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未通传娘娘,贸然进去不符合礼数罢?”
“本宫是独一无二的皇后,皇上抱恙,本宫理应上前照料,轮不到你一个妾室教导本宫。”
听到‘妾室’二字,贤妃脸上神情微微一变,“那皇后娘娘应该明白,为何皇上让臣妾来伺候,还特意吩咐不许让娘娘知道,违者按宫规处置。”
石磨碾过干草药的声音淅淅沥沥,像是下了场看不见的小雨。叶兰氏站在养心殿的门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为何通知了她的宫人还要收发,皇上当真厌恶她到了如此境地?
见叶兰氏默不作声,贤妃仿佛打了胜仗一般,“皇上本就身体不好,若是看见姐姐了怒火中烧,出了什么差池你我担待不起,臣妾还是劝姐姐早些回乾坤宫,这儿不欢迎。”
“贱妇休得在此挑拨离间。皇上定不会待本宫如此,说不定你从中阻拦。后宫凤印在本宫这里,别以为你伺候了两天就能越过我的次序。”
说完叶兰氏便往里面走去,贤妃相阻拦不料被叶兰氏的婢女挡住,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入养心殿。
相比于殿外的吵闹,养心殿内显得静谧得异常。熏香里没有香料,但此处长年累月熏着,已渗透了香气,淡淡的龙涎香与不知名的草药混在一起,倒有些血腥之气。
叶兰氏厌弃的捂住口鼻,走到内室,明黄床褥上躺着老态龙钟的南昭帝。不过几天未见,他竟然憔悴得像是变了一个人。双唇紫倒发黑,整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唯有胸膛在微微起伏,否则像死人一样。
三皇子坐在一旁,身边放着一盆温热的水,正在耐心地替他擦身。见到叶兰氏来了,君淮弋脸色不见异常,也未因为君淮彻的落魄,而像他的母亲一般忘乎所以。
“给娘娘请安。”
听到有脚步声,似乎睡着的南昭帝突然睁开双眼,眼球被膨胀的血丝覆盖,瞪大了双眼。
叶兰氏吓了一跳,她完全想不到枕边人会变成这般模样,憔悴得面容加上瞪大的双眸,如同地狱恶鬼。
与其说是被威严震慑,倒不如说是丑陋吓到
“臣妾给皇上请安。”
南昭帝说不出话来,看着叶兰氏目眦欲裂,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是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脖子上青筋暴起,脸连通脖子涨的通红,红肿的双目越发涨大,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叶兰氏见南昭迪如此激动,急忙辩解道:“皇上赎罪,臣妾实在担忧您的安全,此番来觉悟他意,只想看您一眼而已。”
南昭帝仍旧很激动的发出嘶吼声,像是戏台上的木偶,浑身僵硬,关节不能动弹,只能直直地挥舞着手臂。
叶兰氏不料南昭帝竟然盛怒到此种地步,她一时恍然无措,想要辩解一一番,却又害怕南昭帝更加生气。
君淮弋见叶兰氏着实尴尬,好心地上前提醒道:“母后还是先离开为妙,太医说了,此刻他不能被激怒。”
叶兰氏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克,她半蹲身子,从牙缝中挤出话来,“臣妾告退,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啊!啊!”
床上之人见到叶兰氏想要离开,立刻发了疯一般伸长了僵直的手臂,一个不留神半边身子世直接倒在地上,将木架上的水盆大盆。
“父皇!”君淮弋眼疾手快,赶紧上前将南昭帝扶到床上,按住他躁动的四肢,“母后还是尽早离开,父皇尚未恢复,急火攻心可会有性命之忧。”
叶兰氏没想到南昭帝的反应回这么大,苍白着脸站在殿中,听到了君淮弋的指示,这才如梦初醒,这才想着离开。
为时已晚,门外的贤妃听到殿内铜盆坠地的响动,推开身前的婢女,直接破门而出。看见殿内一切,不必多说,立刻不顾形象的跑出去,将太医宣了进来。
“太医,太医!”
在门外候命的太医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太医院院判跪在床头,见南昭帝不停晃动,沉声说道:“劳烦三皇子将皇上按着,否则微臣不好诊脉。”
簇拥的太医们,以及焦急生怕守寡的嫔妃一时之间全部涌进来,叶兰氏被挤到了人群最后。她本想离开,可是看见南昭帝如此,她心中也不免担心。
透过层层缝隙,叶兰氏看见南昭帝赤红的双目,那幽深的瞳孔一直盯着她,仿佛在向她求救、
难道是贤妃谋逆,刻意加害皇上,好让三皇子继承大统?叶兰氏被自己的猜想惊得一身冷汗,而正是在这个时候,太医的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魏微臣多次说过,不能让皇上生气,冲撞了药性不说,还会让病情更为严重!”
贤妃一听太医这话,尖细的嗓音像是铁锅上炸开的豆子,“一定是皇后娘娘所为,她不顾皇上旨意与众人阻拦,私自闯入,这才惊动了皇上龙体!”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恍然无措的叶兰氏,自动散开分出一条路来。往日何等威风的凤凰,此刻宛如落汤鸡一般瑟瑟发抖。
心中的猜想顿时烟消云散,太医短短不会说假话。叶兰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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