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越来越大了,铺天盖地的白笼罩了这个世界,三军将士的眉眼处已挂满了寒霜。
沈蔺身披玄色铠甲,望定众军,一脸威严。
夏君子站在一旁,闻得沈蔺的一句“出发
”,缓缓地、缓缓地握紧了手掌。
他无论如何都劝不动沈蔺。大梁皇上还是朝着错误的地方越行越远。
“兄长,你在做什么?”夏疏林忽地闪现在他面前,扑闪着大眼睛,白肤粉衣,像个雪地中的花蝴蝶。
“疏林,兄长准备一起出发保护皇上,你在这里好好的……”
夏疏林连连扯住他,急道:“皇上不让你出去,你要违背旨意?”
夏君子望着越行越远的三军,叹了口气:“疏林,你不明白,皇上他此刻所行的战术已犯了兵家大忌。若是不及时阻止,他们一旦遇到敌军,岂不是全军覆没?听我的,快些松开吧。”
夏君子率领下属连同一万骑兵紧随着沈蔺的队伍离开。
两拨人马走后,整个南城的守卫已异常薄弱。
夏疏林站在城门之上,嘴角浅浅勾起。
一回到屋室内,便见两个女子已久候在侧。夏疏林歪着头打量他们,困惑道:“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梅霖与柳静雪对视一眼,愁闷不语。
夏疏林越发困惑,坐在二人中央,一会儿看看左边的人,一会儿探探后边的人,摇了摇头,复问:“你们到底怎么了?”
柳静雪素来性子沉凡是放在心底,这些她是知道的,可梅霖平日里活泼得很,现下竟也不言。
“不说的话,我便离开了。”夏疏林嘟着嘴,从案牍上抄起画板,缓缓地向里屋走,然刚走了一步,双手就被两个人拉住了。
“疏林,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梅霖嘴角颤了颤,呼了一口气,终于将心底话说了出来,
原来通过近些时日与白户的相处,梅霖已对他凭生了好感。可自打有了好感后,她就很明显感受到白户对她的疏离,她想让夏疏林帮忙劝劝。
夏疏林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满口应承下来后,又去探柳静雪。
柳静雪说的事情反倒是严密许多,亦不便与梅霖说。她扯着夏疏林走向内屋,悄悄地靠向对方耳根:
“疏林,你听我讲,你是否还记得为什么我要出来?”
夏疏林咬唇思量几刻,轻轻颔首:“我知道,你说过,你想来见你喜欢的那个人,所以……”
“那个人是夏君子。”柳静雪绞着帕子,面上红的厉害,第一次露出少女般羞赧的表情。她看出来夏君子深爱着夏疏林,故夏疏林的话一定是最有分量的,这才相求。
夏疏林亦应下来,然亦困惑质疑道:“但是兄长已经成婚了?你也已经成婚了,我要是跟他说这件事,岂不是让你们二人为难吗?”
柳静雪动了动嘴角,垂下眼睑,摇头道:“我不为难,假如要是因为婚姻的原因,那我不在乎身败名裂。我也…也不希望他名声受损,要是可能的话,我会逃离皇宫暗暗做他的妾也可。”
夏疏林微怔,满脸的不相信,毕竟妃子逃离皇宫时间极大的事,不单意味着要逃离曾经的富贵荣华,更重要的是一旦这件事被沈蔺知道了,那柳静雪和夏君子的未来定不可期。
夏疏林深呼一口气,还是觉得此事太过危险,不愿意帮助,然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柳静雪已上前一步,跪了下来,眼角含着泪。
夏疏林微怔,急急搀扶她起来,蹙眉道:“柳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哪里值得你……”
“疏林。”柳静雪死活不起身,抬起猩红的眼睛望定夏疏林,“我自小便见过君子,那时候我还没有成婚,跟着我阿爹四处争战。有一次,我爹的军队遇袭,数万兵士死伤殆尽,我与阿爹也被逼到绝路。
就在那时,他在战场中救下了我。”
柳静雪抿紧素唇,眼底的陡然溢满决绝:“疏林,我嫁入皇宫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从来不喜欢皇上,他……”
夏疏林用手捂住她,急急道:“柳姐姐,你小点声音,这些都是大逆不道的话,要是别别人知道,你就完了!我兄长也完了!”
柳静雪眼底泛着光,她渐渐止了抽泣,叹了口气,什么都不再说了。
“疏林,我已想好了,假如我和他真的没有缘分,那我便就此遁入空门,不再理会凡尘俗世。”
态度已决绝分明。
夏疏林深呼一口气,望了望面前的人,又转身去探梅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付。
原是该给他们一个交代,夏疏林想去寻了白户。此刻白户正在屋室里悠闲着看书,一见夏疏林,立马弹坐起来,嘿嘿地痞笑着:“小师妹,平时都是我找你,今儿个怎么这么听话了?”
夏疏林摇了摇头,嘀咕道:“我不用你找。我来这是想跟你说一件事的。”
白户见她表情极为严肃,不觉怔住,急急抚住她的手,轻声道:“怎么了?有麻烦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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