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蔺一脸云淡风轻。夏疏林看在眼中,心中有了谱。
想当初,沈蔺做事确实不妥当,每每作战,都想得到最大的利益,所以对敌人大多是赶尽杀绝。沈扬当年叛变后,被沈蔺逼到绝境中,原本是想着投降,可就是因为惧怕沈蔺斩草除根的手段,才逃到北城中。
在北城危机出现后,几乎所有明眼人都知晓战争的根源,却无一人敢捅破。
今遭被夏疏林当着众朝臣的面而捅破了,便是想让沈蔺意识到他自己的作战战略有多么愚蠢。
“夏疏林,你觉得朕做错了?”沈蔺摩挲着大拇指的扳指,凉凉笑道,“既如此,你想要朕如何补偿?”
夏疏林暗暗扣紧手掌,对方显然对此事颇为不满。可她并不想要对方的补偿,也没有必要要,若补偿的话……
“你想要财帛,还是权势?”沈蔺眯着阴险的眼睛,十分不屑地道,“你说,我尽可能成全你。”
夏疏林深呼一口气,冷冷地道:“皇上,我不过是去北城窃取了一张无用的罢了,没有什么功劳也谈不上吃了什么大苦头。皇上真的要补偿的是大梁和北城的百姓。您知不知道,当初就是因着您的抉择,而逼得沈扬在北城成了王,知不知道大梁和北城百姓因着您的抉择而吃了多少苦头?有多少无辜的子民死在战争……”
“事实已铸下。”沈蔺咬紧牙根,冷笑道,“难不成还想要朕偿命?”
沈蔺的声音阴冷异常,几乎所有官员在听到这声音的刹那,都下跪于地,朝沈蔺高呼:“皇上莫要言此,您是万金之躯,岂能轻易言死?”
夏疏林要听笑了。沈蔺的命珍贵的很,难道那些百姓的命就不是命?越向前寻,疏林便越觉得此事吊诡,沈蔺之前做的很多抉择拿到从前相看,都十分不妥,亦不顾后果。
“蔺哥哥究竟在什么时候被调换的?他现在究竟又在何处?”夏疏林轻轻按着眉间,捏紧毛笔,无奈地道,“若是蔺哥哥真的回来的话,他一定知道该如何应对……”
“夏疏林,你真的想要朕出事?”沈蔺忽地从堂上下来,眉间带着杀气,气冲冲地冲到疏林跟前。
马夫一怔,赶忙挡在二人中央,焦急地道:“皇上,您是大梁之主,只大梁最尊贵的人,怎么能亲自动手,岂不是失了您的身份?”
夏疏林自缝隙中看着沈蔺,眼神淡淡地,只轻声道:“皇上,您是否心中有鬼,才这样忌惮疏林说的一些话?”
“疏林,你少说些!”马夫暗暗扣紧手掌,沉声道,“别在惹皇上生气了。”
“疏林?”沈蔺嘴角含着冷笑,不屑道,“喊得倒真是亲切。身边有个白户还嫌不够,如今竟又勾搭上一个丑陋不堪的人?夏疏林,你甫才的抉择果然不错,我大梁若有你这样的皇后,岂不是大梁祸患?”
原想同众位大臣说着抵御北城的策略,然见如此形势,想来什么话都说不出了。疏林摩挲着手指节,只朝着沈蔺略一躬身,引着白户马夫离开此地。
一出文华殿,夏疏林直接瘫软在石凳处,看着文华殿紧闭的门窗发愁。
“娘娘,刚刚是我对不住您。”马夫垂下头,十分自责地道,“要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和皇上弄的不开心。”
“他不是皇上。”夏疏林懒啦地打了个哈欠,拿着毛笔戳了戳白户,狡黠道,“现在怎么样?看出异常来了吧。”
白户一口气把茶喝尽,把茶杯拍在桌上,无奈地道:“太他娘的异常了,我平时怎么就没看出来,还不知到被他骗了多久。”
“这个冒牌货隐藏的极好。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相信无论如何都没法让他露出狐狸尾巴。”夏疏林抿了抿唇,无奈一笑道,“这次让他在百官面前出了丑,他自然会对我恼羞成怒。于此倒也不算什么了。”
“疏林,你是否担心。”马夫为疏林倒了一杯茶,沉声道,“是否对方会恼羞成怒,将我们抓起来?”
“不会。”夏疏林引着马夫坐下,也顺着茶壶为他倒了杯茶,笑了笑道,“我能寻到藏宝图这个消息,如今北城和大梁都知道了。他们想与我合作还来不及,如何会得罪我?”顿了顿,疏林有些担心地看向白户,“只是怕你们被沈蔺记恨。”
“我怕什么?”白户砸了砸嘴,眼睛转了转,沉声道,“他若不是沈蔺,势必会除掉我。既然如此,我就顺了他的意,死了便是。”
马夫的脸登时白了起来,摇头道:“您身份这么尊贵,怎么能死呢?”
“死什么?”白户被那马夫逗笑了,朝疏林抱怨道,“你到底是从哪里捡来的这个蠢男人?怎么能这么愚蠢?”
夏疏林眉间蹙紧,下意识地护着那马夫:“你给我好好说话,再敢攻击他,休怪我不讲情面。可恶!”又朝马夫解释道,“白户是用蛊高手,他当然不会真死,而是用一种蛊达到诈死的目的,好让沈蔺掉以轻心。”
马夫点点头,朝白户道:“大人,我确实是笨了一些,沈夫人说,当初我掉落悬崖,险些就死了,脑袋也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才反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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