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菀实在没想到二人对她的感情会这般深切,她何德何能的得到如此眷恋。
“让你们担心了。”郁菀笑着将二人的眼泪擦干净,“你们这段时间过得怎样?”
“我们过得很好,只是王妃你瘦了好多。”
君淮川不露痕迹地将二人从郁菀身上拔下来,自己挡在郁菀身前,拉着她的手朝里头走去,“王妃舟车劳顿,你们快不快去准备东西替她接风洗身。”
说来也奇怪,郁菀回到此处像是回到家般安心。在这里她不必担心西丹敌军随时突围,也不担心明天是不是会死更多人。
一切平淡柔和,岁月静好。
君淮川一路带着郁菀来到房内,只见房内陈设干进简单,和郁菀离去时一模一样,连灯蕊的弧度都一样。房内纤尘不染,郁菀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习惯性的拎起茶壶。
大肚子的茶壶沉甸甸的,她翻开杯子倒下去,里面早晨刚放的白开水,如今还有些氤氲的热气。郁菀平日和凉白开多谢,于是房内的茶壶里永远备着白开水。
此刻一瞬间,郁菀仿佛从未离开过此处,什么岐木,什么西丹,统统是场真实的梦。、
仅此而已。
“而是那两个小丫头准备的。她们不知道你何时回来,只能天天在王府里默默等待。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茶更是每日一换。”
不知道她去了何处,也不知道何时回来,受了君淮川的示意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所以她们只能待在方寸之地,做着重复且枯燥的准备,等待一个不知何时回来的人。
眼中似乎被热气烫到了,郁菀抚摸着白瓷的茶杯,贪婪的看着房屋内的每一处地方。
“菀菀,不要再离开我了。”男子从后方保住她,伏下身子将脸贴在她的发髻上。
天知道郁菀离开时,君淮川有多绝望,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比任何伤痛都要恐怖。还好上天垂怜,让他们二人再次相遇。
若是真的失去郁菀……君淮川收紧胳膊,他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光是想到那副场面,便是钻心的疼痛。
不知不觉中,女子在他身中占据了更多的分量,也正是这次离开,才让君淮川发现郁菀在心中的重要性。
他深知以郁菀的性格与能力,绝不会心安理得在他身边成为锦衣玉食的金丝雀,君淮川只是希望郁菀遇不到任何挫折,过上平凡但是顺利、安全的一生。
“我……”郁菀神情恍惚,她隐忍地抿紧双唇,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不留痕迹地站起身,从君淮川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君淮川看着空挡的怀里,有些失落的别过眼神,但说到接下来的计划,他眼中的雄心壮志毫不掩饰地袒露出来,“乘胜追击,君淮彻与三皇子鹬蚌相争之时,便是我渔翁得利之日。”
古往今来,史书中写满了不少宫门之变,郁菀握住下巴,若有所思,“到时候你将文书资料给我看看,至少我也要做到心中有数。”
不料君淮川并未直接答应,他看着郁菀认真说道:“不,此事不用你来参与。”
“为什么?”郁菀疑惑地皱起眉头,难道是君淮川与她之间已经有了隔阂。
屋内一盆西府海棠开得正好,洁白如玉的花苞吐露芳香。男子站在一旁,双眼盯着话,神思却是在郁菀身上,“你才从岐木回来,现在府中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事情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君淮川不能让郁菀以身涉险。
“可是你的伤比我更重。”郁菀不认同的说道:“我只是想帮你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君淮川的语气已经坚定,说什么也不让郁菀跟同,“无需多说,你在府内休养,如今情况比从前更甚,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危险。”
“君淮川,我绝不会让你一人承担这些。”郁菀抬起头,看着这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男子,他眉眼坚毅,且蕴藏着深深的疲惫,“有些事情女子做更方便。”
前方道路艰难,君淮川踽踽独行多年,是时候让旁人分担一些。且若她真帮上了,到时候至少还能以此未资本,先保存郁愈的性命。
人心真是肮脏险恶,到了这步还是在算计他人。郁菀自嘲的低下头,就当是补偿,或者是赎罪,她必须帮助君淮川做些什么。
筹谋多年,君淮川绝不允许失败,但事情多变,他必须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君淮川开始后悔让郁菀参与其中,一旦她也牵连入内,万一失败无法完全撇清。
“可是……”
“别说可是。”郁菀伸出食指覆盖在君淮川的唇上,他的唇柔软冰凉,“我明白你的顾虑,若不放心,可以安排我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眼前之人穿着最朴素的衣裳,脸色因疲惫而轻微发灰,但这无法掩饰她夺目的光彩,那双眸子太过于耀眼,像是天上的慈宁宫陈一般璀璨夺目,叫人无法忘怀。
君淮川知道郁菀不忍让他独自面对危险,可他何尝不如如此。
眼角溢出温柔似水的光芒,君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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