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杜清月没有上前。眯起双眸,他注视着那抹身影渐渐消失在目光所到之处。
“还是没有问到名字,杜清月你也太差劲了些。”
呢喃随着微风飘散在空中,像是羔羊睡梦中的呓语。湖面光滑如镜面,仿佛没有人来过一般。
杜清月走到湖边,将女子带着血渍的衣裳聚拢在一起,掏出怀中的火折子。很快火焰的光亮投射在他的脸上,沾有血渍的衣裳很快化为一团灰烬。
还真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呐,赏赐不要,如今走了连件像样的衣裳也不带。杜清月嘴角微微勾起,冰冷的眼中已经冰雪消融。
不过按照她的能力和性格,在外头也受不到什么委屈。只是局势动荡,她要多加小心才是。
灰烬随风飘散,一身银色铠甲的男子也离开此处,裸露沙丘上留下的脚印,不一会儿便被风沙掩盖过去。杜清月不知军营中依旧有寻找郁菀踪迹之人,他的一次保密,恰好让他方势力放弃搜寻。
……
……
军营里少了个小兵不是什么大事件,打仗在即,畏惧流血和受伤而逃跑成为逃兵,被同行之人骂骂两句,也就没了后文。
只有杨虎和肖金还在为这位不辞而别的兄弟而伤心,不由得担心她在岐木的状况。前线开始垒起沙包,准备兵器弹药,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
气氛突然之前沉重了起来,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来到军营中,都不免担忧即将到来的战事。
刀剑无眼,谁也无法预料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曾今或多或少有些矛盾与争执的对手,也停下个人间的矛盾,一致对外。
主营帐中,所有中高层将领统统前来此处商讨议论,表情森严的士兵手手执长枪立于帐前,刚毅严肃的面容如同青铜的雕塑。
“战术如此,各位可还有疑惑的地方?”韩愈站在平铺的地图前,上面讲岐木的地形绘制得一清二楚。上面铺满不同的颜色,它们代表着不同的兵力。
“一切清楚,并无疑惑。”
看着身边这群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郁愈双手撑在桌面强,鹰隼般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视,“西丹卷土重来,必然做了完全的准备。无论各位事为何主,此刻务必收起那些小心思,务必以此时为重。”
不同将领带着不同的势力,郁愈不希望因一己私利耽误大局。
“大将军言重了,大敌当前,我等定然肝脑涂地以护南昭安危!”
欣慰的点点头,郁愈深吸一口气,“若各位没有异议,那便按照初步计划来。探子来报,在西南侧翼发觉有敌军出没,未保安危此时须得有人前去探一探。”
“不如我去。”杜清月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拱起,“探寻由属下带领精兵前往完成,请大将军下令。”
年轻人总想找机会证明自己,这是好事。杜清月能力如何,郁愈早有耳闻,他点点头,“你能愿意再好不过。不过你要小心,那处有些距离,若是你出了出了什么事,援兵不会很快就到。”
一旦前往西南翼之后,杜清月相当于逐渐与郁愈失去联系,生死有命。
“我看此事不宜交给他,杜大人麾下可出了个逃兵,且他年级尚小,难以担当此次重任。”
面对的质疑多了去了,也不差此时一点。杜清月岿然不动,神情冷淡,“我麾下有逃兵不假,可她离开难道一定代表将帅也会临阵脱逃?至于年级,大将军十三岁出征,勇猛睿智从未败仗,功名显赫众所周知,为何我却不行?”
“大将军是大将军,你是你!”被杜清月一堵的将领开始辩解,他觉得杜清月着实难以担当大任。
“大将军第一次出征也有人怀疑,今日之我便如同当日大将军。”
武将大多是些粗人,声调一高便像是吵架一般,听上去有些夏热,“大将军乃是靠自己一步一步到今日,而你靠的是杜家祖上的功劳,二者区别显著,岂有相比的道理。”
杜清月平时最厌恶他人拿此事出来议论,当下眼神立刻凶冷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在场都是的官位都是一刀一枪砍出来的,有些人可不一样。”
“好了。”郁愈打断了二人的争执,面带愠色,“大战尚未开始,我们倒开始内讧了。张大人你是前辈,说话要注意一下言辞,别应发事端,无论年级官位,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被点到名字的男人立刻像泄了气的球,顿时萎了下去,“是,将军。”
“此事便有杜参官执行,就这么决定了。”
严肃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无人再敢提出异议,当然这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
随着各位将领的离开,杜清月也跟随人群之中。走到营帐门口时,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几日湖中的女子。
“大将军。”
从复杂的兵书中抬起头来,郁愈抬头上面遍布苍老的皱纹,好似历经多年沧桑的石头纹路。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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