。”
“皇上,您是怀疑此事与宁妃有关系?”安黎摩挲着手指节,暗暗回想之前沈怡宁和月修华闹过一段时间的矛盾,暗暗点头,说不定此事真的是沈怡宁所做的。
“多嘴!”沈蔺缓缓起身,眼底闪出几分阴冷,灼的安黎慌乱,“安黎,朕倚重你不假,但你最好时刻记得你的身份。有些话,有些事,不是你能说能做的。”
安黎感觉心好似要跳出嗓子眼。
“哦?我当是谁,原来是故去不久的夏大人啊。”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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