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停放七日后,便要将棺椁转向皇陵。短短的七天对于皇宫来说,无异于是场惊天巨变,在模糊不清的浑水当中,大臣们开始认识到事情绝非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木已成舟,君淮川将一切处理的完美无瑕,他们甚至找不出一处缺漏。
五皇子与三皇子鹬蚌相争,一个死亡一个沦为阶下囚,如今只剩下七皇子主持大局,他不仅恢复神智,甚至连应对满朝文武的质疑都如此游刃有余,实在不得不叫人怀疑。
怀疑始终是怀疑,他们找不到证据,没必以卵击石。摄政王与在想都无异议,他们又怎敢多嘴。
君淮川这个皇位,算是稳稳当当了。
贤妃也是个可怜人,突然惨死的皇子断了她的后路,太后梦也断送了。她隐约感觉和君淮川逃不开干系,接着被强制以养病唯有遣送出宫,一辈子无法查清楚真相。
乾坤宫内同样愁云惨淡,叶兰皇后干坐在殿内,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发呆。
宫女不知道哭了多少遍,双眼像桃儿似的又红又肿,她看着叶兰皇后无动于衷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娘娘若是难过不如哭出来好些,若是压抑坏了身子,五殿下可就真的没救了。”
“遇到问题哭哭啼啼毫无用处,倒不如想解决对策。”叶兰皇后的背脊挺直,这是她身为皇后要保持的尊严与庄重,“前几日郁夫人入宫除了让我搭救郁文鸳之外,可还有说其他事情?”
宋氏入宫时叶兰皇后正是为君淮彻的事情而忧心,宋氏前来所为何事她心知肚明,故找了个借口随便打发。
“郁夫人还说,若是娘娘有任何需要,只要她能派上用场,自然会肝脑涂地。”宫女抬起眉梢,语气欣喜,“娘娘想到办法了?”
“既然她想肝脑涂地,本宫自然要给她这个机会。”
远处传来庄严肃穆的奏乐声,叶兰皇后眯起酸涩胀痛的双眼,与世隔绝几日,乾坤宫门可罗雀。后妃们哀怨的哭声总是在耳边响起,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
宫女见到叶兰皇后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今日是先皇出殡的日子。”
“呵,那个野种果然狠心,竟然不让本宫见先皇最后一面。”叶兰皇后眼眶泛红,双手隐忍地握在一起。
南昭帝是她的夫君,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不是胡来,她授意君淮彻发动宫变乃是无奈之举,对南昭帝还是有一定的感情。
若时光的倒流,她一定让君淮彻先解决三皇子那块绊脚石,他是真的该死。
她的夫君,堂堂南昭的皇帝死的何其无辜!
郁菀当初和君淮彻走的十分亲近,她和那个野种分明是蓄谋已久,而此时残忍的他们,竟然连先皇最后一面都不肯让她看看!
人死不能复生,南昭帝既然已死,就要为她做出最后的贡献。
“去将叶兰欢、叶兰拓叫来,注意避开耳目,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叶兰皇后紧皱眉头,补充道:“还有,记得通知郁夫人在西华门等着,她还有些用处。”
南昭帝出殡,大家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雍和门至午门一线,宫女太监更是伴随左右,以表哀悼之感。这样其余地方的防守没有这么多的人看着。
叶兰家族因为她的临时起意而连累,他们不愿再帮助与皇后这个蠢货,同时他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如此只能寻找几名年轻后辈,他们年纪轻好糊弄,看不清局势,稍微说几句话便能糊弄过去。
宋氏虽是妇道人家,但她好歹是郁愈的妇人,叶兰皇后若是将郁文鸳也救了,便相当于郁愈欠了她人情。只要她一天不死,就能借此与君淮川再抖一抖。
叶兰家族的人,除非死,否则绝不会放弃。
棺椁从皇宫出来,道路两旁跪满了黑压压的百姓,他们低下头只能看见马蹄从眼前经过。百姓不知皇上驾崩后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他们也不关心到底谁即位。
谁对百姓好,谁就是天命所选。
道路宽敞开阔,礼部的人在前开道,纸钱漫天飞舞,一如白鹤飞舞。马蹄踏在坚硬的地板上铿锵有力,君淮川作为遗留的唯一皇子,以及储君的最佳人选,由他骑马于南昭帝棺椁前开道,一路从初城门外七里路即可。
君淮川眯起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朗朗明日,心里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多年以来他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受到皇子该有的敬重。如今再也没有人敢欺辱他,更没有人敢斥责他。
对他冷漠的南昭帝死在最疼爱孩子的刀下,临死之际都不能瞑目,睁着双目,神情狰狞犹如恶鬼。
这群欺辱他的人终究败下阵来,如今只剩下尚且在途中的郁愈。此人不能等到他回京,必须在途中解决,万万不能被郁菀得知。
出了城门眼前便是空旷寂静的街道,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连童牵住君淮川的马,恭敬的将他搀扶下马。
“皇宫之中可有人监视着?”君淮川扫视周围环境,一片静谧不见任何异样。
“应当不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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