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日皇宫中,钟离清的出现绝非偶然,再听郁愈这番话,想必是当初圣女为了保存腹中孩儿,不得已才在她的身体里种下蛊虫。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再进行解决。
“你娘临行前嘱咐我,一定要将你送出京城,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待月食那日才能接回,我心中要疑惑,却并未多问。”郁愈吸了口气,叹尽往事无限悲凉,“我不是有意将你移出郁府,但你所受如此多的委屈,恨我也理所当然。”
所以,原身才会和李嬷嬷相依为命,在乡村中默默生活数十年。
所以,月食当晚便有黑骑及时出现,让她成为莫名其妙的二小姐。
所以,回到京城之中才会有人追杀她,延续上一代并未消失地恩怨情仇。
可是她早已不是那个翘首以待着爹娘的郁菀了,她是时空中迷失方向的旅行者,误入异世界后鸠占鹊巢。圣女宁愿牺牲性命也要护住的孩子,却被她无意抹杀。
因此,她才要代替原本的郁菀,去承担一切又一切的挫折与磨难。
“我不恨你,你是我父亲,父女之间哪儿会有一辈子的隔阂。”
郁菀有些动容,因一饭之恩,郁愈拼死也要护住当初的恩人,不遗余力的帮助圣女,甚至还倾尽家产,只为她出嫁后能过上好日子。
于公,郁愈为国肝胆涂地,临危不惧。
于私,郁愈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将她当成女儿一般疼爱。
她没有资格去恨郁愈。
“那就好,那就好!”郁愈眼中迸射出光芒,他此时才能算上真正的死而无憾,“你娘当初还给你留了一封信,我想现在是时候给你看看了。”
信件?郁菀忍不住呼吸急促,她看着郁愈拧动烛台上的金色莲花底座,只见摆放着兵书与古玩的墙里传来动静,一方不大不小的暗格出现在书架后方。
郁愈上前,从中拿出一张信封。牛皮般粗黄的封面上没有写字,经过多年的氧化,它已经褪去了往日的色泽,看上去像长满了深浅不一的斑点。
轻飘飘的一张纸,拿在手中确实烙铁般的沉重。郁菀抚摸着微润的泛黄纸张,仿佛近乡情更怯一般,此刻出现在眼前,反倒不知所措。
身体里的底子换了,如今的郁菀可还有资格,去看圣女遗留给她孩子的信件。
郁愈见郁菀呆愣着犹豫不决,开口说道:“拆开吧,你娘只留下这一样东西给你了。”
做了会儿思想斗争,郁菀撕开上面的的封条。封口因时间过长,已经失去粘度,稍稍拨弄一下就掉了下来。信纸沾染了信封的颜色,摸在手里微微湿润。
映入眼帘的乃是一行行娟秀的字迹,字如其人,想必圣女当年也是风华绝代之人。郁菀再仔细一看,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
信件横行书写,有标点符号与落款。字体是简体字,郁菀看多了繁体如今只觉得亲切异常。
【亲爱的宝贝,我是你素味蒙面的娘,如果运气好,我们说不定会见面,但是谁知道呢。我这辈子好吃的吃过了,好玩的玩过了,帅气的男人也睡过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好好抚养你长大。】
【为娘对你没什么要求,保持赤子之心做自己喜欢的事即可,健康又快乐,不像我一生都被圣女的光环困在北齐。我才不想当什么圣女呢,当圣女哪有逛青楼好玩。】
【为娘也不知道将你交给郁愈对不对,这人年纪轻轻真是古板得和老头子一样,你可别跟他一样不解风情,以后不好泡帅哥。不过他人特别好,只是看上去有点凶,他敢生你的气,你就拔他的头发,就说我允许的。】
郁菀噗嗤一笑,穿越的事情能发生在她头上,自然也能发生在别人身上。所谓的北齐圣女,也同她一样是个穿越者,活的比她更加洒脱,都能想象出她成天挑衅男子的场景了。
“你笑什么?”郁愈在一旁也很是好奇,他偷偷撇了一眼,但上面的字只能看懂几个字,念着也不通顺。
“我娘说父亲你为人古板,却是个好人,还说你生气了就让我拔你头发。”
郁愈非但不气,反而笑得像个羞赧的年轻人,“果然是她的口吻,我年轻时脾气也坏,只有她不怕,还喜欢揪我的头发,尽用些下流的招数。”
“父亲也喜欢我娘,对不对?”
被戳破的郁愈哂笑,“我在北齐落难时,她多次出手相助。她总说我性子闷,像个榆木棒槌,其实我那会儿见到她,就不好意思说话。”
脑海中风华绝代的女子在此出现,甚至还能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画面清晰无比,连裙摆的淡黄色都记忆犹新。
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连她的孩子都这般大了。郁愈眼中为微微湿润,不想让脆弱的情绪流淌得太多,“信上说完了吗?”
“还没有。”
郁菀摇摇头,这封信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张纸,如今还有小部分没有看完。到了信件的后半部分,悲凉之感便从字里行间的体现出来。圣女的口吻依旧轻松,但难以抵挡迟暮感。
【唉,一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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