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文华殿,夏疏林已困倦地在沈蔺身上打盹,她轻轻蹭歪着,半睁着眼睛勾住沈蔺的脖颈:“好哥哥,抱着我回去吧。”
沈蔺早被对方这般撒娇弄得心痒,还未等她再如何,便已将她横抱起,想内殿走。
“话说,你到底怎么惩罚梅侍郎了?怎么太后竟急成那个样子?”夏疏林蹙了蹙眉,轻轻戳着对方侧腰,嘀咕道:“莫不是你给他判了死刑?”
“并非死刑。”沈蔺温润地笑了笑,把怀中人揽抱得更紧:“但若再这样下去,死刑之罪他是躲不过去了。朕这些时日彻查了他的家产,发现他当真是大梁的蛀虫,调来皇城不过两年的时间,他家产就高达五百万两。”
夏疏林睁大眼睛,原本的睡意立刻被这消息击散七八。
“亏得你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朕,否则朕当真以为这个梅侍郎是当朝一等一的好官,好到朕可以暂时忘掉他与东宫太后做过的糊涂事。”
“皇上,你是不准备饶过他了?”夏疏林从沈蔺怀中跳出,满是担心地道:“您要知道,文太后特别注重与梅侍郎的情谊,若梅侍郎真的出事的话,我担心文太后也会……”
“她如何是她的事,我之前已多番提醒过她,可她仍然执迷不悟,不知悔改,这样的话,朕也没有法子。”沈蔺深呼一口气,缓缓走到案牍上,指着案牍左侧的一沓子奏折,无奈道,“这些都是参梅侍郎的,朕刚开始看过后,恨不得把梅侍郎立刻凌迟处死,之所以留到现在也不过是给了太后几分薄面。”
夏疏林随意地翻阅着,脸上越来越冷。这个梅侍郎除却抓走那个驳逆自己的人之外,贪污受贿、强抢民女乃至结党营私等等罪行没有一个他不沾染上的。亏的他表面是一副两袖清风的模样,暗地里却这么脏。
“皇上,且睡吧。”夏疏林摩挲着手指节,把奏折放在一旁,轻声道,“此事确实应该好好处置了。”
次日便传来太后病重的消息了。
因着沈蔺还在上朝,夏疏林便叫着几个侍从,焦急地赶到东宫。她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妃嫔守在一旁,佯装呜咽着。
人还没出事,哭什么?夏疏林眉蹙的紧紧的,立刻派人把这群妃嫔轰到殿外,转身走入内室。
“怎么回事?母后她身体……”
李然摇了摇头,轻声道:“回娘娘,也没什么,只是太后心里有事情压着,多思多悲才导致病情恶化。”
“有没有性命之忧?”夏疏林抿紧素唇,视线向太后榻上望,正好与太后请求的目光对上,心下不觉一怔。
“若这病情持续恶化下去,说不定真的会危急到太后的凤体,若这期间太后的心事打开,那就无虞了。”
夏疏林明了了,她深呼一口气,独身一人过去,禀退其余的丫鬟,亲自侍奉太后,十分尽心。
“疏林,我这是要去了。”文太后颤抖着手,轻轻挽住疏林,泪眼婆娑地,“只是我不放心啊。”
夏疏林鼻尖一酸,强制了几番才压下满心的翻涌:“母后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您身体好极,只是别再多思便可长命百虽的活着。”
“怎么可能不多思?”文太后掩口咳喘几声,重叹一口气,“要知道,梅侍郎他毕竟是我的旧人,梅小公子我也曾多次见过他,他们一起出事了,我心难安啊。”
“母后,您别难过了。”忽地,梅霖从屏风后面跑出,一袭紫色的衣衫亦好似焦急地后飘,她扑入文太后怀中,不断地蹭着眼泪,“你要是出事的话,留下梅霖一个,梅霖岂不是要孤苦一人了?”
文太后抱着梅霖,泪水不断地下落。夏疏林最看不得的便是这种场景,急急起身,走到宫外,暂时平复满心的伤感。
虽然对梅霖和文太后十分同情,但说白了,受苦的并非只她们两个,也并非是一个梅家,那些被梅家祸害至今还没有伸冤的人岂不是更可怜?
“他们做了这般的恶事,如今不过是孽力回馈,又怎么值得自己同情。”夏疏林深呼一口气,在宫门口落座,并派遣云溪去屋内候着,等着二人哭完后便来此通禀自己。
“娘娘,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忽地,尚婉的声音飘了过来。夏疏林一怔,方才想起需要料理那群来此哭丧的妃嫔,她缓缓起身,随着尚婉走向偏殿,路上,亦叹了几番。引得尚婉屡屡宽慰。
“娘娘,您别难过,依照我看,太后这不过是偶感伤寒,根本不算时候什么大的症结的。”
尚婉近来乖巧地让人松心,夏疏林望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姐姐,你是个明事理的。你没看到其余的妃嫔们,只不过听了几句传闻,便来这里同哭嚎,当真晦气。”
尚婉随着夏疏林的话,也苛责那群人:“他们素日里便是如此,这倒也不算什么,只要是那个沈波实在是让人愤恨。”说着,她指着一袭红杉同人谈笑风生的沈波,“其余人虽然是蠢笨了些,没有高清情况就一起聚众来此痛哭,但这个沈波明明知道太后病了,却还着这般鲜艳的颜色,唯恐一时丢了众人的高看。”
夏疏林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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