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中含着气泡,夏疏林摩挲着手指节,轻笑:“没想到最后一杯酒竟然劳动母后亲自为我斟,疏林哪里受用的起?”
文太后听笑了,端着酒盏递了过去,笑道:“你也是我的女儿,说来母后为女儿斟酒也无可厚非。”
女儿?夏疏林无奈一笑,寒心道:“疏林哪里配做您的女儿。您若真的真拿我当女儿,就不应该毁了一个女儿,去换另外一个的满身荣华。这样,也太偏心了。”
文太后一怔,心底有几分慌乱,她全力压住心神,深呼一口气,朝门外的侍从挥了挥手。
侍从们很快绑住了夏疏林,要强行灌毒酒。
“疏林,你别怪母后心狠,只是你毕竟与我不是血脉相连,若无梅霖,我定全心待你。”文太后眼底泛着泪光,叹了口气道,“你放心,等你去了,我日日为你诵经,助你解脱。”
夏疏林垂下眼睑,无奈一笑:“母后,权势名利当真这么重要吗?您日日参佛番佛,怎的比我们这些没有信仰的人都要世俗?”
文太后将毒酒给了剪菊,坐在一旁兀自叹气:“这该如何说?你与本宫不一样,你孑然一身,没有家族和儿女的羁绊,自来行事潇洒,不必顾虑太多,但本宫身后需要背负文家满门的荣辱,除此外,梅霖她也应一辈子只当一个丫鬟……”
夏疏林摇头,欲要再说些什么,可面对这个身不由己的人,只心生可怜,竟无语可对。
她在来之前,已经通过王福宇将这些事情彻底弄清楚,也明白文太后的苦。彼时为太后栾太后为了争夺皇后之位,均争相为先皇生皇子。
那时候,文家正遭受着沈柳的抨击污蔑,若想让家族翻身,文太后必须要先栾太后一步生出孩子,且还是男孩。
迫于家族的压力,文太后吃了催产药,将还不足月的梅霖打了下来。文家满心欢喜,却没料梅霖是个女儿。
于是有了王福宇后面说的“平民换公主”。
有了假太子,文家立时有了威势,在与沈柳明里暗里的厮杀中,也渐渐缓过一口气。得了生机。
正当文家以为一切好转时,那个抱来的孩子竟然意外夭折了。文太后自此已无所出。
虽皇后之位仍为她,
但先皇无论如何都不愿与她再生育孩子。
这些年来,想必文太后也不好过,与女儿不能相见,又无孩儿依傍在身边。
“疏林,母后对你不住,来世母后定要好生补偿你。”文太后说完,朝剪菊摆了摆手,自己则转过身去,不愿看这残忍的画面。
夏疏林知晓不好,急急去从侍从中寻白户的身影,然寻了一圈脸,发觉俱是陌生的、狰狞的。
“白户!”
剪菊按住夏疏林的手顺势掰开她的下颌,挑眉冷笑:“娘娘,你是寻你那个师兄是吧?真不好意思,他暴露的太早了,没想到只是一个样子酷似你的宫女,就把他引诱得团团转。”
夏疏林大惊,然呼吸越发急促,眼睁睁看着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心下胆颤不已。
绝不能死在这里!夏疏林全力挣扎着,心下急道:还没有问清蔺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绝不能死在这里!
“按紧她!”剪菊再次下达命令,双眼含着怒气,“告诉你,你挣扎的越厉害,等这毒酒下肚后,发作的越快,死状越难看!”
夏疏林双手双脚被侍从牢牢按着,已逃无可逃,她艰难地喘息着,死死抿紧素唇。
怎么能死在这里?夏疏林双眼微红,喉间哽住,望定桌上那封休书,满心遗憾:蔺哥哥是不会休了我的,这背后一定有苦衷,我还没有问清,怎么能死在这里呢?
剪菊已将毒酒倒到夏疏林口中。
忽地,门扉被踹开,无数御林军挥着长剑只想众侍从。沈蔺排众而出,一脸苍白,眼看将死的夏疏林,急的不顾危险,掀开侍从,抱起瘫软的夏疏林。
东宫太后惊诧的不成样子,没想到了这个地步,竟然出现了差错。
“皇儿,你……”
“滚开!”沈蔺暴怒的仿若狮子,将夏疏林打横抱起,冲将出去。
东宫太后瘫软于原地,剪菊急急搀扶她:“太后,您别担心,夏疏林已服了那药,没有活路了。”
东宫太后扯了扯僵硬地嘴角,她知道夏疏林已经活不下去了,但梅霖只自己引荐给皇上的,要是夏疏林今番出事,沈蔺哪里还会用自己引荐的人?
她僵硬地转过身,望着身后的佛祖,心底突然一阵阵发寒,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嘶哑问出:“佛祖,我是不是做错了?”
“疏林,你听朕说话,别睡听懂了吗?”沈蔺急地难以复加,将手指深入夏疏林咽喉,不断按压,促使她呕出毒药。
试了半晌,却只呕出一点,沈蔺不懈,仍不停地试,唯恐只差一点,怀中人便会烟消云散。
李然率领一干御医来此抢救,见沈蔺面色不好,急忙劝阻:“皇上,您尚有病在身,不宜劳累,这里交给微臣。”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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