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林说的极隐晦,却已让文太后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显然这话已戳中她的慌张之处。
又看了一旁焦急的剪秋一眼,夏疏林佯装重叹:“一般绑架的人都会向孩子的父母留下线索,那大抵这个绑架人也是这样,儿臣已帮着母后问询过,梅侍郎自从丢了梅小公子后,日日夜夜地寻,却也没有得到绑徒的一封信件,这样的话……”
文太后肩膀轻颤了一下,目光不觉落在案牍上的那份刚刚拆过的信件上。上面清晰地写出绑徒的要求,便是像夏疏林说的那样,向天下百姓发布诰令,说是梅小公子是她与梅侍郎的孩子。可如此的话,她还有什么面目做这大梁太后?而且这话一旦说出去,自己是生是死都还不一定。
“母后在担心什么?莫不是您这里收到了匪徒的信件?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可以好好的……”
“没有。我们谁的信件都没有收到。”剪秋不等前者说完已率先抢白。
夏疏林无奈一笑,既然对方死扛着不承认,那自己这里也就没有必要再劝阻了,大可以与他继续耗下去,反正这件事的话,时间越长,对自己这方就越有利。
“皇上,夜已深了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莫要耽搁太后她入睡。”夏疏林轻轻挽住沈蔺的手,向文太后躬身行礼,“母后,我们就不多多打扰了。至于你说的梅侍郎的问题,皇上在调查清楚后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们且停下。”文太后低咳一声,急急起身,扯住夏疏林的手,“疏林,哀家从你幼时便照料你,这么多年,哀家一直把你当做女儿对待。如今哀家想让你在这件事上多多上心,务必把孩子找回来,这点子要求不过份吧。”
“当然不过份。我们一旦收到绑匪发来的信件,得知他们的要求后,一定会寻法子满足他们,以保证梅小公子的安全。而且,那些绑匪是没人性的,我们也不忍心看到一个幼童就这样折在坏人手中。”
文太后的脸越来越白,白的乃至有点发青,怔怔地也不接话头,看起来十分痛苦。夏疏林微微咬牙,深呼一口气,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唯恐对对方一个可怜便把真相说出,将梅小公子还给这个母亲。
“母后,您就别担心了。一切有儿臣和疏林。”沈蔺面无表情地唤来剪秋,沉沉道,“这几日一定要好生照料母后,若她哪里不好了,朕定要了你们这群奴才的命。”
走出东宫是,夏疏林仍有些不落忍,扯了扯沈蔺的衣摆,嘀咕道:“我们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你看看太后他都那个样子了。”
“你前番已说得明白,她对皇位一直有觊觎之心。”沈蔺看着前方向沈波宫里行进的法师,眼神复杂,“若是朕真的姑息的话,那便是等于在朕身边埋下一个隐患,说不定等哪日朕落魄时,她便发作要了朕的命。”
是了,这不单单是权力的角逐,更是关系到个人性命和大梁沈氏的血脉。若是真的被梅家小公子得逞,那今后沈家江山岂不是易主为梅家江山?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
如此一想,夏疏林只觉得对文太后和梅侍郎的惩罚不够,才让他们再次猖獗起来,乃至于竟暗地里开始谋划这些个事。
“疏林,我们走到这里了。”沈蔺挽紧夏疏林的手,目光灼灼地望着门口一袭红衣的沈波,有些不耐道,“安黎,轿夫是怎么回事?怎么走到这里?”
安黎亦晃神,急急地喝停领头的轿夫,转过头来征求沈蔺的意见:“皇上,我们不若改走其他的路?”
沈蔺望着夏疏林,在等她的抉择。夏疏林无奈笑了,嘀咕道:“明明是她欺侮的我,我现在还要躲避她?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沈蔺朝安黎挥了挥手,示意继续。没料到刚穿过沈波的殿宇,那一袭红衣便飞一般跑过来,挡在沈蔺前面,红唇轻轻咬着:“皇上,您这是什么?怎么见到臣妾也不知过来?您可知,我已六日没有见到你了。”
夏疏林听笑了,这个沈波也太把她自己当一回事了吧,且不说她不过是沈蔺其中的一个妃子,单单说她对沈蔺说话的娇纵语气,就足够让沈蔺判处她一个罪名。
“蔺哥哥,我们还是走吧。”夏疏林不愿与她多多争执,朝安黎挥了挥手。
“皇后娘娘,您最近是不是有点恃宠而骄了?”沈波掐着腰,愤恨难平地道,“你日日占着皇上也就罢了,现在皇上他好不容易见到我,你就这样一副嘴脸,怎么?怕皇上喜欢上我,一直跟我在一起?”
夏疏林掩口嗤嗤地笑,对于这样的对手,她只最不屑于与之周旋的,一来浪费精力,二来她此刻背后有势力傍身,根本不能真正地给他以重创。既然如此的话,还是把她做的这些恶事一件件地压下,等着秋后算账。
“沈波,你放肆了。”沈蔺沉沉地望定她,顿时骇的对方一个机灵,她撇撇嘴,目光由沈蔺再次狠狠移到夏疏林身上,“皇后娘娘她一直霸占着您。其实不单单是臣妾,其余的妃嫔也都这样,敢怒不敢言的。”
夏疏林点点头,给了沈波一个面子,佯装劝阻道:“皇上,沈姐姐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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