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神乎其神的事情只出现在故事里,现实生活中完全不可能存在。她怎么可能是云泽大陆的人,她记得自己的父母,记得从小到大经历的一切事情,她是独立且完整的个体!
“不,不可能!”郁菀浑身无力,身体无法支撑住身体,连连后退撞在架子上。
青花广口花瓶在地上炸裂开来,一块块碎片好似将郁菀崩塌的精神世界。
清脆的声响在耳边宛如炸雷,郁愈也被郁菀的模样吓住了,他想看看信纸上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这些字单个能看懂,可连在一起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菀儿,你娘在信上究竟说了什么?”
游离的精神,似乎被这波焦急的关怀给呼唤回来一些。
而身边的一切,包括郁愈的存在,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呢?
郁菀眼中的混沌逐渐散去,她迎上郁愈的目光,“父亲可知玉藻山在何处?”
“玉藻山正是西丹边境之地。”郁愈沉思了片刻骤然回想起来,“他看着郁菀殷切的目光,立刻劝道:“外头兵荒马乱,你不许去!”
已有心结,再加上郁愈此番凶多吉少,郁菀在京城中无法平静地待下去,那些问题迫切想得到答案。
当初队友迫害她,今后也有胆量对组织不利,也不知道她死后,那个世界如何了。除开想要获得回去的方法之外,她也想知道在北齐圣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追杀她。
“父亲放心,我不会擅作主张。”郁菀不想让郁愈过于担心,她想去谁也拦不住。
郁愈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女子究竟听进去了多少。此刻他去前线凶险未知,没有办法保护郁菀。
“若我平安归来,拨批精兵护送你去即可。”郁愈看上去苍老了好几岁,“我若没回来,也就随你去了,反正管不到你。”
一席肺腑之言让郁菀成功回到现实当中,她的反应神经已养成了习惯,无论听到多么令人震惊的消息,都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冷静。
“父亲别担心,朝堂更迭诡谲,或许远离京城,未尝不是件好事。”郁菀将原身母亲留下的信件塞入怀中,心中不免又想到正在皇宫中,孤注一掷的君淮川
“近来三皇子在前朝可是威风堂堂。”郁愈此刻好似同郁菀心有灵犀一般,恰好讲到了此人,“你觉得他为人如何?”
为何郁愈会问她这些?郁菀心生疑惑,淡淡说道:“我对前朝之事不大了解,但听了府外的风评,乐善好施,待人和煦,似乎挺不错。”
长叹一声,原本舒展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郁愈坐在太师椅上,身体微微倾泻,好让身体有个承受力量的地方。
“也对,你一介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接触到他。”
“父亲问这个做什么?”
“他回来之后,朝中发生了很多事,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韩愈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看似漫不经心。
皇上病危,太子失势。南昭第一大家族叶兰氏遭遇痛击,前朝各方势力重新洗牌。反倒三皇子身后的公仪氏族一改多年被压迫的常态,开始在朝廷上活跃起来。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至于其中一切都是君淮川精心策划,郁菀知道得再清楚不过,她轻声说道:“太子放荡无礼,如今来个三皇子可以压制他,倒也不错。”
说完,郁菀有些懊悔,她怎么忘了郁文鸳还嫁给了太子,郁愈如今可是太子彻的老丈人,自然不愿太子失势,连累女儿。
不过郁愈面上到没看出愠色,双眼旁宛如刀刻的皱纹,透露出高深莫测的光芒,“事情不止这么简单,我正是怀疑皇上的病乃三皇子与贤妃所为。”
世上没有绝对的巧合,在权力更迭当中,唯有郁愈等少数清正刚直之人独善其身,郁愈通晓兵书古籍,一定嗅到了什么东西。
“或许是父亲多虑了,三皇子何必做此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太子的性子你也知道,落到如此境地,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郁菀眼波流转,暗藏狡黠之光,“即便他真想与太子争夺皇位,理应对太子出手而不是皇上。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贤妃胆小甚微,断然没胆子敢以公仪一族为筹码。”
明面上的确如此,想要与太子争夺皇位,应当拿君淮彻下手,而非做大逆不道之事,多此一举。
“此番前去,看上去是太子一党为保存实力才推举我前往,实际上却是三皇子在其中操纵一切。”
外人只知道那是游历归来的三皇子,可郁菀知道那是君淮川易容而成,他明知郁愈是她的父亲,对他们的计划完全没有影响。
君淮川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从中有误会。郁菀握紧掌下的衣料,此刻脑海中似乎有一根经络在跳动,为何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她的心头。
郁愈没有注意到郁菀的异样,他明白这个故人之女行心胸眼眸远在他人之上,且无依无靠,故才与她说这些,让她小心谨慎,不要与七王爷一同被牵连入内。
“这人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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