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菀仿佛没有听到,转身走出营帐外面,留肖金一人承受多人的怒视。没有郁菀在身边帮着,肖金很快失去依靠,在一双双蕴藏怒意的不善眼神中,他轻咳两声,不让气势败下阵来。
“看什么看,论打架我不怕你们!”
还好这种局势没有陷入太久,郁菀很快从营帐外进来,身上稍许沾了些水渍,手上提着两个比她还要粗大的木桶,里头装满了冷水,水面来回荡漾,水珠顺着光滑的桶壁滑落在地上。
一双桃花般温润的眼眸染上寒冰,郁菀领着水桶冷冷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接着将水桶里的水扬了出去,也不管前面是人还是床,总之先浇了再说。
“你发疯了吗?!”
面对士兵们的质疑,郁菀恍若未闻,一桶泼完继续下一桶。不说湿漉漉的被褥,那些站起来的人原以为会逼得郁菀停手,不了身上被泼的水更多,跟只从水里捞起来的落汤鸡似的。
木桶咕噜噜顺着地形滚到一边,挨着营帐的边界才停下来。郁菀直立立的站着,犹如风水雨打中脆弱却又昂扬挺立的幼苗,弱小但无所畏惧。
“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浑身湿透的强壮士兵看着郁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高高扬起拳头超郁菀的脸上袭去。她是那样的瘦,好似一个拳头就能打穿她的脑袋。
女子眼中冒出一道锃亮的光芒,右腿后点,零点几秒的时间反应过来,躲过势如破竹的拳头。双臂如灵巧的蛇一般攀上士兵的手臂,握住肩膀后找到合适支点。体型悬殊的大汉很快摔倒地上,整个后背着地,疼得大呼出声。
剩下想要教训的郁菀的人默不作声,看到这个局势,他们可要好好掂量自己是不是对手了。
郁菀一脚踩在大汉的后背上,宽大的兵服显得她身体更为瘦弱,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不容置喙,叫人不敢不从。
“我再问一遍,是谁将我和肖金的被褥打湿?”郁菀朱唇轻启,她脸上依旧如方才一般,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只是这次不再敢有人轻视了。
小兵们面面相觑不敢出声。郁菀松开脚下的大汉,微微抬起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没人说,你们以后都别想有好觉睡。”
明里打不过,暗里也不敢太过分。士兵们心里各怀鬼胎,盘算着自己的利益。最后一人不知被谁推到了前面,有人在身后大声开口。
“是他,是他把你们的被褥淋湿,与我们无关。”
被推出来的士兵迎上郁菀的目光,立刻面如菜色,双眼立刻向低处看去,嗫喏道:“我只是不小心泼了点水上去,没有其他意思。”
“放屁!”肖金立刻反驳这,“你拿水缸喝水吗?不小心能泼这么大一块,还泼了两床!”
“这个……”士兵脸色顿时如同苦瓜一样,欲言又止,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刻说与不说,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月光穿透营帐洒在泥土的水渍上,旷野的冷风穿过一个又一个单薄的营帐,传到她的耳朵当中。
“大家来此是为了上阵杀敌,既然同住一个营帐当中,日后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你们的眼界何等狭小,除去了我还会有下一个人进来,你们只想着如何拜托,有想过何为真正的麻烦?”
郁菀不屑的笑着,眉眼中写满了讽刺,面容平静,“是西丹的军队,是伤及南昭的每一个西丹士兵,这才是你们相仿设法要完成的事,而非残害并肩作战的兄弟!”
有人愧疚,有人依旧嘴硬,“我们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何必说的这么严重……”
“那对你来说,什么叫伤天害理?只要没出人命,就可以肆意践踏凌辱?”郁菀目光阴冷,像是望不见山巅的雪山,“我来此处只想上阵杀敌,对拉帮结派没有兴趣,且脾气暴躁,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么简单了。”
郁菀从挑了两床没有沾到水的被子,丢了一床给肖金,同时转身向身后之人说道:“今晚辛苦大家委屈一下了,若有满腹怨气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不早些出声,以及想出法子的人。”
虽然说泼水之人才是罪魁祸首,可这群默不作声之人,也是帮凶不值得原谅。
可惜郁菀打又打不过,眼看她挑了两处干爽的地方歇息,也没人敢上前说些什么。人在羞怒之时知道自己有错,可他们往往不会承担责任,而是将罪责推脱到其他人的身上。
例如泼水的主谋,此刻他被一双双眼睛怒视着,立刻浑身不自在起来。
“看什么看,我说教训一下他时,你们看着而不也挺高兴的样子,现在出了事全部都赖我头上!”
“那刚才为什么不敢承认?你早些承认怎会连累我们也不好睡。”
“哎你这人什么意思,想打一架吗?”
“打就打,谁怕谁!”
营帐中立刻乱成一团,拉架的劝架的簇拥在一起,嘴里嚷嚷着别冲动、要冷静。郁菀与肖金睡在角落里,盖着暖和的棉被,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小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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