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袭来,郁文舒身体被打歪,脸上骤然浮现出五个白皙的指头印。竹息安抚着宋氏,说道:“夫人别生气,小少爷还小,被那贱妇灌了迷魂汤,才会如此。”
竹息的话并未缓解好宋氏的暴怒,她看着郁文舒,脸色气的发白,“你姐姐只有文鸳一人,什么二姐。明知道郁菀抢了你姐姐的亲事,还多次挑衅我,你竟然帮着那个贱丫头说话,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自从二姐来了,母亲与姐姐如惊弓之鸟,府内从此少有太平。孩儿没有忘记你们,只想替你们解开误会,这样父亲也不会与母亲生气,府内与从前一样祥和。”
“反了你,郁菀和我过不去,你也如此,还搬出老爷来压我。”手中的佛珠散开,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宋氏将手里的断绳摔在地上,“没心肝的小白眼狼,今晚你就在这里闭门思过,想不清楚也别出来了。”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竹息担忧地朝佛堂中看去,“夫人,少爷也是好心,孩子心性纯良,只能怪蒿梨馆的那位用心险恶,想利用少爷离间夫人。”
“你不用为他说话。”宋氏吐出一口浊气,湛蓝如洗的天际被青砖绿瓦围起来,一直以来她都只能在院子里,看着这方小小的天空,“我福薄,只为将军诞下舒儿一子,旁系明里暗里不知怎样嘲讽我们。舒儿是郁家未来的当家人,他身上担负责任巨大,善良只会让他带着郁家走向灭亡。”
荷花开过,现在唯有残花挂在枝头上,干枯的花蕊落在水里,点起浅浅波纹。宋氏茫然的看着湖面,“这里的一草一木,我看了整整二十年。将军府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我决不能让郁菀破坏。”
“但那些事已经过去十八年了,至今也无人查证,夫人或许是多虑了。”
“老爷为他求得太子婚约,本意是保全她的性命。当年老爷牺牲自己保全郁菀的娘,今天又舍弃亲生女儿的亲事,去保全那个孽种!”
“夫人。”竹息不知说些什么,她跟了宋氏三十年,与她一同长大,看着她从情窦初开的少女,变为两鬓微白,颇有气势的当家主母。
“为了我的家,我的夫君与孩子。”宋氏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郁菀非死不可。”
“小姐。”竹息眼中含泪,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叫过宋氏,此刻时光仿佛倒流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郁愈征战,她们二人在将军府内,受人排挤,“只要是小姐想做的,奴婢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生活毫无防备,突然之间的决定,就能让事情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所有人都是尘世里苦苦挣扎的凡人,他们无法预测未来,也无法以一人之力,捍卫全局。
夜晚,郁文舒瑟缩在墙角,后背靠着一个蒲团,怀里抱着一个,昏昏欲睡却不敢闭眼。只要一睡着,便感觉满墙的白衣仙人变成狰狞恶鬼,朝他扑来。
突然有颗小石子击打在窗户上,郁文舒猛然从瞌睡中惊醒,他抱紧怀中的蒲团,刚刚他仿佛听到了响动,是不是鬼怪出现了?!
窗户嘎吱一声,奇形怪状的黑影从窗外跃下,准确地朝郁文舒跑来。
“啊啊啊鬼啊!”
嘴巴被捂住,那是人类才有的温暖触感,耳边女子轻声说道:“别出声,是我。”
郁文舒点点头,待女子松开手后,他悲喜交加,“二姐,你怎么来了?!”
面色有些发白,应当是受到了惊吓,好在体温正常,人也能正常说话。郁菀大为放心,将怀中的东西取出,“大夫人吩咐不能给你饭吃,竹息在外守了好久,等她走了我才进来。”
郁文舒饿了半天,早就饥肠辘辘,见郁菀给自己带了食物,眼睛一红,泪珠子大颗大颗的砸下来。委屈、害怕、不解一瞬间如潮水般涌来,他嘴里吃着平日看都不看的馒头,只觉得是人间美味。
“好孩子,别哭了。”郁菀将人抱入怀中,今日宋氏对郁文舒发怒,采雯将前因后果都同她说的一清二楚,此刻见郁文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十分愧疚。
她与郁文鸳、宋氏结怨,不该牵连郁文舒。
郁文舒揪住女子的衣袖,努力将口中的馒头咽下去,“对不起师傅,舒儿知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但现在就是忍不住。”
“你不该为了我,与大夫人起争执。”郁菀轻柔地擦干男孩脸上的泪珠,“今后你别来蒿梨馆了,我不想让你为难,更不想连累你被罚。大夫人是对的,我不知礼数,身份卑微,你应当同我保持距离。”
郁文舒连馒头都顾不上吃了,含泪的双眼盯着郁菀,“连你也不要我了。”
眼看小人儿又要哭了出来,郁菀哄道:“你是我的郁府里,除了采雯采青,你也是我真心相对的人。难道你想继续惹大夫人生气吗?”
“我只是想让你们和好。娘一定是误会你了,你不是坏女人,你对舒儿很好,对下人也很好。”郁文舒低下头,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鼻音,“娘从小就教导我和姐姐相亲相爱,但你与我们不也是一家人吗?为何要排斥另外的亲人。”
“可能是我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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