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之后,夏疏林活动的范围大了很多。与之相反,沈夫人却被作为嫌犯桎梏于屋室之内,未有命令不得下辇。
夏疏林得了这机会,赶紧装模作样的为沈扬调查,实则将这里的地形研究了个遍。沈扬新驻扎的地方很是紧密,且短时间内若无地图,根本寻不到出路。然此地是沈夫人寻来的,想必她定有地图。
疏林想到沈夫人,不觉揉了揉眉间,无奈一叹:“这个沈夫人此刻好似疯了一般,见到我便扑。若想从她那里骗来地图,怕是不容易。”
吃毕晚膳,夏疏林寻了个空子去寻沈夫人,然还没出门口,便被一脸严肃的沈扬赶了回来。
“那个女人你招惹不起。”
夏疏林讪讪地笑了笑,低咳一声道:“但要想调查是否是沈怡宁叛变,最重要的就是从她入手。”
“带上我的人。”沈扬松开疏林,朝左右摆了摆手,转眼间来了三四个一脸严肃的人,将疏林紧紧围住。
夏疏林朝沈扬尴尬地笑了笑,心中升起数分不屑。沈扬这哪里是保护自己?分明是派人监视罢了。
被对方盯的不舒服,疏林终于开了口,朝沈夫人躬身道:“夫人,大人并不是认定你是叛徒,只是调查一下,比较保险罢了。”
“都是你这个小蹄子暗中使坏。”沈夫人端起茶盏,浅浅地饮了口茶,不屑地道,“不怕告诉你,你再怎么对付我,都不可能成为沈扬的正妻!我与他成婚多年,他现在的许多成就都是我促成的!要想让他对付我,痴人说梦!”
夏疏林无奈一笑,低咳一声连连应承,她朝着四下的侍卫道:“你们暂时出去,我有事要和夫人说。”
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动:“娘娘,大人让我们保护好您。”
夏疏林浅笑一声,掸了掸褶皱的衣角,漫不经心地道:“我是大人派来此事的,你们是想违抗大人的命令?”说着,暗暗展开袖子,露出一小节令牌,示于沈夫人。
沈夫人的眼睛登时瞪大。
侍卫目光微沉,摇头道:“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沈夫人一拍桌子,一身的泼辣味儿,让侍卫不觉后退一步。
“你们管夏疏林出去管!不管就给我滚!别脏了我的地方!”
夏疏林憋笑,朝侍卫们摆摆手,浅笑道:“不要惹沈夫人生气了,我只说几句话,说完就离开。”
侍卫走后,沈夫人赶忙扯住疏林的衣袖,沉声道:“大人到底有什么要跟我说?”夏疏林讪讪地一笑,将从沈扬那里窃来的令牌递给沈夫人,心虚着低咳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人只说他想你了,只是眼下军中有细作,大人担心与您亲近的话,会给您带来危险。”
沈夫人摩挲着那令牌,眼底溢满泪水。此令牌原是沈扬贴身之物,寻常人根本拿不到,于此,夏疏林用此骗沈夫人才更有说服力。
“夫人,您也真的是误会我了。”夏疏林动了动嘴角,无奈一叹道,“我是大梁皇后,所思所念的是沈蔺,而非沈扬。”
沈夫人冷哼一声,推搡对方一下,背过身去摩挲着那令牌,眼底含着泪光。
夏疏林看笑了,朝外面看了一眼,忙劝道:“此事我多番和沈大人商量,可他就是不放我离开。夫人,我在此只会影响您和沈大人间的夫妻情谊。你们情谊受损,我心下难安。”
沈夫人唔了一声,眼睛转了转,冷嘲热讽地道“那你可以去死啊。”
夏疏林暗暗扣紧手掌,声音越发谦卑:“您刚才也看到了,大人派遣了很多侍卫看守我。我若想离开的话,难比登天。”顿了顿,又道,“而且,大人说十日后便要娶我入门,成为他沈扬名正言顺的妻子。”
“不行!”沈夫人忍却不住怒气,肩膀微微颤抖着,咬牙切齿地道,“我还活着呢,你凭什么入我沈家的人?!”
于此同时,外面的侍卫觉得不妥,已派人去请沈扬。夏疏林隔着门扉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下狠狠一跳。天知道若沈扬真的来这里,自己甫才的扯谎定被拆穿,那时候怕是……
“沈夫人。您还犹豫什么?”夏疏林猛地拿来沈夫人手中的令牌,微微咬牙,沉声道,“我在这里,您与大人的关系永远不能和好,既如此,您应送我离开啊!”
沈夫人被夏疏林的催促也弄的慌乱起来,她抿了抿唇,摇头道:“但是你身上有邪毒,一旦离开沈扬,要不了多久也会死的。”
夏疏林隔着门扉向外探了一眼,心下慌张更甚,赶忙摇头道:“只要我不死在这里,沈大人就不会怪罪你。夫人,等会儿大人就要来了,我这次若被他抓回去,定没机会再来这里!”疏林见对方仍犹豫,轻叹一声,转身佯装离开。
“算了,既然无人肯带我离开,我还是安心做我的沈夫人吧。”
沈夫人手掌心几乎被掐破,他咬了咬唇,重重点头:“我这就去安排马匹。”
这里的地形沈夫人熟稔的很,跟她走了一会儿,疏林才发觉原来这府邸后下面有暗道,正好通到府邸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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