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夫人。”采青将没有血色的双唇咬得通红,“是我们二人睡觉压着被褥,压成了这副模样,一会儿就好了。”
谁能压出这么标准的巴掌印,郁菀眼神冰冷,看着采雯冷哼一声,“你来说,是不是大夫人所为?”
采雯低下头,“是大小姐做的。”
好个狠辣的郁文鸳,冤有头债有主,郁菀转过身便要出去朝郁文鸳算账。采青看到了急忙跪在郁菀身前,清秀的脸上满是担忧。
“小姐不要去为奴婢们讨公道了,我们只是下人,我们的死活根本无足轻重,小姐别为了我们再去和大夫人、大小姐起争执。”
采雯闻言,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外淌,“能够伺候小姐半年,已经是我们二人的福气,昨夜之事,本就是我与采青不对,若我们平日警醒,就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在我们二人眼皮底下搜出东西,别说大小姐,我自己都恨不得打我自己一巴掌。”
采雯采青一夜未睡,蒿梨馆唯有她们三人相依为命,平时自诩将郁菀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将院落打扫的干净整洁。她们用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微小且缓慢的偿还郁菀的恩情。可就在昨晚,二人的自信彻底击破。
当竹息从箱子中搜刮出男人的衣物时,她们瞬间几乎快要昏厥过去。蒿梨馆的衣物都是二人过目经手,藏了这么些东西都没发觉,她们不仅没有报的郁菀的恩惠,反而将主子推向更为艰险的地方。
一夜未睡,她们在想郁菀回来之后会对她们如何,不说打骂,就算郁菀要杀了她们也不为过。太子婚约失效,清白受损,背上不知廉耻的骂名……采雯与采青也是女子,光是想起这些事,便头皮发麻。
可郁菀回来之后,非但不怪她们,反倒更加愧疚难安。大夫人是主谋,那她们便是无意识的帮凶。
“这事不能怪你们,大夫人在府中遮天蔽日,支开你们二人塞点东西到我房中,实在是轻而易举。事发突然,你们不能未卜先知,昨夜能帮我作证,替我背罪,我已经很感激了,只是下次别做这种傻事,你们对我来说,不止下人这么简单。”
“小姐……”采雯眼前的景色模糊开来,被泪水浸泡扭曲地不成样子,“你应当打骂我们才对,我们不配得到你的好。”
“怎么不配呢。”郁菀拉着二人的手,“你们就是我的妹妹,妹妹被欺负,自然要找她算账。”
“不行啊小姐,若是被夫人知道,又会引起争端。”采青连连磕头,昨晚额头的印子还未消散,只怕好了都会在脸上留疤,“小姐求求你了,我们一点都不受委屈,与其他下人想必,我们已经算很幸福的了。小姐不要为了我们和大夫人她们冲突,以后您在府里的日子,可怎么过。”
就算太子彻没有和皇上请命,只收回婚约没有转给君淮川,郁菀也不会畏惧。昨夜本就是宋氏吃瘪,平白无故冤枉她,难道还想她郁菀对宋氏俯首称臣?
郁文鸳更不用说,空有美貌没有半分心机,待在家里相安无事罢了,还敢来教训她的侍女。
“抱歉,这事我管定了。”
房内,容貌俏丽的女子正躺在床上睡觉,昨夜闹了一整晚不曾好睡,在加上事事顺心,不由得躲在床上偷懒了会儿。
突然之间,外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女子眯了眯双眼,微微翻身。美梦骤然惊醒,语气很是不悦。
“死丫头你不想活了吗,我怎么吩咐你的,大清早要死要活,出去自己掌嘴!”
脚步声一直穿到房内,还在回味美梦的郁文鸳彻底被激怒,她皱起好看的柳叶眉,正准备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拉出去杖责,不料衣领倏地被人揪住,她刚睁开眼睛,便对上郁菀那张平静,却充满了狰狞气息的面容。
还没来得及出声,铺天盖地的耳光便砸了下来,郁文鸳被打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口中血腥味浓郁,浑身绵软无力。
“这一巴掌是警告你,有些人不应该动你不配动。”
“这一巴掌,是还给你与大夫人对我的恩宠,费尽心机想出办法陷害我。”郁菀松开手上的衣物,女子立刻重心不稳重新跌落在床上,一双蕴含怒火的美目,正以吃人的目光怒视着她。
“你马上就不是呼风唤雨的太子妃了,你觉得我还会怕你这个贱婢吗?!”郁文鸳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来,眉眼里满是张扬与得意,“两个小奴才而已,等我得势那一天,你们都要死,一个也别想逃。”
“哦?”郁菀一脚踏在床上,踩着被褥的脚底感觉一片绵软,逼近女子,轻声说道:“天真,为何会觉得我能留你活到得势的那天,旨意一天没下来,你心心念念的太子妃便要挂在我的身上,你是卑我是尊,我教训你不需要理由。”
这次的教训已让郁文鸳对郁菀产生了惧怕感,可现在风水轮流转,她为何还要害怕?
想到这里,衣衫松垮的女子毫不在意地拢了拢发丝,“呵,你以为太子哥哥真放不下你,还是攀上了七王爷就能高枕无忧。现在是实在郁府,我为嫡女,现在我就可以让下人把你拉下去好好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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