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明星稀。
夏疏林醒来时,立时寻白户的所在。然四下一片漆黑,根本没有半分白户的踪迹。她迅速冷静下来,自己身上绑着绳索,没有受伤,四下形势未明,不宜妄动。
“白户并非得罪沈修,沈修既然没有伤害我,那也定不会轻易伤害他。”夏疏林蹭着起身,勉力来到窗扉前,望向外面,暗道:“此地像是府邸,极有可能是沈修的府邸。想来沈修担心我与白户会调查此事,故而将我们桎梏。”
夏疏林又思量一阵子后,觉得脑仁一阵胀痛,好似被异物敲打过。他记得在昏阙前,自己正在与那些侍从拼杀与一起,想来对方人多势众,趁自己不备得了手。
夏疏林深呼一口气,靠回墙角处,闭上双眸,休养精神。
天稍亮些后,门外响起一阵窸窣。
夏疏林猛地惊醒,却佯装昏睡。微弱的光线下,他眯了眯眼睛,看清了对方的脸,心下一喜。
“白户!”
白户恍若未闻,他将手中的吃食放在地上,沉沉地望着夏疏林道:“快吃。”
夏疏林心下一紧,急道:“白户,我是夏疏林啊,你怎么了?”
白户为再次盛了一勺吃食,递到夏疏林口中,机械式地重复道:“快吃。”
夏疏林心惊,眼前的人是白户,但其心绪显然已经大变。
白户并非像个人,而像个傀儡!
“快吃。”白户乌黑的眸子里无半分光亮,然见夏疏林不吃,面目渐渐狰狞起来,他猛地掰开夏疏林的下颌,将吃食灌了进去。动作十分粗鲁。
夏疏林狠狠呛了一口,急道:“白户,你一点都认不出我了?我是……”
白户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夏疏林握拳一紧,虽落魄却不输气势地坐起身子,道:“宁妃,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怡宁面上淡淡,着着一袭白衣,背对着发青的天空,在这种情况下,好似鬼魅。她蹲下身,幽幽道:“来看你。”
白户仍机械式的重复道:“快吃。”
沈怡宁轻声道:“吃吧,最后一顿饭。好好用。”
这还是沈怡宁第一次对夏疏林的语气这般温柔,却没想是送断头饭的时候。
夏疏林释然一笑,张开口,含*住白户递上来的吃食。吃食做的粗糙,正是因为这样,夏疏林才不会怀疑沈怡宁在吃食中下毒。
夏疏林对沈怡宁很是了解,对方有极致的洁癖,即使作为她一直厌恨的人,她也不希望自己会死于毒杀。
“等会儿怎么让我死?”夏疏林淡然一笑,眨了眨眼,未带一分惧意道,“是否给我三尺白绫?”
沈怡宁眼底明显闪出一丝错愕。她不信夏疏林于死如此坦然,故又试探道:“你死后,为防被查出,不会得全尸。”
白户的手顿了一下,放下饭碗,缓缓起身,立在沈怡宁身后,木然道:“喂好了。”
“看来沈姐姐你着实恨我。”夏疏林坦然一笑,忽看着白户,道:“我死了,你们如何对待我师兄?”
沈怡宁余光睨了白户一眼,冷冷道:“此人亦不能留。但刺杀你之事需要一人替罪,所以容他多活两日。”
夏疏林听得明白,无奈一笑,索性闭上眸子,淡然等待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夏疏林摇头:“无话可说。我明白你的心,也理解你的行为。而且,就算是我现在求你饶我一命,你会吗?”
沈怡宁走了。
夏疏林望着怔然的白户,轻叹一口气道:“师兄,早知道就听你的。”
“皇上,宁妃娘娘昨夜出宫了。”安黎急匆匆地上前禀告。
沈蔺刚下了早朝,一听这个消息,心中不很爽快:“朕不是说让你时刻盯着她?怎么现下才来禀告朕。”
安黎有些委屈,他也是刚刚发现沈怡宁不在宫中。昨夜守着沈怡宁的那些侍卫不是昏睡着就是消失了,他还是从守门侍卫那里得知这个消息。
“侍卫们在昏睡?”沈蔺暗暗握紧手掌,他这段时间原本就觉察出沈怡宁不妥,曾经屡屡与她对着干的妃嫔现下都仿若变了个人一般,对她极为恭敬。现下看来,确实异常了些。
“出宫回沈府?沈修甫才竟没有将此事禀告于朕。”
安黎踌躇片刻,贴近沈蔺耳根禀告另外一个消息。
沈蔺脸色登时一变,急匆匆褪下朝服,换上明黄便服,沉声道:“快些,吩咐侍从,摆驾沈府!”
沈蔺坐在轿辇内,心下仍慌张不已。甫才安黎说,夏疏林曾闯入刑部大牢,后来又诡异的消失了。
沈蔺不敢多思量,他知道刑部大牢现下的实权已经彻底落在沈修那里。
“快些!”沈蔺掀开轿帘,催促道,“且先派人通知沈大人,让他和宁妃出门来接朕。”
好不容易到了沈府,沈蔺已急的多次服药。
沈修穿戴整齐,携着沈怡宁来行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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