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证据都把指向夏君子。饶是夏疏林如何想着为他开脱,都寻不到合适的理由。更有可怖的是,夏君子被调查出来,当时他之所以成为老镇南候的义子,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夏疏林怔怔地坐着,没有注意到沈蔺为他夹菜,催促她吃饭的声音。
“疏林,你放心,我断然不会如何苛待他的。”沈蔺拍了拍夏疏林的减半,轻声道,“再有,他能做成这些事,单凭他一人的力量断然不可能,定是有人在暗地里帮衬他。我要抓的便是此人。”
夏疏林捏起筷子,胡乱地戳着米饭,一脸的担心。沈蔺虽说不惩罚夏君子,然背地里好多人则私自惩罚他。上次她去看望那人时,便见不少官员因着向沈蔺示忠心,而不断地欺侮他。
夏疏林苛责了几次,都没有收到效果。
“蔺哥哥,还是将他来我身边吧。”夏疏林轻叹一口气,摩挲着手指节,轻声道,“他现在虽然疯了,但若得到好的医治,总归有痊愈的那一日。届时,想要调查出他背后的人势必也容易得多。”
“疏林。”沈蔺抿了抿唇,又给夏疏林夹了一块吃食,轻声道,“你是我沈蔺的妻子,我不想你身边围绕其他的男人。”
“可他许是我兄长。”
“只是义兄,并非有血缘关系。”沈蔺自从上次开始服药后,不单单容貌变了回来,连从前的记忆、性情,都一起回来了。疏林敲着他多疑的样子,不觉一叹。
“我与他没什么,蔺哥哥,你实在是多虑了。”
“他一向喜欢你。”沈蔺低咳一声,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轻声道,“从前若非朕是皇上,能将你带到宫里来,你现在十有八,九已成了他的妻子。”
夏疏林沉沉地看着他,微微咬牙,想要争辩,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踌躇着,不觉叹了口气。
“蔺哥哥,你实在多虑了。我与他真的没什么。”
夏疏林一脸无奈,却又不知该作何解释,只轻轻将手中的汤匙放下,缓步走到外面,瞭望月色。
“说起来。我这个兄长自小便对我极好。”夏疏林缓缓地走着,余光浅睨身后的沈蔺一眼,打趣道,“你比对我一点都不次。”
沈蔺嘴角浅浅地勾起,轻声道:“此事我明白。在接你进宫前,我还听说他从南军刀刃下救过你,那次为了救你,他险些折了性命。”
夏疏林轻轻点头,垂下眼睑,望着自己纯白的鞋履,喃喃地道:“他还是我阿爹最看重的人,蔺哥哥,他很让人信任,既如此,他不可能是坏人的。”
沈蔺怔怔地瞧着他,轻呼一口气,没有再言。
是否为坏人,并非看他对一人如何,而是看他对整个大梁如何。夏疏林于此事清楚的很,可他就是不愿相信,从前那般疼爱他的兄长,会有一日成为想要谋夺大梁皇位的佞臣。
他实在是不相信。
次日,二人醒来后,按下昨天的不合,继续他们的计划。
按照事先计划,由白户在宫外引李青等人,让他们不靠近文华殿。如今沈蔺已恢复皇帝之位,想来也不必白户如此大费周折了。
“直接将这圣旨给李青便是。”沈蔺朝安黎轻声道,“另外,将白户召进宫来,我有事说与他。”
夏疏林正在镜子前梳理着衣衫,闻言浅笑回首:“你如今是皇上了,师兄前番对你多有不敬,你如今得势,也应该得好好教训他了。”
“你舍得?”沈蔺翻阅着走着,拧着眉漫不经心地道,“白户之所以帮衬我,全然因为你。所有对我发的脾气,也均是为了你。既如此,你应感恩才是。”
夏疏林脸色登时冷了下来。明明只是打趣,对方竟说出这些个话来,着实让人倒胃口。
对方久久不言,沈蔺忽地意识到自己所言不妥,赶忙过去同疏林解释。
“算了,你是大梁皇帝,这等小事原是不必在意的。”夏疏林缓步起来,朝沈蔺微笑道,“若不批阅奏折的话,我们便去须尚婉吧。已经推演这么长时间了,再晚一会儿,他怕是真的跑了。”
说着,疏林已率先走了出去,身旁的巧儿搀扶着她,余光浅睨沈蔺一眼,蹙眉道:“娘娘,您那样和皇上说话实在不对,他毕竟是皇上,您……”
“你和安黎用了解药后,状态好了很多。”夏疏林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竟又似从前那般开始管闲事了。”
巧儿怔了怔,低下头闷闷地道:“皇上皇后吵架,一定会影响整个大梁的安危,我们当奴才要是不劝架的话,才是不负责任呢。”
夏疏林真是对他刮目相看了,这个巧儿这个时候道理竟一大堆,着实让人无奈的很。她自己亦看了眼沈蔺,那人也恰好看着他。疏林心下一跳,抿了抿唇,赶忙错过视线。
“我非得矫正他的心。”夏疏林心中憋着股子劲头,咬唇道,“无论什么人靠近我,他都怀疑,这个习惯要是不矫正的话,断然不妥。”
“疏林,甫才我错了。”沈蔺快步上前,挽住疏林的手,低声道,“昨天夏君子对你这般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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